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知道她能幫老百姓許多,比任何人都想見到她!她老人家能大方教民女掙錢法門,自也有救苦救難之心。”
縣太爺默了。
就跟丁雪微不介紹就知道老奶奶存在一般,丁雪微接連做出的成績,這位大人也是有耳聞的。
她無償捐獻的種種都能為她搜刮一番。
“水車,孵化那些都是那位告訴你的掙錢法門?”
“她說掙錢是最簡單的事情,我不信,便一一給我列舉了。我尋思著有可能就做一做,問了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很是無所謂。”丁雪微認真得很,說得連丁老五都差點信了。
抬手做合手禮,他一副的作保模樣:“大人,這話她并沒妄言,魔芋豆腐也好,水車也好,都是她先琢磨,成了之后才散布出去的。也就是那位教了她不少民生時態,她這才會有發揚種種的心思。”
一個在家時大門都沒怎麼邁過的孩子,怎麼可能有什麼天下無憂方可大同的思想,一個見過好賴的人,若非開了竅,怎麼可能做出有錢嫌多的事情來。
丁雪微所為種種,或丁家所行種種都十分有悖常倫。
至少在這位看來,丁家是不該存在防備心思的。
權力對人來說誘惑太大,她手握的種種也足夠給人自信。
“那天遇到的大漢可有高數你什麼時候離開?”
丁雪微遺憾地搖頭:“我沒敢多問。”
人家都告訴她,她毀了人游玩的心了,也說那些東西是給人的教訓,又怎麼可能告訴她自己什麼時候走,送多少東西后走。
當然,對她都不高興了,又怎麼會繼續送她東西。
“以你之見,這些東西,該不該取?”縣太爺直接將難題丟給丁雪微。
丁雪微毫不意外。
第一眼見這人就覺得他有些狡詐。
“民女不敢妄言。”
“···你是唯一對那位了解的,這事若你都不敢說,那誰還敢?”縣太爺有些為難人。
丁雪微惶恐一怔,然后訥訥道出想法:“若非民女來找外家親人,是不可能碰到他們的,若有心讓民女知道,也不會悄悄往一般人戶的門縫里塞。”
我,與那些人是有匪淺的關系,但人家也防備著我的,更不想讓那些東西進入大家氏族手里。
丁雪微像說了什麼,又像沒說。
等著答案的縣太爺低眉凝視她許久。
“過來是所謂何事?”
丁雪微忐忑地看向丁老五,在丁老五的打氣加油里,說出來請客及詢問吳學究事情的事兒。
說吳學究時,并沒有開口道他那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血淚史,直到名聲極好,也丟得下家里去府城。
“府城有條件更好的先生,連功名都沒有的學者,并不是啟蒙的好選擇。”到底是讓逸王都另眼相待的丁家,他自覺該恩威并施。
“大人,是這樣的,這位吳學究與徐家是舊識。城東學院一直都沒有消息。若是能夠將這位請去月泉村,回頭村里可開設一個坐堂班。”丁老五解釋。
讀書并不是一般老百姓人家供得起的,自然,回村辦學這樣的事情很難在這個世界里出現。
吳學究或許沒有多少本事,做不了徐江的啟蒙老師,但成為坐堂老師卻綽綽有余。
一般多有些本事的人,都不愿委屈自己,去低就村學!
“你們若能說服他,本官自是樂見其成。”
“那?”丁老五等著示意。
老縣爺也是挺懂的。
“我等的存在本就是為民解憂,無須放在心上,那是我等的職責所在。”
飯就不用請了。
可真不用嗎?
丁老五一臉佩服。
“大人是小民們的榜樣,可小民們的心意···”
“到時候再說吧。”老縣令一臉享受地表示不太好辜負你們的心意。
丁老五的心情立刻就小雨轉晴了。
“那小民這就去八珍樓訂桌。”
“···聽聞,你們家有八珍樓干股。”老縣令沒忍住。
八珍樓生意太好,太讓人眼紅。
“是小民三侄女,她與八珍樓少當家是師兄妹,正好這位喜歡琢磨吃食···”
丁老五沒將話說整齊,目光點了下丁雪微,要表達的意思明顯了。
不是我家,而是侄女,不過是陳遇給師妹些臉面而已。
原本被丁老五抓走注意力的目光,又落回丁雪微臉上,丁雪微很是含蓄地笑了笑。
“與家人分別時餓怕了,看到什麼都想嘗嘗看,老奶奶告訴過我,但凡是牲口能吃的,人多半就能吃。”
別人或許不知道她以身試毒前先禍害了村里的老母雞,偏偏這位聽說過這事,再一聯想八珍樓最近上新的菜色,頓時心有戚戚焉。
“如今安定,吃穿是不會瞅的,你也不用那麼積極。”
丁雪微笑著點頭。
頭是點了,聽卻是不聽的。
當然,人家也不過說說,她要找死,誰也攔不住。
“衙門里事情挺多。”
“小民們不敢打擾大人。”丁老五很是上道。
第420章 楊老的底線
進衙門出衙門,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事情。
解決的不止丁雪微的后顧之憂,還有吳學究的事兒。
縣衙里最大的官就是今兒見的這位,看他模樣是不認識吳家的,而有他一句,包庇吳家那人是絕對不敢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