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降臨世間的生命,該都帶著任務。”丁雪微很是哲學的一句。
丁老五無語三秒:“我的任務是讓你打擊?”
“···不該說我背著引導您走正途的任務?”丁雪微是真不想這麼沒大沒小,可這話實在是讓她不懟都不行!
兩人都知道自己有多無聊,彼此一對眼,話題就此打住,一個端端將盼著的小盆放上桌,一個低眉順目的擺上碗筷。
兩人出了廚房就嘀嘀咕咕,丁老頭跟徐江是聽不見的,楊老卻每一句都聽得清楚。
眼色充滿深意地落在丁老五臉上幾秒后,轉向丁雪微。
“你的任務該是拯救世人。”
“···師父,徒兒連拯救自家人的本事都沒有。”這老頭,無時無刻不想要她的命,這種話是能亂說的?
話丁雪微嘴上所得還算輕松,目光可就不是那回事了,瞪著楊老,大有一副拉他下水的氣勢。
人家就故意找茬,她的眼神根本就不痛不癢。
丁雪微也就警告了個寂寞。
收回目光,她不想浪費多余心思。
楊老卻在這時又來一句。
“你可真是謙虛,就你無償提供的紅薯藤,這世人就該給你立碑建牌。”
“···您老真是有眼,徒兒等著您,您加油。”丁雪微咬牙切齒。
要論功,她何止能擔任供奉,所過之處跪拜磕頭都是能行的。
可這種事是她說應該就能應該的?
當權人不出氣,她張口人家都能給她個謀逆叛反的帽子。
也就這老頭當皇帝她敢張這個嘴。
“孬。”楊老恥笑。
丁雪微咧著嘴,認了。
“下次投胎記得看好了。”某老頭繼續往丁雪微傷口上撒鹽。
丁雪微巴巴猛眨巴了幾下眼,哼一聲轉開身。
她自是有話能夠將這句嗆回去,可一邊的丁老頭,那臉色,她要再說兩句能暈倒!
原本丁老頭還覺得自家大孫女與楊老相處問題太大,現在看來,自家大孫女已經夠收斂了!
誰人挑唆你玩命兒,忍得了?
誰又能說你父母時,不吭聲!
“她確實投錯胎了。”
楊老在拿起筷子時,很是不客氣地對丁老頭說。
丁老頭嘴角僵硬地抽搐幾下。
沖動了。
“可能這就是她的選擇,我們這樣的人家就是她的選擇。”
投胎前的選擇。
離開好幾步的丁雪微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還矗在一邊的丁老五臉色復雜。
這爺孫倆簡直太默契!
之前,丁雪微說的‘每個降臨世間的生命,該都帶著任務。’意思是好人有好人的使命,壞人有壞人的道路,遇到什麼樣的人都避免不了,也無需過于在意。
與老頭子這會的這句,有些承上啟下的意思。
爺孫倆都覺得,應該坦然接受生命里的意外,誰是誰的劫,不可片面來說。
“還真是一家人。”楊老嗤笑。
也不知是不是丁老五的錯覺,他居然覺得楊老收起了些諷刺。
“雪薇姑娘。”馬老大突然進門。
馬村長就在門外與人交流,院子里不說能聽個清楚,但大意是能拼接起來的,這是完事了讓她去聽結果。
不忍老頭子在這里承受內心譴責,丁雪微直接喊。
“爺爺。”
丁老頭很是上到,拉著徐江就走。
丁老五嘴角扯了一下,緊跟而去。
丁雪微這個例子太過明顯,丁老二對自家老爹抓著徐江的舉動不置可否。
出了門,他默默地將兩個孩子納入羽翼之下。
“雪薇丫頭,事情我們談妥了,今后由我兼收膠片,村里人家輪流與我家送貨。”馬村長在掃了丁老頭一眼后轉向丁雪微。
這是將丁老頭之前的話記住了。
“你放心,村里的事兒我們會出來好,不會讓人煩到你面前。”
她那大兒媳婦還真懂他,說得一點不差。
丁雪微表示認同地點了點頭。
錯過目光,她看向聚精會神等著她開口的村里人。
“我無意與誰爭搶,可有些事情希望大家都明白。不能互利互惠,那我就只能將就自己。”
誰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會花力氣給別人掙錢。
丁雪微話落,大同小異的保證聲響起,直到馬村長抬手制止大家。
在眾人安靜下來后,馬村長看向丁雪微。
“做生意,難能可貴的是相互理解,有什麼問題,及時溝通最重要。”打了一巴掌,當然得配一顆甜棗,丁雪微轉過話來,又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樣。
有了前言,誰敢當她是軟包好欺負!
當然,好聽話還是得說。
在村里眾人的一番恭維,丁雪微的軟硬兼施下,膠片生意成功談妥,很快,村里人四散開去。
之前不過馬村長一家心中有數,現在,大家都等著進錢,而丁雪微又沒限制數額,不是多標記幾棵樹多幾棵樹的收入!
“雪薇,你放心,我定會把好關。”馬村長再次承諾。
丁雪微點頭道謝:“就拜托村長爺爺了。”
在質量上她并不擔心,契約里黑紙白字寫清楚了的。
“水渠挖好了,現在就水池還需擴一擴,村長爺爺瞧瞧,大小合適不?”
她自然地轉過話題,馬村長也就識趣地跟著去瞧了,瞧過后對丁雪微又是一番感謝。
他們村用水并不困難,兩刻鐘挑擔水也不是多大的事兒,畢竟,人吃不了多少,莊稼方便用水才是關鍵,可從未想過引水進村不代表有人幫忙引水他們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