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他語氣篤定。
夏南汐耳尖微紅,嘴里卻在辯解:“你又在胡說,我為何要吃醋,吃醋的人可不是我。”
第255章 試探一番
夜色漸深,龍玨寒還是留了下來。
等著商量事的王清月得知消息,心頭一梗,看來他是越來越在乎那賤人了!
她心氣不順,但又不想干等,便去找白瑩瑩商議。
“你說偷偷去?”
王清月點頭:“要是不去,他們倆感情漸深,到時候,只需夏南汐吹一陣枕頭風,你姨娘的位置都保不住,不信你等著瞧。”
白瑩瑩沉思一陣,又看了眼漆黑的夜色,最終點頭。
她雖然有皇帝做靠山,但終究沒名沒分,還不能暴露自己真實身份。
“既然你應了,那就趕緊收拾東西,我們悄悄出發,不叫他們發現,等時機成熟,我們再現身。”王清月嘴皮子愈發利索。
之前都是白瑩瑩勸她,如今倒反過來。
翌日一早,寒王府門口就停了一隊車馬。
安世和騎馬在前,負責引路,他的隨從有些不滿,好歹他們公子也是皇子,竟然落得給人引路的下場,心里不免憤慨。
“好了,玥生,這點小事兒何必動怒,不過是引路,也不會掉塊肉。”他語調輕松,還寬慰了隨從幾句,似乎沒將這當回事。
龍玨寒看在眼里,暗道,怪不得炎國皇帝會送他來當質子,他果然沉得住氣。
如今是初春,處處可見美景。
抽條的柳枝隨風飄蕩,老樹也長出嫩綠的枝葉,還有一簇簇盛放的花朵,一眼望去,好似一幅幅精美的畫卷,叫人心曠神怡。
夏南汐心情好了不少,不過還是有點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一下被驚醒。
“不好,馬蹄受了傷,我們得停下來,先找人給馬兒治傷!”馬車夫邊檢查邊說。
龍玨寒面色微變,也要下車,卻被安世和阻攔:“王爺需要靜養,還是別下車,不如我們就地扎營,歇上一晚,等明日再趕路。”
“我去看看。”
夏南汐動作利索,當即下車查看馬匹。
看清傷勢后,她眼睛微微一瞇,這怕是人為,故意在路上放鐵釘,不然馬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
她沉聲道:“我來醫治,來幾個人幫我摁住馬,別讓它亂動,我好拔除鐵釘。”
“……寒王妃會治馬?”安世和有些驚訝。
夏南汐沒功夫多說,只點了下頭,花20枚金幣換了一瓶局部麻醉劑,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注射好,用夾子用力往外一拔,一枚生了銹的鐵釘就被拔了出來。
幾名隨從驚呼出聲:“這鐵釘這麼長,這馬該不會是廢了!”
“那不如將它殺了,我們好好嘗嘗新鮮馬肉。”
這隨從話還說完,就被夏南汐冷聲打斷:“你是八輩子沒吃過東西麼,我要是許你吃它,我還費心救它做什麼?”
“……王妃教訓得是。”
隨從心里有些不滿,但龍玨寒在這,他不敢多說。
安世和淡聲道:“你先退下,下回再讓我聽見你說這話,那就別跟著我,直接攆走!”
“小的不敢了。”
一場小風波漸漸平息,坐在車里的龍玨寒卻覺出幾分異樣,這才沒多久,馬就受了傷,這路上肯定不會太平。
扎營時,安世和走近:“我知道附近有條河,不如我們去捉些魚回來,也算是玩樂。”
龍玨寒眼神一頓,點了下頭:“也好,本王順道活動活動筋骨。
”
下了河,安世和的隨從偷偷倒入一種吸引水蛭的藥水,很快那些水蛭洶涌而至。
“公子小心!”
隨從故意大叫,先將安世和拽出河面,眼看那些水蛭就要附上龍玨寒的腿,一把粉末突然灑落,水蛭瞬間四處逃散。
夏南汐抖了抖藥瓶:“看來帶著是對的,我聽說這邊氣候要稍暖一些,河里有不少這種東西。”
她說得若無其事,其他人卻驚出一身汗。
“安公子既然這麼想吃魚,那就讓你的隨從去捉,我們都有些疲乏,去歇會,等會我還要為他診治。”對上安世和探究的視線,她沒有絲毫慌亂。
當初答應他,也是為了救龍玨寒,她并不虧欠他什麼。
而且她漸漸覺出味來,這位質子一點兒也不簡單,才到京城沒多久,就掀起不少風浪,怕是有備而來。
安世和在火堆前坐了下來,嘴角縈繞著一絲笑:“寒王妃似乎對在下有意見,我也不知那河里有那些蟲子,仔細說來,王妃對這些蟲子了解甚多,竟然還備了藥。”
他在試探。
夏南汐剛給龍玨寒把完脈,聽到這話,也露出笑意:“出門在外,當然得備一些,畢竟這次路途遙遠,保不定會出什麼事。”
“也是,是我疏忽了。”
安世和眼睫微垂,眸底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第256章 前車之鑒
雖是初春,但夜里還是很涼,冷風不時穿過樹林。
龍玨寒干脆將夏南汐整個摟在懷里,聽著外頭時不時響起的說話聲,他眉頭微皺。
“依我看,他是故意邀我去河邊,想讓我被那些東西吸光血。”
此人不光狠毒,還會謀算,可謂是步步緊逼。
夏南汐閉著眼,低聲道:“你猜得不錯,就算你死不了,流血過多的話,也會損傷元氣,他此番歸國,定是想有一番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