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如夜風襲來,脖間一涼。
她預感不妙,猛地睜開眼睛,而湛欲景已經埋頭伏在她頸側,冰涼濕潤的觸感落下!
宋輕煙:!!!
皮膚一陣顫栗的酥麻,像是麻痹了一瞬神經,緊接著就是那咬著肌膚的刺痛,刺激著每一寸肌膚。
次奧!
重復了她先前所做一幕!
宋輕煙伸手推開他,手卻綿軟無力,沒勁!!反而有一種欲拒歡迎之感?
怎麼回事?!
宋輕煙感覺到自己臉頰燒得慌,從未有過的感覺,此刻已然緋紅一片。
而那粗重的呼吸連同涼薄的唇已經離開頸側,湛欲景抬起頭漆黑眸子凝著她,唇畔是譏諷,“還給你的。”
宋輕煙聞聲略愣,這話是在羞辱她之前所為,這樣粗暴帶著目的的行徑。
她深吸一口氣,脖子的些微疼痛感再次襲來,她呲了一聲,氣得有幾分無力和后悔,這接觸非但沒恢復力氣,還被這麼羞辱了一番,實在是虧大了!
她咬著牙,怒視他:“那你可以起來了嗎?”
湛欲景低頭的眸光一深,視線從她臉上滑落,在那細嫩白皙的脖子處收回,語氣冷漠:“把你的手先拿開。”
宋輕煙一愣,看向自己的手還以推拒的姿態放在他的胸膛上。
“……”
她立刻撤回手,悲從心來,順著情緒表演委屈:“你欺負我。”
湛欲景冷冽低啞的嗓音從上落下,聲線里染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濃郁,“輕煙,別忘了,是你先挑起來的。”
宋輕煙聽見他口袋里手機的震動音,應該是葉秋染打來的!
湛欲景起身站在沙發一邊,拿出手機又放了回去,整理衣服,未做停留邁步往門外走,開門的時候對上門外拿著鑰匙的人。
陸西州被冷厲鋒芒的視線看得心神一凜:??什麼情況?他走錯地方了嗎?湛總怎麼在這里?!
他慌得不行,站在門外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眼尖地看見他脖子上的咬痕,就更震驚了!
煙煙她拿下湛總了??
心中一萬個問號,而此刻眼前的人氣勢磅礴強大的輕瞥著他,讓他不敢再看。
湛欲景橫在門內,擋下他的視線,眼皮輕抬:“小陸是麼。”
陸西州下意識就低頭恭敬了起來,“是我!湛總!我叫陸西洲,是煙煙的好閨蜜……啊不好朋友!”
“是麼。”湛欲景側耳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于是便收回心神,神色冷淡地瞥向眼前的人。
陸西州被他這麼冷淡看著都感覺氣勢壓人,連忙讓開,硬著頭皮道:“湛總,外面還在下雨,您沒帶傘嗎?”
湛欲景才想到他帶了傘來的,返回去從地上撿起黑傘,視線從那邊房門打轉收回,他眉頭壓下,轉身出門,下樓。
陸西州一路送下去的,總感覺氣氛微妙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就跟著送下來了。
樓下夜雨里的寒風吹得人發顫,陸西州裹緊了衣服,總覺得湛欲景看他的眼神有點嚇人。
“陸西州。”
湛欲景在樓下門口吹著冷風點燃了一根煙,眼神漆黑不明地看著黑暗的夜里。
“聽說你爸坐牢了。”
陸西州聞言情神色一變,低垂著眼眸捏緊了拳頭,被這突然的提起攪亂了心緒!
沒人知道的!他已經逃離了那個地方,為什麼還是被一下子發現了!
“你想進娛樂圈,有這樣的殺人犯父親恐怕不行。”
湛欲景神色冷漠,咬著香煙,視線轉回來看他,在煙霧繚繞之中,他的眼神幾分看不透。
陸西州忽然抬眸看他,他努力想要擺脫的過去仍舊擺脫不掉嗎?!又不是他的錯,從小背負著殺人犯父親的名頭還不夠嗎!
“為什麼……”他聲音沙啞干澀,眼眶濕潤起來。
湛欲景語氣極淡:“我來幫你。但前提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陸西州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什麼條件?!”
……
宋輕煙見陸西洲一直沒回來,有點奇怪,一會兒就收到他的信息。
[煙煙,湛總說請我喝酒,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啊。]
宋輕煙蹙眉,這大半夜下雨天跑出去喝酒,湛欲景安的什麼心吶?
[別忘了明天還有正事,悠著點喝,還有小心那只狼!]
陸西州:[放心,湛總人很好的。]
宋輕煙見此呵呵,好個鬼!脖子還疼呢!不過想想她比湛欲景咬得還狠,心里稍微釋懷一點。
收拾了家里,她回頭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陸西州才回來,帶了早飯,宋輕煙洗漱整理之后,坐下吃飯。
一邊吃一邊狐疑地看著他:“湛欲景到底有什麼目的,拉著你去喝酒?他難道想收買你放在我身邊當叛徒?”
陸西州一口豆漿喝下去差點嗆到,宋輕煙見此,“這就心虛了!?被我猜中了?”
陸西州順下來氣,連忙解釋,模樣夸張:“哪有啊!煙煙!這輩子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我干得出來那種缺德事情嗎?!你我之間的信任呢!”
“咱倆有信任嗎?”
“……”
陸西州舉手發誓:“煙煙,我要是叛徒,我天打雷劈!”
“轟!”
窗外一聲驚雷炸起。
陸西州扔下筷子,心一抖。
“……”
宋輕煙見此都無語了,“看看,老天爺當眾識破你的謊言。”
“可我……冤枉啊!一定是哪個渣男在發誓,被我給倒霉的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