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丫頭,過去是我們不對。”王老太吃了翔一般難受。
機會,丁雪微給過,王家不要。
與丁老五對視一眼,丁雪微嗤笑出聲。
“什麼錯都不用與我說,省省口水,待會跟大人們解釋。”
丁老五快步離去,丁雪微得理不饒人,王家老小是想罵的,可過去經驗歷歷在目。
“雪薇丫頭,別將人做絕了。”王老三噎著提醒。
丁雪微直接咧嘴笑給他看:“我惡自有天收。”
原本她是不想做絕的,沒必要,該死的逃不掉,可這一家老小太會惡心人,不讓他們死,他們就會一直蹦跶給她看。
丁家兄弟面前,她確實不能做絕了,可不要他們的命卻務必要讓他們知道痛。
丁老二跟丁老四不知道丁雪微想做到什麼地步,可王家確實是賴利頭上的瘡,牛背上的虱子,泉眼里的死魚。
惡心不死你卻一瞧一個惡心!
“文清,麻煩你找些繩索來。”丁老二打算將人捆了。
柯家幺兒沒還沒動靜,被他擒住的王老二倒是抗拒了起來。
“丁老二,我王家與你們丁家到底是有多大仇怨,你要如此作踐我王家!”
“文清?”丁老二無視他的狂躁憤怒。
幫忙按著王老三的柯文清,后知后覺地站起。
王老三先要趁機摔倒丁老四,丁老四這傷患卻掰著他手臂,輕輕巧巧的再次將人掣肘。
丁老二那里跑不了,丁老四這里還掙不脫,王大朗被楊家幾個女人按著,王二郎讓萬家婆媳壓著,王老太身邊守著柯家老婆子,江氏身邊站著萬家兩半大孩子,李春玲也被楊家幾個娃包圍著!
整個王家,也就兩歲的小奶娃與王三妞姐弟三沒人管,可這四人,兩歲那小娃兒已經被丁雪微嚇哭,八九歲的王三朗吃了丁雪微一拳后不敢輕舉妄動,三妞四妞忌憚她得很,想跑又不敢跑!
“造孽啊!造孽啊!李春玲,我王家真真是倒了八輩的霉才娶了你這樣一門媳婦!李春玲,你瞧瞧我王家在丁家面前是什麼模樣!老婆子自認對得起你,可你,你卻讓你娘家表哥這麼欺壓老婆子我啊!”
這時已近中午,歸家吃飯的不少,小巷外探究的人群三不五時又增添一兩位。
不是沒人大膽,而是不敢太過湊近,這寧縣這一年來可鬧過不認命,冤死了不少看客!
“何家媳婦,那都是你家鄰居吧?”
在一俏麗小婦人撥開人群,看清不遠處熟人們時,隔了兩個巷子的多嘴婆子拽住了她。
何家緊鄰著萬家,家里人口單純,不過小夫妻倆領著三個娃。
這何家,男主人跟丁雪微爹一個年紀,實惠于丁老頭,學了字,認了數,在正街給人當掌柜,何家媳婦針線好,也就是出門送繡活,這才錯過了丁家的大戲。
看清斜站著的女孩面容,她哪里還顧得了多嘴婆子,手臂使勁一抽就向前跑去。
“雪薇~”
“···何伯娘?”
丁雪微聞聲回頭,看向來人時,腦海里一連串的相關人員閃過。
相比小李氏跟王氏,這位鄰居婦人更像親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婦人不過幾個掃視,就將丁家幾位剝離了出人群,腦海里頓時一連串大戲。
比如,丁家其他人都沒了。
“何伯娘,我們一家都好好的。”
丁雪微在不說清楚,這婦人的鼻涕都要哭出來了。
鄰居幾家,也就楊婆子粗略地知道了自家情況,丁雪微便趁機解釋了起來。
眼看兩個兒子都被綁了,處于巷子口的人群越來越多卻不再有人進來,王老太嚎不出來了。
“雪薇丫頭,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
上次強行下跪給她留下的陰影貌似很大,這種情況,她居然沒軟著膝蓋來道德綁架,推著柯家婆子,只往丁雪微身邊擠:“嫂子,大家都是女人,這年頭照顧好一大家子人不容易,過去是我們一家做得不對,你幫幫我,幫幫我可好?!”
要不是看過王家老小之前的張牙舞爪,蠻橫不講道理,這會就是閱歷頗多的柯家婆子都得讓她騙。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一家既然自認好意,又怕什麼?”
“我。”王老太想要狡辯,卻讓柯婆子眼里的厭惡刺痛。
那個城里住戶沒有三兩戶的窮親戚,王家這樣的人家,放在水災前還會讓些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憐憫兩句,現在,不說人人都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想法,但絕不會有幾個敢無端圣母,誰都不想給自家惹麻煩,帶些貪念惡毒的人回家。
“我們與丁家多少年的交情,自是不會相信他們會做什麼不好的事,你們一家自覺過去的錯誤算不得什麼,又何須懼怕公道之言。”楊婆子最是嫉惡如仇,王家在她門前鬧時,她就篤定王家不是好人了。
“真不知道丁嫂子怎麼會看上你們家的孩子。”
娶妻不好毀三代,就王家這樣的家教,能教出什麼好人來。
“真真是歹竹出好筍!”
楊婆子不知道王氏的好都是裝的,她的本事與王家大小差不離,還替丁家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