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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漾來到醫院時,哥哥的轉院手續已經辦理妥當,舒鴻霖則來到厲北寒面前噓寒問暖了幾句。
而后一行人開著豪車,浩浩蕩蕩去了溫氏醫院。
哥哥直接被安排在VIP房間里。
溫遇白又為他仔仔細細檢查一番身體。
忽然,厲北寒手機響起震動。
他眸光幽暗,周身籠罩上一層森寒之氣,捏著手機大步出去了。
溫遇白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夾著病歷本也出去了。
在走廊外面,正好與打完電話回來的厲北寒撞見,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開口道:“寒哥,大哥說后天回來,讓你帶著舒漾去,大家一起吃個飯。”
“嗯,知道了。”厲北寒頷首。
溫遇白便沒過多停留,去忙工作了。
而厲北寒剛邁出一步,突然眼神犀利如淬了寒霜的刀鋒子射向某一處,吼了句:“滾出來。”
第24章 談談
只見一個帶著銀狐面具的少年,從不遠處隱秘的轉角站出來。
默默地走到男人面前,低下頭,“寒哥。”
厲北寒瞇了瞇眸子,神色陰鷙,周身涌動著駭人的森然冷意,殺氣四起,他動作敏捷掏出腰間的槍抵在少年眉心。
低沉的嗓音席卷著怒火,威懾力十足,“北尚,我放任你太久,是不是都忘了寒影閣的規矩?嗯?”
“北尚不曾忘記。”少年態度恭敬,聲音聽不出悲喜,整個人宛若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硬冷肅殺,沉沉的注視他片刻,收起槍,像高高在上的統治者的宣判,薄唇輕啟道:“自行回去領罰,下不為例!”
“是。”少年鏗鏘有力,剛想轉身走,卻有些遲疑,“寒哥,那舒小姐這邊......”
他若受罰,必定十天半月下不了床,誰來保護舒小姐呢?
“讓遲霄......”過來,兩個字還沒等說出來,病房的門便打開了,舒漾嬌小玲瓏的身影闖入兩人的視線。
她眨了眨眸子,看著他們的架勢,已然嗅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阿北。”她柔聲喚道,抬腳走到男人身邊,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仰望他,“外公說讓我們先回去。”
說罷,她又看向北尚,“我不是叫你去哥哥的別墅拿一些換洗衣物來,你怎麼還沒去?”
北尚一怔,舒小姐何時吩咐他去拿衣物了?
隨即便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厲北寒,見他沒有反對之意,這才頷首回應,“是,這就去。”
北尚離開后,舒漾一臉討好的挽上了男人的手臂,紅唇微微翹起,“阿北,我們回家吧,溫遇白說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聽聞,男人的身體僵了一瞬,深邃的眼眸變得黯淡,晦澀不明,他點點頭,“好。”
......
不曾想,出了醫院厲北寒接到了厲家老宅的電話,他們直接去了厲家。
在車上,舒漾更是挽緊男人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溫軟的嗓音隨之響起,“阿北,是我逼迫北尚來保護哥哥的,你便不要罰他了好不好?”
厲北寒倏地面色一沉,眼底隱隱浮現起暴戾和幾許病態的暗芒,周身氣壓急劇降低。
他不喜歡舒兒為別的男人求情!
“舒兒可知他該罰,身為死士,卻明知故犯。”
他的職責只需保護好舒兒,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舒漾坐直身子,黛眉微蹙,凝視男人性感的側顏,“可是哥哥他是親人,是跟阿北一樣在我心里同樣重要的人。”
男人側過目,對上女孩清澈的眼眸,一字一字道:“可我的眼里只有舒兒。”
他只在乎她的安危!
其他人的生死,關他何事!
“......”
氣氛僵持了一秒,最后舒漾臉上閃過無奈,在心底暗暗嘆氣,垂頭斂下眸子。
“我知道了。”
這件事是她考慮不周,明知這男人有多偏執,認準的事又怎會改變。
罷了,她不想惹他生氣。
當她欠了北尚一個人情。
女孩的沉默,讓氣氛更加凝固。
厲北寒的心一寸一寸冷下來,雙目漸漸赤紅,放在兩側的大手收緊死死地攥成拳,暴躁的冷怒蔓延整個胸腔,仿佛一只困于囚籠的猛獸即將破籠而出,帶著毀天滅地之勢。
為了別的男人,她便要對他耍脾氣嗎?
舒兒,為什麼你的眼里、心里總要有別人的存在!
為什麼不能只有他一個!
舒兒,是不是非要我將你藏起來,你才會全心全意只在乎我!
舒漾抿著唇,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怒火以及來自男人身上冷冽駭人的強大氣場,她抬眼悄悄地瞄向他。
所以,她還是惹他生氣了是嗎?
因為她為北尚求情?!
她咬了一下唇瓣,原本搭在腿上的手悄悄放在了座椅上,指尖往男人身邊移了移。
剛要伸手去扯他的風衣,車子卻突然停下了。
嚇得舒漾急忙縮回手,視線往窗外望去,已經到了厲家老宅。
男人一言不發開了車門,長腿邁下車子。
舒漾從另一側下去,快步跟在后面,如同剛被家長訓斥完的乖戾少女。
他們剛走進玄關,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就朝厲北寒撲過來,嘴里振振有詞的咒罵著:“小雜種,就是你這個小雜種騙走了我的股份!我要殺了你——”
“厲北寒,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