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東西不用理會。”
敢情造謠的不是你。
宋輕煙想了想說道:“就算是個普通朋友,發生這種事情你也應該幫忙的吧?難道我倆從小一塊長大,我連是個普通朋友也不是嗎?”
“你知道就好。”
冷漠的聲線仿佛貼著耳朵邊說來,扎著心窩子,宋輕煙捏緊了手機,保持微笑。
“很好,再見。”
她掛了手機,把聯系人姓名改成了狗帶吧!
此時陸西州一連發來三條信息。
[煙煙!你看到沒啊,我要吐血了!什麼狗屁新聞啊!簡直胡說八道!]
[我家門外好多狗仔啊!!!]
[蘇姐叫我這兩天別去上班了,避避風頭!但這事我們清清白白啊,我要澄清回去!]
宋輕煙看到信息連忙回復:[你可別沖動出去啊!那群人會惡意剪輯扭曲事實的!]
但沒有得到回復,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聽!
這個笨蛋美人啊!
上趕著送什麼新聞呢?
宋輕煙嘆氣,都可以想象到陸西州面對鏡頭長槍短炮各種刁鉆刁難的話,而招架不住的樣子了。
她換了身衣服下樓,客廳里王鳳光坐那兒敷面膜,一旁宋真珠拿著小鏡子補妝。
“煙煙!你要出門嗎?這個時候了,出去不好吧?”
王鳳光一邊說一邊用手撫平她臉上面膜的褶皺,看起來悠閑得很。
宋輕煙見此道:“喝口水。”
一旁宋真珠一派天真無邪地問:“姐姐,你到底是不是真交男朋友了啦?我看新聞那男的長得很好看,你現在是去見他嗎?”
“不是男朋友,你喜歡我介紹給你認識?”
“姐姐說笑吧,你緋聞對象我可沒興趣!”
宋真珠翻上一個白眼,合上氣墊鏡子,看向她又一臉擔憂的樣子,“并且夜不歸宿這種事情也太不安全了,聽說女孩子要小心避孕的!”
宋輕煙拿著杯子轉過身看她,若有所思,“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你!宋輕煙你胡說什麼呀!”宋真珠怒目而視,去扯王鳳光的袖子,委屈道:“媽媽,你看她說的什麼?!和男人夜不歸宿的又不是我!”
王鳳光連忙安撫她,轉頭斥責宋輕煙,“煙煙,發生這種事我知道你不開心,但你也別向你妹妹撒氣啊!”
“我沒有不開心啊,畢竟一會兒還要出去約會呢。”宋輕煙俯身放下水杯,杯子用力擱置下來,“咚”一聲,半杯水在杯子里晃蕩。
王鳳光兩人嚇一跳,正待斥責,就見她抬眸淡淡地笑:“剛剛手沒拿穩,嚇到你們了,抱歉啊。”
她起身往外走。
王鳳光生氣地喊住她:“你去哪兒?和誰約會?又是那個低賤的牛郎嗎?!”
“低賤?”
宋輕煙看到手機來電,唇畔浮出一抹嘲諷,指桑罵槐啊,不就是也在將她比作低賤麼。
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她抬眸眼中無任何笑意,“那聽聽是不是低賤的?”
她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我到了,你出來。”
冷冽陰沉的聲線,獨特屬于湛欲景的嗓音。
王鳳光和宋真珠兩人神色一變,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湛欲景不是會更加厭惡她嗎?怎麼還來親自接她?!
宋輕煙關掉免提。
低聲道:“來了。”
然后掛掉電話,掃一眼面色難堪的兩人,佯裝好心道:“剛剛罵人的話,我替你們保密哦。”
她看見氣得咬牙的兩人,在灼灼恨意的視線中離開。
湛欲景的車在外面,她上了車后什麼也沒說,只低頭看著手機。
湛欲景穿灰色西裝,模樣一絲不茍高貴冷艷,側眸看她一眼,濃黑的睫毛掃下的視線冷漠,他很快移開,也沒有說話。
低氣壓在車內彌漫。
司機莫名覺得壓抑,不敢左顧右盼,老老實實開車。
開了好些遠,宋輕煙忽然接到陸西州的電話。
“怎麼了?嚇尿了嗎?”
“怎麼可能!不過確實狗仔都好恐怖!”
“有雷姐恐怖?”
“……那倒是沒有!不過!那些圍攻我的狗仔突然好像有什麼事接了電話都散了!留下我一個人很懵逼啊!”
“啊?難道家里齊齊生孩子?”
“呃……或許可能?”
湛欲景在一旁聽得雙眉緊蹙,宋輕煙瞥了他一眼,干咳一聲,朝電話那端道:“小陸,先就這樣。”
她掛斷電話,試探著問:“是你解決的?”
除了這種權勢之上的人,想不到其他人了。
但他或許也并不是愿意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湛老夫人的指令而已。
有了這麼一個全書對她信任的老太太,這大腿得抱緊了!
湛欲景沒有正面回答,只冷淡說道:“以后注意了!”
宋輕煙皺眉,“有人存心整我,怎麼防?能夠進到你別墅偷拍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吧,那偷拍爆料的人像是根本無所畏懼似的,但顯然你現在已經搞定,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湛欲景眸光微沉,語氣不耐,“你想太多了。”
宋輕煙知道他并不想透露,要麼是懶得與她溝通,要麼就是那人涉及到的是不愿多說的。
湛家的人?
湛家,湛老夫人有兩個兒子,大的那個叫湛淑卿,娶妻趙筱芳之后沒一年,在二十五歲那年突然瘋了,一年后又失足落水,死了。
兩人沒有孩子。
湛欲景的父親叫湛欒懷,與太太祝開秀,生有兩個兒子,大的是湛欲景,小的叫湛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