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結果沒超過一個月,就這麼順利的解決,功勞看似是他的,可是卻也太順利,順利的有些刻意。
可很快徐賢就沒有心思再想這些,暗衛抓住了伏擊肖鐸的人,而此人卻是影衛黎陽據點的接頭人,一番審訊下來卻什麼都沒說。
暗牢里,肖鐸坐在圈椅里,臉色是病態的蒼白,正一臉冷沉地看著刑架上已經被打的面目模糊的人。
徐賢走進來就看見他這模樣,上前勸道:“你已經審了兩天兩夜了,先回去休息。”
徐賢想扶他起來,肖鐸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徐賢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那是一種恨到極致的狀態。
肖鐸兩眼發紅,看著徐賢道:“舅舅,我從皇宮里逃出來,一直東躲西藏,那麼多年都是秦叔叔一家在照顧我,秦叔叔待我就如我再生父母一般,我怎麼能不查清楚到底是誰殺了他,起初以為是榮國公,可現在……”
肖鐸指了指刑架上的人,“他告訴我,我恨錯了人,始作俑者另有其人,我一定要讓他說清楚,到底是誰!”
徐賢知他心痛,心里也很惋惜,但是他更在意他的身體,這傷還沒有好全就來審訊,他還要不要命了。
“你先回去養傷,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肖鐸卻執意要留下來,徐賢無法,只能將軍醫叫來守在肖鐸的身邊,以防他有個萬一。
刑架上的人卻突然笑了起來,“你真是愚蠢,連自己該恨誰都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榮國公還有誰當時在場,你想知道答案,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去猜吧!”
此人說完,只見他牙根用力,悶哼一聲,頭便垂了下去。
暗衛上前查看,只見他嘴里流出鮮血,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主公,此人咬舌自盡了。”
徐賢揮了揮手,讓人把尸體處理掉,轉頭看向肖鐸,只見他雙眼血紅,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也暈死了過去,急得徐賢趕緊讓人將他抬出了暗牢。
“主公,少主公只是氣血攻心,吐出那口淤血也是好事。”軍醫上前稟報道。
徐賢暗嘆口氣,命人好生照顧著。
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卻歷經了這世上所有的傷痛,這心性卻沒變,以為能好好過以后的人生,卻又生了這樣的變故。
而引發這所有苦難的卻是同一個人。
那人的口供指向的無疑就是當今圣上,難道真的是他?
若真是皇帝,為何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這也太奇怪了些!
徐賢心里暫時沒有頭緒,便決定等肖鐸醒來以后再做決定,“今天的事不許外傳,否則格殺勿論!”
徐賢下了死令,又看了眼床上的肖鐸,心里暗嘆口氣。
玉棋花了些功夫才查到了黎陽的事情,可她接到密信時,心里也很詫異,猶豫再三還是帶著密信去找徐妙音。
徐妙音屏退了四下,玉棋才掏出了那封密信遞給了徐妙音。
徐妙音拆開看了信,猛地站了起來,眼眶卻已經紅了,不是難過,是氣憤。
“他怎麼能……”
話還沒說全,徐妙音便捂著心口劇烈喘息了起來,身體也軟了下去。
玉棋攬住徐妙音將人抱到了床上,又揚聲叫來了玉俏,玉俏走進來看見徐妙音一頭冷汗地躺在床上,身體蜷縮著,便知道這是心疾犯了,便趕忙找來了藥,喂著徐妙音吃了下去。
看徐妙音情況穩定了些,才冷眼看向一旁的玉棋,責備道:“玉棋,你到底和娘娘說了什麼?娘娘怎麼會病發?”
面對指責,玉棋有苦也不能說,只能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玉俏見她跟鋸嘴葫蘆似的,心里更是生氣,正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徐妙音虛弱的聲音。
“你別怪她,和她無關,你們都下去,我想好好休息。”
玉俏瞪了玉棋一眼,應了聲是,又給徐妙音掖了掖被角才氣哼哼地出去。
🔒第86章 似是故人來
肖麒這幾日都在忙著處理朝中的政務,好不容易處理完了些棘手的事,便帶著秦戰到了西山的別院。
人剛行到瀾音院的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玉棋守在院門口,有些為難的道:“陛下,娘娘吩咐她現在想休息,不見任何人。”
肖麒只淡淡瞟了眼玉棋,秦戰便上前制住了玉棋,肖麒負手進了瀾音院。
“陛下……”
見玉棋還不死心要阻攔,秦戰只能開口道:“不想死,就別開口!”
玉棋一時也泄了氣,秦戰便放開了她。
守在房門口的玉畫見肖麒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頓首行禮后挑開了簾子,方便肖麒進去。
徐妙音早就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肖麒來了,便背轉過身閉上了眼,所以肖麒走進內室的時候就見她背對著自己,似乎是睡了過去。
肖麒放輕了腳步,慢慢來到床前坐下,俯下身為她將滑到肩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這才發現她緊閉的眼睫輕顫,知道她并沒有睡熟。
以為她還在為方真真的事情生氣,搖頭笑了笑,道:“還在生氣了,都過去那麼多天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
徐妙音也沒裝下去,緩緩睜開了眼睛,轉過身看向肖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