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有見證者嗎?”
夜嵇側眸瞥了一眼旁邊的人,蕭醫生看著這場面都驚呆了,旁邊儀器里的數據變化更讓她驚訝得沒什麼反應。
夜嵇:“我說到做到。”
他將宋輕煙的手牽過來,在她揮手要抽開的時候,湊近嘴邊,咬破指腹,將鮮血在兩人之間輕點,落在眉心,“這一段就該忘記了,但承諾以鮮血為誓約。”
他同樣操作,咬破手指。
落在兩人眉間,再一揮手,血點飛灑間,房間里的電子設備忽然滋滋作響,燈光忽明忽暗,片刻就陷入一片黑暗。
宋輕煙感覺到眼皮沉重,在昏過去之前,她朝著他看過去,“阿景……”
她頭歪倒在床邊。
只聽得重重的一聲嘆息。
這樣的嘆息像是無盡黑暗里投下的一顆小小的石子,在幽深的湖底只激起一點點漣漪,卻徹底打破了平靜。
再也回不到從前。
……
宋輕煙醒過來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外面在下大雨,窗簾拉得嚴實,絲毫不透光,黑漆漆的。
她掀開窗簾,腦子有些亂,看了眼時鐘,發現才下午一點半。
她揉了揉腦袋,這里是哪里?之前她在干什麼呢?
房子里很安靜,除了她沒有別人。
宋輕煙推開房門內心不安地往外跑去,連鞋子也沒穿赤足而行,頭發散亂,瘋瘋癲癲,好像發生了什麼難過的事情,但是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
她下到一樓,聽到廚房里傳來動靜,內心緊張起來,沖到門口看見那背對著的身影,忽然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呼吸也跟著更加急促起來。
宋輕煙扶著門框,低低喊了一聲,“阿景?”
湛欲景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高冷倨傲的臉龐就在眼前,蒼白的臉,眉眼漆黑冷冽,是熟悉的感覺。
卻多了許多的虛弱倦懶。
他嘴角拂過淺淡卻又驚艷絕絕的笑意,似雪巔上的高嶺之花,卻柔情開口,“輕煙?你醒了?”
宋輕煙愣愣看著他,眼淚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往下落。
湛欲景放下手里的東西,關掉了火,過去將她緊緊擁抱在懷里。
低聲寵溺地哄,“輕煙,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宋輕煙恍然明白,好像真的做了一場夢。
而擁抱著的溫暖,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心跳,很慢,很慢。
但是阿景就在眼前,就將她抱在懷里。
“這里,是哪里?我們為什麼在這里?”
湛欲景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冷哼一聲,“輕煙,你這個小傻瓜,度蜜月都敢忘?”
宋輕煙的記憶被抹除了,但是湛欲景卻記得那時刻的情感。
體內的玉珠不僅記錄下來了一切。
在以鮮血為承諾之前,他的主人格突然有覺醒的意識,一具身體將會有兩個人格的較量。
夜嵇壓制著進行了鮮血的承諾。
夜嵇他沒有想到不過是自己制造的一個世界,一場分身的游戲,但是這個分身有了自我意識,擺脫了來自他的束縛,嚴格來說成為了人。
就算是相同的身體,而不同意識的靈魂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
湛欲景不愧是他的分身,是一個同樣意志強大的人,與他不同的是,湛欲景有情感支撐,這世界最看不見的無形力量。
湛欲景他有了可以趕走夜嵇存在這個是世界的能力。
他發現了身體的破綻,那個隨時強行潛入的意識靈魂,因為鮮血的凝聚,是夜嵇的身體血液,是他的分身。
所以,湛欲景在醒過來的時候,徹底換掉了身體里的鮮血,斬斷了鏈接點。
宋輕煙昏睡兩天才醒過來。
而他強撐著身體,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但是這又怎麼可以瞞過她呢。
宋輕煙沒有想到湛欲景冒著這樣生死的風險來換掉身體的血液,足足半年,他才真正的恢復過來一口氣。
湛欲景說:“如果自己的命運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里,那我還真不如死去,但是為了身邊的人負責,我絕不能妥協。”
他說著,聲音低冷沉重,眼眸里的光如鮮血般點點,“輕煙,你與他的承諾,我已經因為身體無法掌控,而讓你妥協一次了,絕不能再有下次。”
他將手里的捧花交給眼前的人。
宋輕煙穿了一身高定婚紗,露肩的剪裁十分合適,肩頸的線條非常完美,腰身搖曳,她接過鮮花,踮腳往前吻住眼前的人。
炙熱又主動。
“阿景,繼續未完的儀式,我們就真正的在一起了,那麼往后一輩子就好好過,下輩子的事情,永遠不要多想,或許沒有下輩子呢。”
湛欲景伸手捧住她的臉龐,眼睛沉沉凝視著她,“輕煙,那以后的日子,我們一分一秒也不要錯過。”
他沙啞的聲線隨著尾音低下,聲音淹沒在又一場加深的吻里。
靈魂瘋狂糾纏。
永生永世,只能是奢望。
而這輩子,好好過。
“輕煙,我愛你。”
“嗯,我也是。”
……
……
————————————————————
本文檔只用作讀者試讀欣賞!
請二十四小時內刪除,喜歡作者請支持正版!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更多資源請加入瑪麗團隊,詳情請咨詢上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