他一時沒轉過彎來,倒是被朝臣牽著鼻子走了,用天象來壓制他這個皇帝,故而逃避他們的罪責。
行,他們可真行!
宋云昭瞧著皇上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告狀告對了,朝臣還想把她摁下去,那就先嘗嘗她的反擊吧。
她雖然不能往朝堂上伸手,但是她會吹枕邊風啊。
大家都是孤狼選手,這一把高端局,就看誰干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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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了狀,刷了好感的宋云昭回了忘憂宮,如果大理寺卿肯配合的話,那明日的朝堂一定是相當熱鬧。
還未走到忘憂宮,就看到了隔壁正出來散步的婉妃。
這麼巧?
宋云昭可不信。
“臣妾見過婉妃娘娘。”宋云昭上前見禮。
婉妃瞧著宋云昭,眼睛掃過她身后的婢女提著的食盒,淡淡的開口說道:“宋婕妤倒是有心了。”
怎麼聽都聽出一股諷刺味,不就是暗諷她往太極宮跑得勤快嗎?
宋云昭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皇上說臣妾準備的湯很合胃口,既然皇上喜歡,臣妾自然要盡心盡力。”
她把皇帝拉出來遛遛,難道婉妃還能去跟皇帝求證不成。
婉妃聽著宋云昭這麼直白近似炫耀的話,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周圍平常交往的人,哪一個像她這樣直來直去的,誰說話都不是收著點?
瞧著婉妃那宛如便秘的臉,宋云昭心想治這種標榜自己為高冷才女真文藝女青年的人,就得一記直球,你要陪著她們繞彎子,豈不是遂了她的心意。
上了別人擅長的跑道比賽,那肯定輸,這種蠢事宋云昭堅決不干。
找她的麻煩,就只能上她的賽道。
想到這里,宋云昭眼珠微微一轉,對著婉妃笑著說道:“娘娘這是要去御花園嗎?”
婉妃隨意的點點頭,臉色不怎麼好。
宋云昭的笑容立刻熱情了幾分,“臣妾正好也想去散散步,不知娘娘可愿意臣妾隨行?”
婉妃狐疑的看著臉皮超厚的宋云昭,她這樣問她還能說不行?
她是不想的,但是她要是拒絕豈不是落人口實?
婉妃憋著氣答應了。
宋云昭立刻跟上婉妃的步伐,邊走邊說道:“臣妾一直欽佩娘娘才華橫溢,今日能與娘娘同行,也是臣妾的福氣。”
婉妃掃了宋云昭一眼,慢慢的說道:“宋婕妤何必自謙。”
宋云昭聽到這話心中一哂,故作不在意的說道:“臣妾不過是長了一張好臉罷了,若論才學,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臣妾侍奉御前,也聽皇上贊譽娘娘學識淵博。”
婉妃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表出一副不怎麼在意的神色道:“是嗎?”
“臣妾豈敢胡言亂語,在御前還見到了娘娘為陛下祈福親手寫的心經,那一手簪花小楷臣妾望塵莫及。”宋云昭想在書中見也是見了。
聽了宋云昭的話婉妃心頭一動,她確實給皇上親手抄過心經,宋云昭若不是見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能在皇上那邊見到,可見陛下一定是擺放在了顯眼之處。
婉妃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看著宋云昭也順眼幾分,“練字是個功夫活兒,宋婕妤無事多練練就好了。”
宋云昭就借著練字與婉妃攀談起來,把人哄高興,話題越說越多,越說越近,她才像是不經意的漏了一句,“今日從太極宮那邊回來時,倒是無意中聽人說什麼罪己詔,臣妾也不懂這些,娘娘,罪己詔是什麼?”
婉妃看了宋云昭一眼,不答反問,“你聽誰說的?”
“很多人啊,往來太極宮服侍的人那麼多,臣妾也記不太清楚是誰說的了。聽說陛下發了好大的火,還有人說朝臣無用推卸職責呢,娘娘,罪己詔到底是什麼,聽起來怪嚇人的。”
婉妃本來狐疑宋云昭這話的真假,但是一想宋云昭又不是在京城長大,家中父親只是個六品官,她怎麼會懂得這些。
她認為自己學識深厚這才來請教她,想到這里,婉妃就看著宋云昭道:“御前的事情宋婕妤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免得惹了禍事上身。”
宋云昭聽著婉妃這話,露出一個迷茫又倔強的神色,“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也能惹禍上身嗎?”消息已經傳達完畢,婉妃說什麼她都不在意。
婉妃看了宋云一眼,這話聽起來沒錯,但是總覺得怪怪的,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哪里奇怪。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御花園,夏日的花園五彩繽紛最是好看,婉妃心里堵了一口氣,瞧著這些花也沒覺得舒暢幾分,回頭瞧著宋云昭心情愉悅的樣子,只覺得心里更堵了。
“咦?莊妃娘娘?”宋云昭瞧著婉妃坐進了石亭中歇腳,她可不愿意再聽這位文藝女青年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就索性繼續賞花,準備再過個一刻鐘就功成身退了,沒想到就遇到了莊妃。“臣妾見過莊妃娘娘。”
莊妃見到宋云昭就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親近的開口,“宋婕妤,真是難得見你來御花園,今日怎麼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