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幾個黑衣保鏢便抬著一個蒙著黑布的偌大籠子過來了。
一個保鏢拿出鑰匙打開籠子,迅速和其他保鏢離開,走到安全范圍內。
幾條比成年男人小臂粗壯的眼鏡蛇從籠子里蠕動爬出來,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三房夫婦立刻嚇得大叫,眼睜睜看著那些蛇爬到自己下面,用泛著幽幽綠光的豎瞳盯著他們。
“厲北寒,你不能這麼對我,當初都是林馨和厲綰舟指使我做的,我沒想要害你母親,而且我放的那些蛇都沒毒啊......”三夫人嚎啕大哭起來。
厲北寒抿緊唇瓣,性感狷狂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起伏,鳳眸卻越發陰鷙嗜血,散發著陰森森的殺戮,下一秒,他修長的指骨扣動扳機。
砰。
子彈打在了樹干上,眼鏡蛇頓時躁動不安,直接立起龐大的身子,朝著樹上的人攻擊,吐露著毒液。
蛋清色的毒液盡數噴灑在他們的臉上,甚至濺到了眼睛里。
完全不給他們大叫的機會,有幾條爬到了他們的腳邊,冰冷潮濕的蛇體一圈一圈將他們纏繞包裹。
而后,張開大口,用粘著毒液的牙齒咬住了他們的脖子。
直至獵物完全靜止。
這時,一個保鏢吹響了哨子。
眼鏡蛇們像接到了命令窸窸窣窣全部爬回了籠子里,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現場極為干凈,只有斷了氣息的三房夫婦還在樹上倒吊著。
凝著三夫人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厲北寒陷入了回憶......
當年只有五歲的他和母親一起被關進了瘋人院,可那些人還不肯放過他們!
瘋人院的后面是一座荒山,也是亂墳崗。
母親的病情日益嚴重,有一天母親突然失蹤了,瘋人院的后門不知何時被打開。
他沿著山路,找到母親時,母親已經被野蛇咬的遍體鱗傷。
那時,他清楚的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躲在樹后面窺探他們,兇狠惡毒的眼睛。
他記住了!
那時,他便發誓終有一日他會挖了那雙眼睛喂蛇!
厲北寒眸光狠絕,眼底閃爍著幾許病態,他再次拉動保險。
同一時間,舒漾的眼睛被一只大手蒙住,槍聲響起后,她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尸體送回裴家。”男人冷聲吩咐。
留下幾個保鏢處理。
一行人離開,只有厲世洲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第33章 你還要嗎
他們又來到了南苑,二房的住處。
三人在庭院,被保鏢綁在椅子上,黑色封條粘住嘴巴,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
許是厲泊洲反抗得激烈,保鏢一直摁著他的后頸。
他只能低著頭,看著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視野,才重新有了動作。
厲北寒示意保鏢退下。
厲泊洲猛地抬起腦袋,對上男人狹長幽暗宛若深淵般的眸子。
下一刻,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眉心。
他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姿態矜貴優雅,棱角分明的輪廓桀驁不馴,黑眸銳利如鷹隼,泛著危險的寒芒,孑然獨立猶如地獄中走來的羅剎。
倏地,他嘴上的封條被大力扯掉。
厲泊洲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北寒,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吧,再說二叔可一直本本分分,沒做過任何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事。”
厲北寒扯了扯唇,冰冷的嗓音似乎從地獄傳來,“聒噪!二叔有什麼話還是留著去閻王面前說吧。”
“帶上來。”
一個黑衣保鏢壓著一個臟兮兮的女人過來了,女人披散著頭發,眼周潰爛,瞳仁充血,皮膚上長了很多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玫瑰疹,似是得了嚴重的臟病。
厲泊洲一見那女人,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他瞳眸瞪大幾分,不等說話,只聽厲北寒道:“藥給他灌下去。”
另一個黑衣保鏢拿出一瓶藥,來到厲泊洲面前。
厲泊洲這下子真的慌了,身子忍不住往后縮,“厲北寒,這是什麼!你到底什麼......嗚嗚......”
厲北寒盯著保鏢將一整瓶藥塞進了厲泊洲嘴里,他收回槍,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我當然是孝敬二叔了,讓二叔死的沒有痛苦。”
“帶回房間。”
保鏢壓著厲泊洲跟在那女人后面,走進了客廳。
院內一陣安靜,只有面色驚恐的二夫人顧晴在瑟瑟發抖,厲羽熙倒是一臉鎮定,仿佛局外人。
舒漾對上他的目光,他眼里還能浮起一絲笑意,笑得紳士明朗,風度儒雅。
“......”
老爺子認定的繼承人,倒是不簡單!
也不知是真的遇事不驚,還是心狠了些。
舒漾收回目光,見男人手里多了一把泛著寒光的瑞士軍刀,長腿走到顧晴面前。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毀你母親的容,都是厲泊洲挑唆的,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把我手里顧家的股份全部給你。”
顧晴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含著淚苦苦哀求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格外開恩。
厲北寒只是嗤笑一聲,黑沉沉的眸子一片死寂,“二夫人當初所為就該想到今日,顧老爺子一生懸壺濟世,與人和善,奈何偏生出二夫人這等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