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俏推開殿門,小心地觀察了四周才轉身對徐妙音說道:“娘娘,這里荒廢已久,您注意腳下。”
說完便率先走了進去,走到最里面的偏殿,這才停了下來,對跟在身后的徐妙音說道:“娘娘,人在里面,婢子在外面守著。”
徐妙音推開門,老舊的木門發出沉悶地吱呀聲,抬步走進去,就見半盒的窗邊站著一個人。
郭襄聽見腳步聲回身跪在了地上,“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我的時間不多,你已經去見過榮國公呢?”徐妙音在郭襄面前站定,問道。
郭襄起身回道:“我按照娘娘的意思跟榮國公投誠,榮國公也已經相信我殺了孟氏,只是我不明白,娘娘為何不直接用上次商議好的法子,用我手上的證據治罪于榮國公?”
徐妙音淡淡地道:“雖然我們有證據證明他跟科場舞弊案有關,但是卻不能將他罪名做實,我讓你去向他投誠,一是找到更多證據,二是你要想辦法坐上五城兵馬司正使的位置,我不止要坐實他的罪,還要他手里的兵權。”
郭襄抬眼看了看徐妙音,只這一眼,他便覺得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只是他不知道她想要兵權是否是陛下的授意?
徐妙音看了眼沉默的郭襄,淡淡地道:“有什麼難處可以遞消息給我,我會幫你,也會幫你照顧好你母親。”
郭襄神情一凜,拱手道:“微臣知道。”
徐妙音轉身向外走去,卻突然停了下來,郭襄以為她還有別的吩咐,仍是恭敬地站著,卻見她并沒有回頭,只是說道:“既然來了,就見見梁嬤嬤吧!”
🔒第81章 皇帝病倒了
偏僻的宮道上積了雪,走在上面難免路滑,玉俏小心地扶著徐妙音。
主仆兩人就這麼靜靜地行走在宮道上,轉過前面的夾道就能到西苑,可徐妙音卻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肖麒。
他身邊一個人也沒帶,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兒,似乎等了有一段時間。
似乎是看她沒動,便抬步向她走來,距離她一步距離時停了下來。
“你還是不夠心狠,既然要利用就不能心軟。”
肖麒說著冷情的話,神情卻是再柔和不過。
徐妙音卻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笑著道:“獻舞結束了?陛下應該多留一會兒才是。”
肖麒聞言低眉笑了笑,上前半步牽著她的手,替代了玉俏的位置,扶著徐妙音往西苑行去。
“你這個主人都不在,我留在那里有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猴子。”
想起那眾多的貴女,對他有意的不少,他這樣形容倒是沒什麼錯。
肖麒偏頭看她眼里隱隱有笑意,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揚。
兩人一時無話,肖麒帶著她回了西苑,卻是去的西苑的琳瑯閣,今天的正席正是擺在這里。
徐妙音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午時了,確實該開席。
皇帝攜著貴妃進了琳瑯閣,眾人又是一陣跪拜,待兩人入了席,玉俏這才吩咐上菜。
徐妙音環視了一圈,卻沒見著方真真,便問了身旁的玉書,玉書一臉為難地看了眼肖麒,欲言又止不敢說。
肖麒卻突然開了口,“你問她還不如來問我。”
徐妙音轉回頭,卻沒看肖麒,也什麼都沒問。
肖麒又道:“為什麼不問我呢?是怕還是不敢?只要你問,我什麼都會告訴你。
”
肖麒的語氣是克制的,尤帶著幾分怒氣。
徐妙音不知他為何發怒,也不想在這里和他口角,便耐著性子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徐妙音說完,便自顧吃了起來,一個眼神都沒給肖麒,肖麒一直盯著徐妙音,眼底的憤怒漸漸變成無奈,最后只能端起酒杯,悶悶地喝起了酒來。
宴席上的氣氛不對,各家夫人貴女自是感覺了出來,都老老實實地等到宴罷,見貴妃和皇帝前后離開,這才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禁感慨,這皇家的宴席還是能少吃就少吃吧,一吃一個提心吊膽。
哪家貴妃會在皇帝之前離席的,哪家皇帝還能在貴妃離席后一臉諂媚地跟著貴妃跑了的呀?
陛下,你可是皇帝啊!不能因為你剛封了個妃子,就還得看貴妃的臉色啊!
皇帝懼內的名聲可算是坐實了。
徐妙音之所以要提前離席還是被肖麒給鬧的,原以為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皇家的臉面擺在那兒,可不像這是個連臉面都不要的人。
肖麒見她不搭理自己,悶頭喝起了酒,不但沒有澆滅心里的怒火,反而讓那火越來越燒心,想起了以前的種種,越想越委屈,反而喝的更多。
肖麒的酒量不好,但是架不住他會裝,喝多了乍一看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是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若是徐妙音在場,便會不自覺地依偎上去,硬是要貼上她才甘心。
徐妙音在他頭靠過來的時候便有所察覺,偏頭看去,他眼神氤氳著水汽,愣愣地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慢慢桎梏住她的腰,有越摟越緊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