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夏母聽了,眉頭緊皺。
擺了擺手,她不耐道:“我這兒不需要你來看,我死了你再來也不遲。”
她看到這安姨娘就來氣,成天就知道架橋撥火,嘴也碎,后院里的是是非非多半都是她惹出來的。
“夫人這話實在傷人心,我是真心來看夫人,我們可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王妃娘娘?”
安姨娘想要討好夏南汐,畢竟她是王妃,又是皇帝的親表妹,要是能跟她交好,以后她底氣也更足些。
夏母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使勁咳嗽一聲:“行了,你回你的屋去,我還想安靜會。”
“娘說的是,安姨娘你比喜鵲還聒噪,也不嫌口渴,還是回去喝點水吧。”
安姨娘愣住,沒想到這大小姐說話越來越犀利,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還想再說,又聽夏母道:“你也就是想來瞧我的丑態,不然也不會送祛痘膏的同時,還夾帶胭脂水粉,這會也瞧見了,趕緊走。”
安姨娘咬了咬牙,悻悻離去。
第197章 不擇手段
女兒回來,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夏母忙叫人預備飯菜,又對女兒說:“娘這會清醒許多,你回來也好,娘是見你一面少一面。”
“娘別說這樣的的傷感話,您現在身體好好的,以后會長命百歲,就是七老八十也眼亮耳明,走路也不喘氣,到時候我們還能出去走走。”
聽女兒這麼一說,夏母不禁大笑,還生出幾分向往。
她點頭道:“是,你說得有理,以后咱們娘倆可得常聚,娘也想你,就是怕影響你跟王爺。”
當初送白瑩瑩進宮,寒王一直耿耿于懷,如今好不容易才放下,她不想給女兒添麻煩。
夏南汐明白母親的意思:“您可別這麼想,他要是計較你們來看我,那還不如和離,反正離了誰,誰都能活,更何況我還是相府小姐,我不信爹娘不收留我。”
“是,南汐說得對。”夏母熱淚盈眶。
她心里軟成一片,想到女兒以前吃的那些苦,她落了幾滴淚。
用飯時,夏南汐明顯地發現,龍玨寒跟她父親比以前親近不少,兩人聊得很投機。
她輕咳:“父親,等用過飯,我也給您把把脈,我之前讓人送回來的養生藥,父親可有吃?”
“自然有,你那些藥效果不錯,為父我精神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我想著沒什麼大病,也不用瞧。”夏相見女兒關心自己,很欣慰。
以前的她經常撒嬌任性,后來性子被磨平,他還心有愧疚。
如今她總算又鮮活起來,不再郁郁寡歡,他也就放心了。
龍玨寒接話:“岳父還是讓南汐瞧瞧,也好叫她安心。”
“王爺說的是,眼下不急,趕緊吃菜,這些菜都是按照你們口味做的。廚房里還新招了一名廚子,擅長做糕點,你們到時帶些回去。”
幾人說說笑笑,這頓飯吃得極其暢快。
兩人離府,夏南汐要去銀礦那邊瞧瞧,龍玨寒則要去跟屬下議事。
他們約在酒樓,點了一間小包廂,上了幾道招牌菜,又點了兩只烤雞,算是犒勞幾位屬下。
“你們查得如何,有沒有查到昌王蹤跡?”
龍玨寒坐了下來,手往下壓了壓,下首兩人也落座。
其中一人回話:“還沒,屬下推斷,昌王就算快馬加鞭回到京城,當下也只能避風頭,不敢露面。更何況如今京城查得嚴,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放過,要是他敢有動作,一下就能把他逮住!”
“王爺,屬下總覺得,這昌王不會就這麼銷聲匿跡,肯定會攪動起新的風浪,您得小心。
”另一名屬下面露擔憂。
他們王爺好不容易才擺脫威脅,重獲皇帝賞識,不能再栽跟頭。
龍玨寒喝了口酒,半瞇著眼道:“本王明白,昌王他對本王恨之入骨,肯定會伺機報復。他向來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一定得把他揪出來,不然這京城不會太平。”
期間,一人去了趟茅房,回來后,他一臉急色。
“王爺,屬下剛剛瞧見王尚書進了隔壁包廂,雖然他穿得簡樸,但屬下以前巡邏時,在宮外見過王大人幾面,不會認錯的。”
龍玨寒眸色頓變,當即吩咐:“你們先守在附近,我且去瞧瞧。”
這王尚書便是當今禮部尚書王挈,乃是昌王余黨。
自打昌王被流放后,他精神就不大好,連著好幾日都沒上朝。
龍玨寒靠近包廂,里頭隱隱傳來幾句:“也不知那位如今如何了,要是落到寒王手里,不是死就是殘,到時候又成了他跟皇上邀功的機會。”
“眼下寒王倒是次要,而是得弄清那位的去處。”
他們也沒說什麼特別要緊的,不過能聽出,他們也不知昌王蹤跡。
龍玨寒聽了會,裝作走錯包廂的樣子,看見他們,面露驚訝道:“沒想到能在這遇到諸位大人,真是幸會,本王走錯了地,你們不用緊張,繼續聊。”
“寒王殿下不是在查事麼,怎麼有空來這?”
他們都有些慌亂,但面上都很平靜,臉上還帶著笑。
龍玨寒笑道:“再忙也得歇歇腳不是,不知諸位大人在聊些什麼,咱們一塊聊聊。”
“也沒聊什麼,不過是說些趣聞,順帶喝酒吃菜。”
王挈是只老狐貍,說話滴水不漏,三言兩語就給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