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
是不是碟片多少有點刺激了,但是因為討厭她,所以就在努力克制?
她摸了摸藏在口袋里的折疊刀,卻又聽見腳步聲走開的聲音,在這黑暗的環境里,雙眼終于適應了能看見一絲絲。
他好像就躺在沙發那了。
一個讓她睡床,自己睡沙發的霸總,是不是還算有點人味。
至少應該不會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宋輕煙被困意席卷,松懈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
夢境里,是一片黑暗的無盡之河,卻不知從哪里照射而來的一道光,將漆黑的河水撒上那波光粼粼的光。
河水之畔,那鮮紅的無葉之花,隨風搖曳,在那花束之中躺著一個身影,他側靠著身姿,慢慢地低頭喝酒,明明是懶洋洋隨意瀟灑之舉,但是卻從他身上感覺到莫名地孤寂和無盡的黑暗和冷。
她想要看清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像是一團黑霧彌漫著,看不清。
“還是記不起我啊。”
那孤寂幽怨的嗓音聲聲傳入耳中,如魔咒一般。
宋輕煙像是那戴著緊箍咒的妖猴,難受不已,突然滾下床,從夢境脫離。
她癱在地上都忘了疼,只是大口大口喘氣。
醒來再想要去回想,卻什麼也記不得了。
天已經亮了。
宋輕煙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就看見走近而來的身影,湛欲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只手正在扣著袖口的紐扣,那只手修長漂亮,動作有條不紊賞心悅目。
湛欲景冷諷:“夢里和人打架?”
宋輕煙懷疑昨晚上給她蓋被子的人是被附體了。
她也沒好氣,“和你!很激烈的那種!”
湛欲景一只手換給另一個袖口扣紐扣,輕嗤:“用滾的方式麼?”
“……”
直接滾下床這種……不提也罷。
宋輕煙揉了揉額頭,從地上爬起來,腦袋還有點懵,但是也自動過濾了昨晚的碟片尷尬事件,“你來這里是有項目吧,不著急去嗎?”
她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半。
湛欲景扣好紐扣,轉身拿起領帶,邊系邊說:“不著急。”
宋輕煙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去浴室收拾,“聽說對手是葉氏,有壓力嗎。”
湛欲景靠著窗臺,看向外面,“不算對手。”
嘖,好囂張!
“厲害厲害。”
宋輕煙敷衍兩句,去浴室洗漱換了身衣服,要不是有任務的,她就想去海邊穿著裙子曬太陽。
所以她穿了露腰的一字肩短款上衣,底下穿了長褲,細腰露著,感覺到氣候暖的地方真是舒服。
頭發全部綁起來,回去她就想剪短,還要再短一點的頭發。
妝也懶得化了,戴上一頂帽子出來。
“阿景,你在這里待幾天?”
湛欲景正在打電話,全部穿戴整齊樣子,靠著窗臺十分高貴冷漠的氣勢凌人,聞聲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露出的細腰上,那裸露的肌膚瑩白。
“三天。”
電話那端的章秘書,“嗯?湛總?”
湛欲景:“章秘書,請回復周市長,中午的飯局我一定來。”
掛了電話,他見宋輕煙去收拾了行李就放在了衣柜里,肩上背了一個背包。
“阿景,我可能要去小鎮玩兩天,東西先放這里,如果我趕不回來,你就幫我寄存在前臺。”
湛欲景端起桌上的咖啡來喝,隨意地問:“去哪個小鎮?”
宋輕煙猶豫一下,打算告訴他,要是他稍微一查就知道她去哪里,沒必要說謊。
“麗安。”
湛欲景從咖啡杯里抬眸看她一眼,“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宋輕煙很饞他手里那杯咖啡,但是忍住了。
說不定沙發前碟片機子里還放著那張限制級碟片,算了,趕緊走。
從房間出來,在電梯口碰見正上來的楊助理,楊助理很想問她勸好了湛總沒有,最后還是沒好意思問。
只是問了聲好。
宋輕煙點點頭,然后下電梯。
去附近的租車行租了輛車,開車去往麗安鎮。
這森海到麗安,開車快的也要一個半小時。
宋輕煙按照導航開過去,精確到了具體位置,暗網調查到的是王舒宜一個人住,很少和其他人來往,這樣的要從旁人嘴里問出點什麼就比較少信息。
到了地方,王舒宜住在一個獨棟的單層房子,有院子圍墻,比較破舊,是從別人那里買下來的地和房子。
很顯然她并沒有精力去翻修,住在這麼遠的海邊鎮上,有一種逃避的意味。
宋輕煙坐在車內,透過車窗往外看,她在想如果王舒宜真的是她的母親的話,為什麼在真假千金事件暴露之后,不肯來認領她呢?
難道這之中還有什麼其他的內幕?
宋輕煙沉思幾番,取下安全帶,拿著手機下車。
這地方的院墻可攔不住她,翻墻入院,太陽正烈。
宋輕煙撥正了帽檐,低頭往著正門走過去,敲門。
但是門卻并沒有關,是虛掩的,她推開一條縫隙,在那房子正中影影綽綽垂吊著一個人。
第113章 大新聞
宋輕煙心下一驚,立刻推門進去就看見垂吊在燈架之下的人。
還有倒在一旁的凳子,自殺!?
她連忙上前救人,但是把人從燈架綁著的布條下救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