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太太聽到新地所產紅薯必須提供衙門,二話不說就轉頭回了家。當時官爺很是不高興。”
怎麼借,借多少,怎麼還。
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事不是丁雪薇跟老村長說了算的,是衙門。
你去衙門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紀老頭內心無端升起這種想法。
好大兒的話,完全是將他的思想往不好的方向帶···衙門就是這般的無情,就是這麼不顧老百姓死活。
犧牲月泉村這麼點人來成全廣大老百姓,他們就是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張了張嘴,紀老頭還想強辯幾句,目光不經意掃到丁雪薇與喬村長,兩人具都是一副期待,看笑話的模樣,頓時萎了心情。
事情難道真是官府做的?
但凡是有一絲絲心虛,他們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表情。
默然思考了片刻,紀老頭決定暫時規避風險。
“喬村長應該知道,老三早從家里分出來了。”
這會倒是想起兩方已經分家的事實了。
丁雪薇內心白眼翻上天,臉色,什麼期待,什麼興奮都沒了。
“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一筆可寫不出兩個紀字。紀老弟,你有個好兒子,他很有擔當的,你該為此高興。”村長那臉皮,比城墻還厚,說出的話要多讓人抓狂就有多讓人抓狂。
這是吃定了他們這些為人父母兄弟的。
第484章 期待你們的到來
紀家老少,都快讓老村長這沒底線的語氣笑了。
“喬村長,若三房欠賬我們得幫著還,那這家也就分得沒意思了。”喬家小媳婦沉不住氣地懟過去:“他們過好日子的時候想不起我們,現在欠錢了想起來了。
憑什麼?真當我們好欺負?”
在喬家,進門幾年卻始終無所出的小媳婦地位是最低的。
家里若是答應了負責幫扶三房,那表示她的日子會更難過。
因為不想自己連基本的睡覺時間都失去,她張開了爪牙。
梗著脖子說出一直想說的:“爹,我跟老四都不是有本事的人,這數字我們聽著都害怕,若是家里不拿分家文書當回事,那這個家我們夫妻也不呆了。”
無所出的老四媳婦為啥沒有被拋棄,究其原因是她娘家就她一根獨苗。
被紀家趕出門,她還有娘家回。
早年娘家爹走南闖北,積攢了不少,便是如今房屋震垮塌了,回頭照樣能建座大瓦房。
“爹,咱知道你惦念三哥,可咱都沒本事。”紀老四苦哈哈地。
本想張嘴的紀大嫂,見小叔子與妯娌將自己想說的說了,巴巴閉嘴。
果然,老頭子順坡而下。
“老三啊,不是爹不管你,而是爹實在沒那個能力!雖說分了家你也是我老紀家的人,可分家文書上終究寫得明白···”
正在紀老頭與紀老三這位好大兒推心置腹時,村道上又來一群人。
來人是肖大朗的岳父一家。
整整齊齊十九口。
先是賣冰棒,后來出桃醬,然后孵育家禽,繁育蚯蚓。
說實在的,若非村里各家都知道怎麼對付自家的極品親戚們,月泉村早讓各式各樣的極品們攻占了。
如今,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傻子才會無動于衷。
他們接連做了那麼多,誰都不信他們買田地的錢是借的。
“這是怎麼滴?怎麼都站這里聞臭呢?”
肖大朗媳婦娘家奶奶一臉熱絡。
這位奶奶年紀并不大,四十來歲,她是續妻。
雖然不過續妻,但人厲害得很,一家老小都將她供著敬著。
紀家與這戶人家并不認識,不過,都是聰明人,清楚這時候來月全村的都是什麼人。
人家那邊話落,老村長都沒開口,紀婆子這邊就巴巴一通出去了。
“怎麼?”婦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
哪里有人那麼傻,給人做白工。
衙門又怎麼會推人下懸崖。
“明兒一起去衙門吧。”丁雪薇一副懶得解釋的模樣。
婦人看著她這胸有成竹的樣子,眼睛只往老村長身上瞟。
老村長不失所望:“多說無益,明兒一塊兒進城就是了。”
“·····”婦人有些糾結。
人家投靠的是兒子,她們來找的卻是孫女婿,這其間相隔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兒子有困難,父母兄弟幫助是應該,這孫女婿一家有難,她這位奶奶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就是去到衙門,衙門里的大人也說不了什麼。
“不是什麼大事,哪里需要進衙門。”婦人收斂情緒:“喬村長,家里房屋全部垮塌了,也沒有搭建木屋的料子,咱來投靠幾天,不知可否能行。”
她就來暫住,沒想人家的田地。
婦人好言好語的,丁雪薇跟老村長也不好說什麼難聽話。
紀家老小還等著同盟呢,她這一出,弄得自家跟惡人似的。
“說得可真是好聽,拖家攜口過來的時間,茅屋都搭建出來了。”紀老四媳婦陰陽怪氣。
這種時候,她的多話并沒讓紀老頭夫妻反感,相反,倒是讓她們解氣。
婦人一家讓她這一說,猝不及防。
尷尬地默然了幾秒后,婦人輕松回擊。
“小嫂子說得是,是我們家笨了些。”
紀家老小:“·····”
丁雪薇老村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