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蘭一臉不敢置信的說:“你這個兒媳婦,腦袋瓜是真有毛病啊。她現在讓誰伺候,她眼瞎看不見啊?她那麼向著她娘家,咋不讓她爹娘來伺候她?”
薛玲火氣也上來了。
“以前是真沒有看出來啊,你兒媳婦咋是個糊涂蛋吶。她也不想想,張明掙錢是為了誰,你給人看孩子是為了誰?她就這麼一股腦全送出去了,你跟你兒就不說了,她跟她孩子,以后吃啥喝啥?”
張老太太讓他們說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俺家咋就攤上這麼個人啊,原來桂芬也不這樣啊。咋有了孩子,就變啦!”
孫輕默默的吸了一口氣,趕忙問:“你有沒有問過你兒啊?他是咋說的?”
張老太太搖頭:“俺怕他干活人的時候多想,沒有跟他說。”
孫輕直接給氣笑了:“你平時在家讓王桂芬欺負,也沒有跟你兒說唄?”
張老太太猶豫了好幾秒才說:“俺怕讓外人說俺給兒子兒媳婦使壞。”
孫輕忍不住挑眉不說話了。
王鐵蘭把話接過來:“這個村兒,天天都有因為家里頭事兒吵架的,不差你一個。”
薛玲趕忙把話接上:“前些天我回來的時候,還看見有個兒媳婦跟婆婆在大街上撕撓起來的。臉都給撓爛了,疼的倆人嗷嗷叫,就這樣,倆人都沒有撒手!”
王鐵蘭立馬把話接過來:“能撒手嗎?不能撒手。誰撒手,誰就讓人摁在地上揍。”語氣里都是經驗。
孫輕沒好氣的直接笑了。
薛玲也聽出來了,老太太這是講經驗呢。
薛玲趕忙說:“我是說吵架這個事兒,因為啥吵架呀?不就是因為有事兒都藏著掖著,不往外說,時間長了,就怨上了。”
孫輕點頭:“一個事兒肯定打不起來,肯定是有好多事兒堆在一塊兒,時間長了,新仇舊恨的,忍不下去了。”
薛玲點頭,剛想說話,就聽見張老太太說。
“俺也想跟俺兒說,就怕俺兒去問王桂芬,倒是一刺激她,孩子再掉了。”
王鐵蘭也明白,趕忙說:“也是,別到時候人家兩口子又好了,再怨你!”
張老太太點頭。
薛玲嘆著氣說:“你們家的事兒,都在王桂芬身上了。但凡是她肚子里沒有孩子,她家里人,也不敢這麼鬧騰。”
張老太太點頭,想了想說:“俺大夫說,等孩子七八個月的時候,就能稍微活動活動了。到時候俺就不那麼怕她了。”
一說這個,王鐵蘭就開始替張老太太發愁。
“還有好幾個月吶,啥時候是個頭啊!”
張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心里頭痛快了不少。她嘆了一口氣說:“只要是有時間掐著,一天天的,過的也快!”
也是這麼回事兒!
今天江淮回來的晚,孫輕一點多的時候,醒過一回,沒有看見人。
等五點多再醒的時候,江淮已經躺在一邊兒了。
手忍不住撫上大佬硬的扎手的發根,又長了一點兒,原來她都是貼著頭皮剪的,摸都摸不著。
現在好歹能摸到了。
要是往常孫輕手只要放上去,大佬肯定第一時間睜開眼睛。
今天可能是真累了,好幾下,都沒動。
第2095章 王媒婆!
剛要把手手回來,一只手,就把她手固定在頭上。
沒有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讓她接著摸。
孫輕笑著湊上去,哄小孩兒似的。
哄著哄著,連自個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陳妍劉剛兩口子又不是外人,什麼時候去都行。
孫輕知道大佬睡覺很輕,她一動,他就醒。
索性也不起了,什麼時候大佬起來,再把她叫起來。
江淮睜眼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昨天盯著打混凝土,回來的時候,都快四點半了。他好像記得,孫輕還摸他頭發來著。
想到這兒,江淮嘴角都要壓不住了。
他媳婦還在睡覺,咋那麼能睡呢?他不在家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睡?
睡覺可以,不吃早飯可不行!
“輕輕,起來啦~”江淮聲音柔和的叫孫輕起來。
連叫了好幾聲,孫輕才動。
翻過身,接著睡。
江淮忍不住笑了一聲:“還嫌我吵了”。
他洗漱完了,才接著叫他媳婦。
薛玲早就等的不耐煩,自個跑過來了。
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
“嬸兒,我好像聽見里頭有動靜了。”薛玲就跟墻角愛好者似的,立馬跟王鐵蘭打小報告。
王鐵蘭正和面呢,聽見薛玲這麼說,立馬朝屋里看了一眼。
“俺咋沒聽見?”
薛玲眼睛都不眨的說:“里頭招賊了,你那耳朵,也聽不見。”
王鐵蘭直接沒好氣的笑了,剛說到這兒,外頭就來人了。
是個不認識的老太太。
“家里頭有人嗎?”嗓門兒還挺大。
王鐵蘭趕忙去開門。
“誰啊?”
老太太介紹了下自個:“俺就是這個村兒的,住在黃三家旁邊兒。”
王鐵蘭立馬想起來了,黃三媳婦跟她說過,她家旁邊兒住這個媒婆。“
“俺知道了,你有啥事兒啊?”
王媒婆一看王鐵蘭也不請她進去坐坐,立馬皺眉,自個就往里走。
王鐵蘭趕緊攔住。
“俺姑爺跟閨女還沒有起來吶,你等會再進去。”
王媒婆聽見王鐵蘭這麼說,立馬一僵,趕忙就往薛玲坐的地方走。
都晌午了,還不起?這家人有點兒好吃懶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