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著姑姑的好消息了。”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
舒漾微微歪著頭看向他,櫻唇輕啟:“阿北,你跟厲瀾舟關系很好嗎?還有,方才在厲家那個女人是?”
她對厲老的兩個女兒了解不多,在兒時曾見過厲瀾舟一面,聽聞她是一位醫生,至于大女兒厲綰舟,出嫁很早,貌似嫁到了港區。
“嗯,厲瀾舟與我母親交好,在我和母親被林馨虐待之時,曾多次出手相救。至于剛剛那個女人,厲綰舟,未出嫁時與林馨關系匪淺。”
男人眸色幽暗,字字冰冷的從薄唇緩緩溢出。
如此,那當年厲綰舟定然沒少針對阿北的母親!
“那她說你騙了她的股份是怎麼回事?”
厲北寒伸手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他把玩著她的小手,右手上的繃帶隱隱有松動的痕跡。
舒漾蹙眉,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解開繃帶準備重新給他包扎一下。
男人垂眸凝著她的烏發,神色漸漸柔和,眼底深處多了幾分寵溺,薄唇輕啟道:“厲綰舟的談判能力非常強,當初為厲氏集團打敗過很多競爭對手,老爺子便讓她聯姻港區的珠寶世家,但她此人好賭成性,我只是讓姜澈做了點手腳,這個蠢貨便按奈不住,談不上騙。”
舒漾抬頭瞥他一眼,又默默地繼續手上的動作,最后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結。
“對了,你前世究竟怎樣說服的老爺子,讓他把繼承權交給你?”她側目望著他,瞳仁清澈瀲滟如雪山之巔,圣潔不染纖塵。
厲北寒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大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又把問題丟給她,“舒兒覺得在厲家誰最有可能成為繼承人?”
舒漾思忖片刻,答道:“厲景宸。”厲家子孫眾多,老爺子最疼愛的卻只有厲景宸。
然而,她的回答卻讓男人沉下臉,狹長的鳳眸半瞇起,眼神變得十分危險。
接著,他抬起手輕輕挑起她白皙的下頜,冷冽的嗓音仿若從喉骨深處發出,“看來舒兒的眼神還是不太好,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你男人的優秀!”
他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如狂風過境般肆虐強勢,舒漾被他吻的全身發麻,大腦一片空白,她本能地抱住他,與他一同失控沉淪。
一吻完畢,車子停在了舒園門口。
男人氣息粗重與她額頭相抵,鳳眸輕輕的閉著,許久,他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沙啞的聲音如鋼筆在紙張劃過,“老爺子是看中他,可他的背后卻是林家,林、厲、裴,三家多年來相互制衡,而三房背后是裴家,老爺子多精明,怎麼可能會讓有林家和裴家血脈之人繼承集團,便只剩下二房,二房夫人母族是顧家。
顧家是百年醫藥世家,不爭不搶,雖醫術比溫家遜色,但在九大家族的地位亦是舉足輕重,厲羽熙便成了老爺子一直暗中培養的繼承人。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厲羽熙被查出患有漸凍癥,無法治愈。林馨母子和三房開始蠢蠢欲動,對老爺子下毒,綁架,我便將計就計在老爺子瀕死之際救了他,許是為報答你男人的救命之恩吧,老頭讓我成功掌控了厲家。”
原本若有所思的舒漾眉梢輕佻,鼻尖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蹭了蹭,“真有這麼簡單?”
一個救恩之恩,就換了決策人的位子?
厲北寒吻了吻她的唇,清冽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龐上,“當然不是,我讓姜澈帶人把他抬進棺材威脅他。”
“......”她就知道不簡單!
“好了,舒兒無需擔心,一周后厲氏集團召開董事會,厲瀾舟會回來,若老爺子還要作妖,我亦不會再對他客氣。”強取豪奪才是他一貫的手段!
今日他之所以退讓,只是不想再嚇到舒兒!
若非如此,那幾個老頭早就成了他槍下的亡魂!
厲北寒打開車門,站在舒園門口等待已久的姜澈匆匆過來。
他先看了一眼舒漾,眼底深處隱隱帶著一絲防備,又抿唇看向男人,“寒哥,北夜方才來消息。”
厲北寒沒放開舒漾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瞥向姜澈,“說吧。”
“昨日運往皇后島的一批軍火遭到了雇傭兵的劫持,北夜等人均有受傷,寒哥,怕是我們要過去一趟了。”
姜澈說完,男人狹長的鳳眼蒙上一層陰霾,冷峻的臉龐陰戾肅殺,周身彌漫起濃濃的殺戮。
他冷冷勾唇,唇齒間輕輕溢出一個,“嗯。”
他到要看看,是哪些個不要命的敢動他厲北寒的東西!
舒漾看了看男人,眉眼間浮現起一絲擔憂。
前世她侵入過厲北寒的電腦,許是這男人壓根就沒想防著她,讓她看到了很多關于BH集團的文件。
BH集團總部在瑞典,除了涉獵一些潛在的廣泛業務,它是北歐最大的軍火組織。
敢與BH作對,仇家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阿北。”
“舒兒,我可能要出差一趟。”
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他們彼此的眼中倒映著對方的影子。
舒漾沉吟一秒,最后攥緊了他的手,叮囑道:“萬事小心,我等你回來。”
短短幾個字,卻像極了妻子對丈夫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