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遇白清雋挺拔的身影出現,他一襲干凈的白襯衫,五官精致如霜,渾身散發著清逸矜貴的氣質,猶如不染纖塵的謫仙。
他的嗓音清冽動聽,像山澗的潺潺流水,“問姜澈不如來問我。”
舒漾與他四目相對,淺茶色的杏眸清澈而真誠,她唇畔微張:“所以他是怎麼了?”
溫遇白回頭望了一眼臥室,轉而吩咐姜澈,“你回去盯著點。”
他倒不是不放心那個舒老頭,是怕寒哥突然醒過來傷到人!
“是。”姜澈回去了。
空蕩蕩的走廊只剩溫遇白和舒漾兩人,溫遇白始終面無表情,態度疏離冷漠,“跟我來吧,單獨談談。”
舒漾隨他走到了另一端最里側的客臥,溫遇白直接站定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一雙眼深沉如夜,俯瞰外面郁郁蔥蔥的景致。
“聽說昨日你開槍打了厲景宸?舒漾,我真的很好奇你接近寒哥的目的。”
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他清楚得很,冷血無情。
他曾親眼見她視生命為兒戲,像她這種人,心中無愛,又怎麼會愛人。
寒哥只是當局者迷,不過,他著實好奇,這女人到底使了什麼妖術蠱惑寒哥,讓寒哥又放棄了之前的決定。
舒漾眉心微皺,淡淡的回答:“我沒有什麼目的。”
“金錢,權勢,還是受了誰的指使來接近寒哥。舒漾,在我面前你就沒有必要裝了。因為不管你演的有多像,我都會想盡辦法揪出你的目的。”
溫遇白轉過身,眼神透著幾分犀利。
靜對兩秒,舒漾反而氣笑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紅唇緩緩說道:“溫遇白,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在厲北寒面前敢怒不敢言,如今卻來威脅一個女孩子,我也很好奇,你不會喜歡厲北寒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呢!”溫遇白當即氣的漲紅了臉。
瘋女人!
真是口無遮攔!
舒漾邁著蓮步走向他,猶如一朵妖艷而致命的地獄之花,在他驚愕的注視下,她忽然踮起腳,伸手扯住了他的襯衫領子,媚眼如絲。
“哦,你不喜歡厲北寒,那你喜歡誰啊?你表現得這般厭惡我,又逼迫我離開厲北寒,溫遇白,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溫遇白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瞳孔緊縮,臉龐出現龜裂,說話時音量不自覺地提高,“舒漾,我警告你放開我!而且你不要胡說,我何時逼迫你離開寒哥了!”
舒漾笑吟吟的挑了挑眉,“哦,沒有逼迫啊,那你就是喜歡我嘍?”
溫遇白仿佛聽見天大笑話一般,“我呸!我溫遇白就算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趕緊放開!”
他話語里盡是厭煩,可耳尖卻隱約浮起一抹粉紅。
卻沒能逃離舒漾的眼睛,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嘴角的笑意越發甜美,扯住他的領子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盯著他那雙慌亂緊張的眼睛,一字字道:“可是溫遇白,你好像害羞了啊。”
溫遇白猛地推開她的肩膀,不屑的冷嗤:“呵,笑話!老子天生就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倒是你,都跟我寒哥在一起了,還敢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不知檢點!”
舒漾聳聳肩,雙手環在胸前,順手勾起一縷頭發在嫩白的指尖上打轉。
“行了快說吧,厲北寒到底怎麼了?溫遇白,要說實話哦,不然我就告訴厲北寒你趁他昏迷對我有非分之想,還碰我的肩膀,到時候你的手......嘖,只怕手術刀要與你無緣了呢~”
“......”他是被嚇大的嗎?
溫遇白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過提起厲北寒的病,他眸光變得晦暗不明,臉龐蒙上一層陰霾。
他沉吟片刻,說道:“若是我說寒哥得了一種怪病,也許會命不久矣,你信嗎?”
“......”
舒漾表情一怔,心不免‘咯噔’一下,她收起那一身離經叛道的邪氣,擺正臉色,“怎麼可能!”
前世阿北身體很好,根本沒出現過異常情況!
下一秒,溫遇白忽然笑出聲,眼底的戲謔一覽無余,他說:“是啊,當然不可能了,開個玩笑罷了。”
舒漾倏地沉下臉,周身籠罩上一層冰冷的戾氣,嗓音亦如淬了冰碴,一字一字從紅唇溢出,“溫遇白,雖然你是他的好兄弟,但以后我并不希望有人拿他的身體開玩笑,僅此一次。”
“呦,生氣啦?裝的挺像嘛,這麼在乎我寒哥。”溫遇白微微俯身,視線與她齊平打量著她,可嘴角那抹譏誚卻讓人無法忽視。
很快,他直起身子,又面向落地窗。
安靜了一會兒,只聽他聲音冷沉帶著威脅:“舒漾,若要演便給老子好好演下去,讓我發現你敢背叛寒哥,我絕不放過你!”
真有那麼一天,就算寒哥阻止,他親手解決了她!
舒漾,別讓我抓到把柄!
舒漾只是黛眉微蹙。
溫遇白又自顧著說道:“寒哥四歲那年,曾被他繼母注射過藥劑,自我與他相識開始,他的身體就不是很好,你也看到了,像方才那樣的情況,他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甚至有些時候,情況會更惡劣。”
就像前幾天突然暴躁抓狂,露出了最原始的野獸的兇殘!
只像這般暈倒已經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