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南汐懶得搭理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張母趁機訴苦:“我們只是想請她幫忙救救我兒子,沒想到她竟然冷血到如此地步,她的心應該是石頭做的。”
“夫人別急,興許還有別的法子,這種人既然冷血至此,您就不該求她。”
李乘舟寬慰兩句,正要聲討夏南汐,就被她回懟:“是,我是冷血無情,公子既然這般有情有義,那就幫她兒子治病去,就是當心一點,小心被他兒子看上給關起來。”
“你,你休得胡言!”
李乘舟氣得臉色漲紅,怒道:“我一定會為這位夫人討回公道,你且等著!”
“那我就等著。”
夏南汐看他們遠走,眼底浮起笑意,這些人可真有意思。
云月有些擔憂:“小姐,那公子穿著不簡單,應該也是世家子弟,要是真鬧起來怎麼辦?”
“那就讓他鬧,張良品那樣的人,誰愛治誰給他治去。”
夏南汐照舊去銀礦,順便看看去那附近看看乞丐們。
如今他們生活得都很好,不但面色紅潤,身子骨也壯了不少。
“可有人欺負你們?”夏南汐還是有點擔憂。
老乞丐笑著搖頭:“沒有,您放心,我們現如今好著呢,沒有人欺負,也沒人給我們臉色瞧,手里頭還有您給的銀子,想吃兩口好的便吃兩口,想去聽戲就聽戲,也不擔心別人把我們轟出去。”
另一乞丐接話道:“沒錯,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不用再擔驚受怕,也不用操心吃了這頓沒下頓。”
云月聽了,眼眶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
他們以前應該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她抽了抽鼻子,將帶來的點心一一分給他們。
“多謝姑娘。”
乞丐們紛紛道謝,一臉的質樸。
夏南汐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帶著云月回府,順勢將賬本也帶了回去,想看看最近賺了多少。
還沒算完,莊河南就登門造訪。
他回去越想越覺得不對,意識到自己失誤后,他便上門相邀。
“王妃昨日的話,下官仔細想了想,也有一定道理,下官想請王妃一塊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有新的收獲。”他語氣誠懇。
夏南汐也沒拒絕;“那好,容我把這最后一點賬算完。”
龍玨寒擔心他們兩人中途會因為意見不合吵起來,便道:“本王也去。”
這案發地點很偏僻,是一個極不起眼的巷子,兩邊的墻壁已經斑駁老化,一看就有些年頭。
走進巷子深處,看著倒下的墻壁邊緣,莊河南怔住,這邊緣部分鋒利如刀,這麼一看,的確有可能是自殺。
他嘆道:“要真是自殺,這人也太可悲。”
“想必他自己也是經歷了一番煎熬,十分痛苦,不得已才如此。”
夏南汐話音剛落,一名男子突然沖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刀。
空氣仿佛凝固,龍玨寒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握住那把刀,并將人一腳踹倒,莊河南順勢將他摁住,隨從們紛紛趕來,將這人牢牢捆住。
夏南汐趕緊去瞧龍玨寒,他掌心血流不止,她當即將他扶到一邊,私下裙邊為他包扎。
她心有余悸地說:“要是傷口再深一點,你這手就別想要了。”
第314章 做個輪椅
莊河南也被嚇到。
他當即審問那男子,結果那男子嘴里咿咿呀呀,一句話也說不完整,眼神還有些渙散。
附近的街坊說:“這人就是個神經病,經常在街頭亂晃,還跟人討酒喝。”
聽他這麼一說,莊河南不禁頭疼。
一個神經病嘴里自然問不出什麼,倒是寒王傷得不輕,他心里有些懊悔。
龍玨寒道:“這也不關你的事,誰能料到會冒出一個瘋子。”
回到府上,他舊疾復發,渾身疼得厲害。
夏南汐喂了他一丸藥,暫時緩住病情,她嘆氣,他這舊疾想要徹底根治,還得費不少心思。
夜里,龍玨寒因為疼痛翻來覆去睡不著,加上自殺的事情沒敲定,便掙扎著起身,想要院子里走走。
讓他沒想到的是,莊河南這會也上門。
“思來想去,此事還需我們長談,案子還沒結,皇上那兒也盯得緊。”他想早日將案子查清。
龍玨寒蹙眉,暗道,他也太心急了些。
“那就去亭子里坐坐。”
夏南汐卻提議:“亭子里怪熱的,不如去你房里,添些冰磚驅熱。”
“不,就在亭子里,那里四處透風,豈不是更涼快?”
龍玨寒堅持要去涼亭,不想把莊河南帶去自己房間,也不想讓他們獨處。
莊河南笑道:“哪里都一樣,下官就是心里不踏實,一想到那人的慘狀,是覺也睡不好。”
涼亭的確涼爽,池子里荷花盛放,還能聞見清淡的荷香。
在分析案子時,三人又不可避免地爭了起來。
吵得水深火熱時,夏南汐先閉了嘴,她對于爭吵這種事已經厭煩,便喝茶吃糕點。
莊河南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道:“抱歉,我剛剛又開始激動了,我也是想早些破案,并沒有冒犯兩位的意思。”
“本王明白,若是知道你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本王不會讓你進府。
”
龍玨寒說著說著,神色忽然起了變化,腦袋又開始疼起來,腿也痛。
見狀,夏南汐忙用銀針為他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