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妙音握著她的手,安撫道:“無論什麼事明天下山去便知道了。”
她轉頭看向東間床上正睡的香的阿綰,輕聲對徐皎月道:“嬌嬌,你和阿綰在山上很安全,等我們的消息就是,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輕易下山知道嗎?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會讓肖鐸帶消息回來。”
徐皎月一向很相信和依賴徐妙音,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她點了點頭。
次日天剛亮,徐妙音帶著肖鐸便出發下山了。
還在睡夢中的阿綰,并不知道身邊的親人經歷了忐忑不安的一夜。
而此時的秦戰和齊玥還有這次押送的鏢師們正圍坐在鎮外的火堆旁,等著一會兒解了宵禁,便進城門。
齊玥剛睡醒不久,睜開眼便見秦戰皺著眉紅著眼,盯著眼前火星子出神。
“你這是一晚上沒睡啊?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在想什麼呢?”
秦戰看了一眼男裝打扮的齊玥,聲音有些低沉:“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齊玥揉了揉臉,并不擔心秦戰擔心的問題,拍了拍他的肩道:“安心啦,送消息的鴿子不是已經飛回去了嗎?他們不會擔心,也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種感覺很強烈,很久沒出現了,上一次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徐家大火的時候。”
最后一點亮光消失在了秦戰的視野中,那雙眼睛便更顯得暗沉了許多。
齊玥愣了愣,她知道有時候感覺和心意相通這種事是真的很玄妙的東西。
此時城門處傳來了聲響,城門守衛交接,城門大開。
秦戰驀地站起身,看著那換崗的將士,心底猛地一沉。
“齊玥,我們得趕緊回去,快!”
說完便朝城門的方向奔去。
🔒第49章
劍門縣內,人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起早勞作,城門一開,很多鄉鎮上的農戶也會進城賣些作物,故而街市上便慢慢熱鬧了起來。
秦戰和齊玥一行人行走在街市上,看著來來回回的官兵,都小心謹慎地低垂著頭靠邊讓行。
秦戰一邊走著一邊道:“齊玥,你先帶著東西回茶行,我去打聽點事就過來。”
齊玥點點頭,帶著人押著貨車折向另一條路。
秦戰徑直往前行去,隨后拐入了巷子里。
齊玥剛到茶行,便見肖鐸著急地站在門口張望著,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上前,拍了拍肖鐸的肩,見他回頭便問道:“阿鐸,你怎麼在這里?不是讓你在山上守著的嗎?”
肖鐸正要解釋,徐妙音從店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張掌柜,張掌柜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便主動招呼人來搬貨物。
徐妙音看著齊玥笑著道:“沒出什麼事?你也別怪阿鐸,是看你們沒有按時回來,我不放心才讓他陪我下山一趟的。”
齊玥頓時松了口氣,看向肖鐸,便見他得意地朝自己揚了揚下巴。
“臭小子,你不早說!”齊玥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
肖鐸“嘶”了一聲,有些哀怨地道:“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徐妙音看著他倆打鬧,搖了搖頭道:“好啦,秦戰去哪里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徐妙音只是隨便問上一句,沒想到就見齊玥神色有些不對。
齊玥正色道:“姐,我們進去說。”
說完,三人便進了店里,在往里走的一間屋子是平時齊玥管賬用的。
關上了門,三人坐在桌前,齊玥倒了杯水喝下肚,才說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暴雨,我們便耽擱了些時候才趕到城外,但是城門已經關了,我們便等到天明才進的城,但是進城的時候,秦戰發現城門守軍并不是劍門關的守軍,而是換成了遠北軍。”
徐妙音一怔,想了想,道:“秦戰是去打探他們為何會在此去了嗎?”
齊玥點了點頭,發現徐妙音反而更擔心了,便問道:“姐,怎麼呢?瞧上去怎麼更擔心呢?”
徐妙音皺著眉道:“齊玥,你忘記了嗎?秦戰本來就是出身遠北軍,那些人都認得他,我怕……”
話還沒說完,似乎是是想到了什麼,徐妙音突然轉頭對肖鐸道:“阿鐸,快回山上去,保護好嬌嬌和阿綰,千萬不能讓他們下山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肖鐸似乎也明白了徐妙音的意思,神色冷肅地拿起佩刀快速出了門,解下運糧的馬,翻身騎上便朝九黎山奔去。
齊玥還有些不太明白,事情怎麼突然嚴重起來了,便問道:“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徐妙音臉色有些白,穩了穩說道:“齊玥,我們并沒有收到你們的信。”
齊玥一驚,微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山上的人收不到信息,那信鴿肯定是被人攔截了,攔截的只有可能是遠北軍,而秦戰現在去打探消息,那不是羊入虎口。
“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齊玥擔憂地問道。
徐妙音思忖了片刻道:“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遠北軍把信鴿攔截下來,秦戰被俘被當成細作,你們在信里寫了什麼?”
齊玥想了想,道:“信是秦戰寫的,我只記得個大概是:路遇暴雨,現在城外,天明必回。
”
徐妙音松了口氣道:“那還好,我們還可以解釋的通,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秦戰被認了出來,只要他們再次放出信鴿,那九黎山就危險了,所以,我才讓肖鐸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