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是怕就不會這麼做,無非是發泄心里的怒氣,借此敲打我罷了。”夏南汐心里很氣憤。
沈暢忙道:“弟妹先別氣,想來他也是氣糊涂了,等我見了他,一定好好訓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那倒不必,沈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會兒夏南汐也覺得煩躁,這段時日,大大小小的事接連發生就沒有平靜過。
她原本想著攢夠銀子就離開王府,去過風平浪靜的日子,沒想到至今還被困在這王府里。
云月已經睡著,夏南汐帶著沈暢到另一間屋子說話。
見沈暢一臉愁悶,她忍不住詢問了幾句,得知那郎中不肯開口,他也查不到什麼線索,她便道:“我幫你一把。”
隨后她親自見了郎中,給他催眠,讓他道出實情。
原來是敵國的人,夏南汐有些驚訝。
沈暢臉色也跟著一變,道謝之后,他又開始單獨審問。
一盞茶的功夫后,夏南汐將那枚掉落的木簪交給龍玨寒:“此時一定得細查,不然以后這府里不會太平。”
得知夏南汐被人推入井中,差點沒命,龍玨寒心中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同時也感到愧疚。
之前他還怪她亂跑,這會兒他一把扣住她的手,低聲跟她道歉:“此事是我不對,你別放心上,我也是氣急了,擔心你出什麼事。”
夏南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罷了,此事我不跟你計較,還是先查這件事要緊。”
龍玨寒卻擔心她受傷,想要請大夫過來為她醫治。
“我自己身上有沒有傷我自己清楚,眼下事情多的很,就不必再請什麼大夫了。
”
龍玨寒隨后看向那只木簪,眉頭緊皺。
“這簪子像是府里的人戴的,府里每月都會向外采買一些下人們用的東西……”
他開始分析,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沒想到這府里還有想殺害夏南汐的人。
隨后他叫來管家,將簪子遞給他:“你把人召集到一塊,讓他們辨認這根簪子,看到底是誰的。”
“是。”
然而沒有人肯認,雖然簪子都大同小異,但下人們都清楚,這簪子是趙嬤嬤的。
因著她是太后派來的人,大伙都怕得罪了她,都不敢言語。
趙嬤嬤心里有些慌亂,沒想到會掉落簪子。
不過她也清楚這些人不敢多說,稍稍安心了些,這時候管家臉色一沉:“這簪子肯定是府里人的,你們要是不肯認,到時候惹得王爺生了氣,動了刑罰,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可是管家,我們確實不清楚啊,再說了,這簪子也不是什麼名貴貨,說不定是外頭送東西的人丟的呢。”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在這時,粥粥站了出來,她伸手指向趙嬤嬤。
眾人一見,心里不由的一驚,這丫頭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也不怕被趙嬤嬤報復。
管家道:“你是說這根簪子是趙嬤嬤的?”
粥粥用力點頭。
趙嬤嬤卻道:“這可不是我的,這小丫頭記恨著我,故意栽贓我呢,再說了,我也沒那個膽子對王妃下手。”
隨后她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趁人不注意時,她狠狠瞪了粥粥一眼。
想著日后一定要跟她好好算這筆賬。
第394章無故消失
粥粥很著急,同時也很困惑。
這根簪子明明就是趙嬤嬤的,之前她還見她戴過,為何大家都不敢指認?
偏偏她又說不了話,被趙嬤嬤給糊弄了過去。
人都散了,粥粥心里滿是悶氣,一個小丫鬟將她悄悄拉到一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你呀,也該長個心眼兒,這事情能隨便亂說嗎?即便那根簪子真是趙嬤嬤的,你也不敢說出來,也不怕自己沒命。”
粥粥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大家都怕趙嬤嬤。
夜色降臨。
得知審問的結果,夏南汐眉頭一皺,不過她也不意外。
這些下人多半都怕報復,即便知道簪子的主人是誰也不敢多說。
管家道:“啟稟王妃,粥粥指向趙嬤嬤,小的心里覺得奇怪,那張嬤嬤可是宮里來的人,這小丫頭膽子太大,也不怕得罪人。”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夏南汐琢磨了一會兒,打算單獨找粥粥說話,想著要不要易容,畢竟這姑娘性子敏感孤僻,要是嚇到她,她怕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櫻桃得知后,打算跟過去,卻被夏南汐攔住:“你就留在這兒照顧云月,我過去瞧一瞧。”
誰曾想,白瑩瑩比她先一步將粥粥帶走。
夏南汐立馬找上門:“白姨娘手腳倒挺快,什麼事都想搶先,粥粥又不是你院子里的丫頭,你將她帶走是何緣故?”
“急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小丫頭怪聰明的,想跟她說會兒話,又沒對她怎樣,王妃姐姐不必這麼著急。”
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夏南汐眸色微微一變,冷聲道:“你將粥粥交給我,其他的我也不跟你多說,還有就是,你不必拿話糊弄我,她不會說話,你跟她聊什麼天?”
“……”
白瑩瑩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臉色有些難看:“王妃姐姐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不過是一個小丫鬟,你犯不著動這麼大的氣,我就是不給又如何?”
“那你試試。”
夏南汐緩緩靠近,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