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擺放了好幾種鐘表,名貴的復古的,或是最簡單的數字表,分秒針走過的聲音每一下仿佛敲擊在心理。
到零點時間還早。
宋輕煙說實在的,鬧成這樣,可惜了那沒吃完的頂級和牛。
葉介岐的呼吸聲均勻傳來,宋輕煙坐著有點累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出去上了一個洗手間,在外面走廊走動的時候,存放著的心思活動開來。
有機會找到葉原志的房間,從他房間里看能否查到點什麼。
這房子里房間很多,翻找起來有些費時,還要確保不碰見家里的女傭們,不過主臥的格局一眼可以看出不同。
尤其是有一間房是鎖著的,她撬開鎖之后發現里面塵封狀態。
一切干凈整潔到仿佛進入到了十幾年前的裝修擺放風格,這不會就是葉原志的房間吧,雖然這的確是主臥的格局,但是房間里擺放著的只有女士的用品。
一點兒男士的衣物東西都沒有。
十分奇怪。
難道這間房里的關于葉原志的東西都被輕掃了出去,只留下葉介岐母親的東西?
宋輕煙四處看了看,翻看了柜子,大概是葉原志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了,這里是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的。
她將視線重新投放在了桌子上的相框上,照片里的女人十分明媚大氣,雙眼桃花迷人,這點大概被葉介岐給遺傳到了。
這麼漂亮的女人經受了怎樣的委屈和痛苦才會想要自殺?
底下柜子有一個保險柜,她費了點時間弄開,里面放在一本相冊合集和一本日記。
相冊里有很多葉介岐的照片,從出生到長大,一點一滴地記錄著,還有他的母親與他的合影,或是單獨的照片,總之這里是找不到關于葉原志的一張照片的。
看來從這里就可以看出葉介岐是很恨他的父親的。
宋輕煙將相冊放下,拿過日記翻看,剛翻開一頁,第一張就有熟悉的名字在上面!
王舒宜!!
從字里行間可以看出記錄文字的人那時候內心的不穩定,寫的文字仿佛有種看不懂的辭藻浮華,傷春悲秋,抑郁難過。
而提到王舒宜是因為一通電話。
她只是記錄了打來的電話,至于內容未曾提及,而之后就是難過的情緒疏解。
宋輕煙只費勁地從文字里往外提取有用的信息,就聽到了門外有動靜傳來,要是被發現她偷偷跑來這里翻開日記,憑著這房間里擺放如初的執著,葉介岐可不會想之前那樣放過她。
她有這種預感。
宋輕煙連忙放下日記,關上保險柜,房間里是沒有開燈,所以她熄滅了手機的電筒光,從窗外逃跑的路徑被切斷,因為窗簾掀開之后的窗戶統統都被釘死了。
難怪這里會被上鎖著,如塵封一樣,就是不被破壞和打擾。
但也因為沒有退路,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她蹲下身就地一滾躲在了床底下。
她藏下的一瞬間,房間的燈瞬時打開,刺目的光線照射下來,而床底下依然隱蔽。
那靠近而來的腳步聲落在了床邊。
第173章 她在我房間
宋輕煙心一提,看著靠近床邊的那雙拖鞋,猜到了是葉介岐!
他醒了看見沒人直接找來了這里?拔輸液管子了!?
這麼警惕的嗎?
穿著拖鞋的人又遲緩地向房間其他方向走去,那沉重拖著的腳步摩擦聲,每一下都讓人有一種緊張感。
他似乎是在保險柜那邊停駐了一下。
保險柜門打開,好像是沒有發現異樣,東西沒有丟失,都在。
保險柜門又關上。
那腳步聲再次遲緩地過來,站定在床邊。
“宋輕煙,出來吧。”
低緩壓抑的聲音在床邊響起,那沙啞嗓子里似乎隱含幾分怒意,但又全部壓沉在喉嚨里,不易察覺。
宋輕煙:“……”
被發現了?!
怎麼發現的!?
詐她?!
她躲在床底下未動,房間里很干凈,就算是這久未有人居住的房間床底下也是纖塵不染,也沒有不舒服,她雙眼盯著那雙床邊的鞋,提高了心神,一旦有異動,就先下手為強。
房間里陷入了一陣詭秘的安靜之中。
那站在床邊的葉介岐似乎身體沉重地伸手撐著床上,俯身往下看來,對于一個腹部有傷的人來說完成一個下彎腰的動作是很困難的。
所以,這時候,他似乎停頓了下來。
宋輕煙屏住呼吸,凝神盯著那一方。
如果是個執著的人,那麼就算此刻傷痛,也必然阻止不了他的下一刻動作,所以葉介岐忍著腹部傷口的疼痛,蒼白著臉仍舊往下看去。
宋輕煙覺得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竟然有一種手心出冷汗的感覺。
這種壓迫緊張感,讓她繃緊了心神。
卻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女傭的敲門聲以及說話聲。
嗓子里帶著幾分戰戰兢兢。
“葉先生,外面有人拜訪。”
宋輕煙聽到這話,明顯感覺到停頓下來動作的人,葉介岐皺緊了眉頭往門邊看去,“是誰?”
“是湛氏集團的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