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輕煙放下了小叉子,與葉介岐道了別,在他透過鏡片深深淺淺的視線里,和湛欲景離開了這里。
她的車讓楊助理開回去。
而她坐在湛欲景的車副駕,湛欲景手扶著方向盤,看著前方路況,冰冷的天氣里森冷更甚。
“解釋呢。”
第175章 是麻煩?
宋輕煙原本就做好了要解釋的準備,只不過在車內沉默的氣氛里,想到了之前那漆黑環境里的那一吻,耳垂現在都感覺隱隱的疼。
她深吸一口氣,將視線從車窗外轉回,看向了一旁開車的人,道:“在你來之前,我在別墅樓上找到了葉介岐母親素心的房間,發現了一本日記,原本以為可能是葉介岐偽造的日記,但文字里的悲哀感不像是偽造出來的,很真實。”
湛欲景漆黑眸光微斜,“所以呢?”
宋輕煙:“筆記我拍下來了,可以找找以往她母親有沒有在公眾平臺留下過字跡,進行比對,如果是的話,可以確認的是,王舒宜和她認識,并且他們之間存在某種恩怨,王舒宜給她打的那一通電話是壓垮她的一根稻草。”
“哦還有,今天下午去見了葉介岐的父親葉原志,我提到了王舒宜自殺,他是冷笑的,病入膏肓地冷笑,然后在我進一步提到了黎喜的時候,他忽然神情激動,喘不上氣,差點就沒了,還好搶救了過來。”
“你說他們之間到底存在了怎樣的過去,為什麼錯綜復雜的。”
湛欲景聞聲沉吟一瞬,幫她梳理,“葉原志從前的風評是風流的,和現在葉介岐有點相似,他或許和那兩個女人都有所糾纏,從而導致了葉介岐的母親自殺。
葉介岐恨他的父親,所以就連一個身體器官都不行了,活著只有一口氣的人,也要續上他這一口氣的恨意。”
“進而也能解釋葉介岐接近你的原因。”
宋輕煙聞聲蹙眉:“你不會是想說我是黎喜的女兒,而黎喜和葉原志有所糾葛,葉介岐將對父親的恨已轉接過來,想對我報復?”
湛欲景眸光沉了沉,兩只手扶著方向盤手指輕敲,“如果大膽一點的話,你可能是葉原志的孩子。”
宋輕煙:??
照他這麼說和葉介岐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太離譜了,離譜之中又有一絲絲可能。
宋輕煙緩了緩情緒,“假定就是像你這麼分析的話,那麼現在唯一和當年黎喜還存在糾葛的人物,健康活著的就只有宋吉慶,也就是我爸了。”
“我得從他這里尋找突破口,查到黎喜的相關,也將能查到她和你爸爸在飛機上死亡的一個真相。”
湛欲景聽到這里沉默了一瞬,“輕煙,如果真相是難以接受的,你還想要去查到底嗎?”
“阿景,你呢?”
宋輕煙看向他:“或許你我一樣。”
這話讓開車的湛欲景眸光深了深,漆黑夜色將他周身凜冽,但他說:“那就查下去吧。”
宋輕煙微緩一口氣,靠在車座上有了一些困意,剛想閉目休息,結果耳旁傳來冰冷的嗓音。
“輕煙,你的解釋。”
“……?”
宋輕煙側眸看向他,打了個哈欠,有些困意的說:“剛剛那些還不夠?”
湛欲景顯然并不好糊弄,“在我來之前還發生了什麼。”
宋輕煙原本就是要解釋的,所以直接挑了重點,“我們吃飯呢,然后我捅了他一刀,所以剛剛給他慶祝生日的時候比較順著他,畢竟流了好多血。”
湛欲景聽到這里眸光一凝,方向盤一打,緊急的停在了路邊,“你剛剛說的,將略過的部分細說,為什麼會突然用刀。”
那忽然凝滯的氣氛讓昏暗的車內環境更加地壓抑。
似乎顯得有些嚴重的樣子。
宋輕煙抓緊扶手,穩住身形,看向他暗忖,要不要將真實的原因說出來?
說葉介岐突然喝醉了跑過來想親她,然后一刀捅了他?
這麼說湛欲景會不會更加不爽?
畢竟之前在廳內還說什麼放肆之類的。
“阿景,吃完飯之后我倆切磋了一下,結果他不敵我,我錯手傷了他。”
她剛說完,湛欲景就傾身過來,一手大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兩人視線相對。
漆黑深邃如深淵的眼眸之中迸發出了怒意。
“說實話!”
宋輕煙感覺下巴被捏得生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皺緊了眉頭,“阿景,就像是這樣,所以拿刀子動的手。”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用力拉開他的手,在他聞聲黑沉著臉松開的一瞬間,抓住他的手朝他手指咬了下來。
氣死了,魔咒的原因根本讓打不過,咬還能有反噬嗎?
她真的下了力氣咬的,那冰涼的手指頭傳來絲絲血腥氣,也不見他絲毫撤回的動作,任由她咬,宋輕煙便冷靜下來地松了口,抬眸看過去。
那張冰冷英俊的臉在這昏暗光線的車內實在難以捉摸,像是籠罩著一層霧氣的黑夜,看不透。
“你不疼?”
湛欲景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手帕包住了被咬傷的手指,黑暗的光從眼底一閃而過,十分冷沉地與她道:“輕煙,不要再單獨和他見面了,葉氏可不是個被人砍了一刀還能輕易放過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