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南汐院子里已經空無一人,龍玨寒臉色驟變,看來白瑩瑩在撒謊,說什麼她身子不是早就歇下,眼下卻連人影都沒有。
片刻后,白瑩瑩身邊的貼身丫鬟杏兒過來打送白瑩瑩親自繡的香囊,順帶著打探消息。
龍玨寒招手叫她靠近:“你老老實實告訴本王,王府里發生了什麼事,王妃去了哪,要是說出來,你想要什麼本王就給你什麼。”
“奴婢不知。”
杏兒嘴上說著不知,實則已被龍玨寒迷得神魂顛倒,眼神也漸漸迷離。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說,那你永遠就只能做個丫鬟。”他故意套話。
聽聞此言,杏兒心頭一跳,臉色微微泛紅。
第382章 套話
“告訴本王,王妃她哪兒?”
杏兒對上一雙如漆似墨的眼眸,臉頰微微滾燙,漸漸地,她招架不住,小聲道:“王爺您不在時,太后來府,從王妃屋里生出一件帶詛咒的血衣,太后震怒之下,將王妃帶走關入地牢。”
原來如此,怪不得屋子里空無一人,想必是底下人也跟著一塊受罰。
龍玨寒臉上漸漸凝重,夏南汐并非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屋子里怎會有血衣,他覺得此事蹊蹺。
皺了皺眉,他收斂幾分神色,低聲對杏兒道:“很好,你肯如實以告,算是有功,等會兒去帳房那邊領取銀子,不過本王問你這事不可對其他人言說,尤其是白姨娘。”
“是,奴婢一定謹記在心。”
杏兒一走,龍玨寒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他衣裳都來不及換,直奔地牢。
地牢里陰暗潮濕,如今又入了冬,天氣愈發寒冷,體質稍微弱一些的根本扛不住。
夏南汐這會兒靜靜坐著,眼底波瀾無驚,事已至此,慌也沒用,還是得想法子盡快出去。
她知道這是白瑩瑩故意坑害她,但如今太后正在氣頭上,什麼話也聽不進去,還是等她氣稍稍消一些,再設法同她說明。
腦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抬眸一看,剛好跟龍玨寒對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你不用擔心,本王會設法救你,此事太過古怪,只要細細查下去,就能查明緣由,你且忍耐著。”
說是忍耐,他卻花了不少銀子,讓獄卒給夏南汐換個干凈的地方,好吃好喝地供著。
夏南汐心情復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靜靜點頭。
抬手按了按她的腦袋,龍玨寒輕嘆一聲:“你先忍耐幾天,本王一定設法救你出來,還你一個清白。”
隨后他便進宮找太后。
太后這會兒正在寢宮里看那些小國送來的貢品,看看這個,又瞧瞧那一個,倍感新奇。
聽聞龍玨寒求見,她微微皺眉:“讓他進來。”
龍玨寒進了寢殿,并未提及夏南汐,而是先說了些讓她老人家高興的事兒,又送來一些民間新出的小玩意兒。
太后神態漸漸放松,笑道:“你還算有心,等會兒你先別走,留下了一塊用飯,正好哀家也有話跟你要說。”
“是。”
太后放下名貴的瓷器,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在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語氣里透著無奈:“近日哀家頗為頭疼,這大大小小的事接連發生,也不知是什麼緣故。還有安平郡主,哀家待她也不薄,將她視作親女兒一般,不想她竟然恩將仇報,還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
“實不相瞞,王清月她早就有不良行徑,您也知道,她曾是昌王妃,之前屢屢跟我們作對,對我們懷恨在心。”
龍玨寒邊說邊寬慰太后,見她老人家眉頭舒展,才提及夏南汐。
“我也是才得知南汐被打入地牢,可不知什麼緣故,去探望她,她也不肯說,想來其中有什麼隱情。”
聞言,太后微微一愣,她還以為夏南汐會順勢埋怨她,記恨她。
手指敲了敲桌面,她冷聲道:“哀家也不想這樣對她,可她用血衣詛咒哀家,實在難忍。”
一想到學醫上那些詛咒的字眼,太后就氣不打一處來,眼神也冷了幾分。
龍玨寒道:“南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更何況,她是行醫救世的人,見到路邊的乞丐都會發善心給幾個銀錢,更何況她一向尊重您,怎會做這等荒謬之事,還請太后細想。”
這話說的固然有理,但太后心里郁氣難消。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倒是很維護她,娶了媳婦兒,就把哀家給忘了,來人,把那血衣拿出來,讓寒王瞧一瞧。”
親眼看到血衣,龍玨寒眸色一變。
他仔仔細細瞧了瞧,對太后道:“這上頭的字跡分明是后加上去的,還是要詳查此事,太后一向和善,南汐又敬重您,絕不可能做出詛咒之事,不如讓我去查證一番,太后再做定奪。”
沉默良久,太后最終點了點頭。
“哀家也不想冤枉南汐,可這事太荒唐。”
太后說著擺了擺手:“罷了,哀家也不留你了,你且去查證。”
龍玨寒拱了拱手,立即出宮回府。
他本想找沈暢商量此事,想了想,覺得還是從白瑩瑩下手為好。
在書房待了片刻,白瑩瑩就端著碗參湯走了進來:“我料想王爺累了,先喝碗參湯養養身,這是我親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