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別人,夏南汐可能會給點銀子將人打發走,但眼前這人分明是沖著她來的。
她笑了笑:“我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為何淪落到做乞丐的地步?既然有力氣,就應該老老實實靠雙手賺錢,這樣還能體面些。”
“說得是,那您盡管吩咐,有什麼幫忙的盡管叫我,我好換點飯錢。”
巫女不肯半途而廢,便在藥店做起了幫工,累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店里的伙計們見她如此辛苦,還想幫她,卻被夏南汐制止:“她是在憑自己的勞力賺錢,你們忙自己的去。”
忙活了一通,巫女收到一點碎銀,吃了點東西,但她志不在此,還是想接近夏南汐。
她這會累得不輕,直接靠著墻歇息。
“這是什麼東西?”
夏南汐剛剛走動時,胳膊一下碰到巫女的包袱,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推了推,那包袱瞬間落地,整個包袱隨即散開,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
她撿起其中一樣,一臉驚訝。
“是,是我用來測運勢的。”
巫女愣了愣,索性也不裝了,干脆亮明身份:“其實我就是算到我倆有緣,想來幫夏神醫的忙,但又不想橫生枝節,所以才裝作乞丐。”
“原來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既然你是巫女,且隨我進府一趟。”夏南汐眼露驚喜。
她讓巫女先等著,等她診治完病人,便將她一道帶回王府。
云月有些疑惑,還沒開口就被夏南汐拉住,她用極低的聲音道:“等下聽我的吩咐,其他什麼也別說。”
“是。”
巫女進了王府,不禁感慨,這寒王府比昌王府還要華麗。
她走在亭臺樓閣見,滿心羨慕。
“我在這院子住久了,起初覺得沒什麼,但最近事情越來越多,想來是有什麼邪祟,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晦氣,還請您瞧瞧。
”
夏南汐待巫女十分客氣,還叫云月送最好的點心過來。
“這個不難,只要我在這院子里做做法,保管晦氣盡除,等會去找點黑狗血還有井水來。”巫女胸有成竹。
夏南汐點了下頭,隨即吩咐云月:“巫女的話你聽到了,趕緊找幾個人去辦,越快越好,我可不想在這麼晦氣的院子里住著。”
云月剛走沒多久,就跟李嬤嬤撞上。
“你著急忙慌地是想做什麼,是不是又想干什麼壞事?”
聽到這話,云月就來氣,忍不住回懟:“做壞事的是你還差不多,成日里就知道敗壞我家小姐名聲,你要不是王爺的奶娘,早就被趕出王府了!”
李嬤嬤眼睛一橫:“哼,該出王府的是你們,就你家小姐那惡毒心思,當誰不知道呢,白姨娘就是被她害的,也就是我們王爺心軟,要不然你們主仆早就命喪黃泉了。”
云月忽地響起自家小姐跳湖的事,心里一緊,狠狠瞪了李嬤嬤一眼,便匆匆離去。
且讓她得意,這筆賬遲早會跟她算!
那巫女還在又說夏南汐:“這棵樹也不好,不若叫人砍了去。”
砍樹麼,也虧她想得出來。
夏南汐也不多說,讓她先喝茶。
第69章 將計就計
東西很快備好,巫女活動了下手骨,一副要大作一場的架勢。
誰知她剛將衣服換好,夏南汐就按住她的手,語氣誠懇:“我方才想了想,您在醫館干了那麼多活,肯定勞累,不如我親自來。”
“可是……”
巫女還沒說完,人就被云月摁在椅子上坐下,并用繩索捆綁起來。
夏南汐裝模作樣地做了幾下動作,命人折下一樹枝,置于巫女頭頂,又道:“云月,把黑狗血潑上去!”
被潑了一身的巫女氣得快要跳腳,還沒緩過神,一桶冰涼的井水有潑了下來。
雖然這黑狗血被沖去打扮,但身上還是一股腥味。
“嗯,您的法子果然有效,這院子里的晦氣果然消了不少,來人,帶巫女去客房更衣歇息。”
話音剛落,龍玨寒就沖了進來。
聞著血腥味,又看了一眼巫女,他勃然大怒:“夏南汐,你在做什麼,這是本王王府,不是說你裝神弄鬼的地方,還不給我把劍放下!”
巫女聞言大驚,這寒王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一身的肅殺之氣。
與此同時,她又暗暗惱火,方才那些招數,她本事要用在寒王妃身上,好好折磨折磨她,替昌王妃出口氣,不想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她抖了抖身子,正要出聲,卻聽夏南汐道:“巫女別怕,我們家王爺不過是火氣旺盛,說的都是氣話。再說,這是我自個兒的院子,他平日又不在這,生的哪門子氣。”
巫女嘴唇顫抖,不敢吭聲。
龍玨寒氣急:“你還不肯認錯,好好的院子被你糟蹋成這樣,你之前對清月下毒,險些害她毀容,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的件扔掉。
“之前還讓我陪你一塊在婚宴上做戲,現在又這麼在乎她,你干脆跟我和離,將她娶回來做王妃算了。”
這話一下戳中龍玨寒的痛腳,他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是不是還想被關禁閉?”
院子里頓時陷入沉寂,巫女也嚇得不輕。
沒想到這夫妻倆吵起架來這麼厲害,誰都不肯讓誰,她感覺自己快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