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嬌嬌眼底劃過一絲懷念,轉而笑道:“齊嬌嬌已經死在了揚州,而齊玥活在當下。”
徐妙音默了默,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道:“說的好,為了新生,應浮一大白!”
徐皎月見徐妙音眼里閃動著的光,放心了許多,也舉起了酒杯。
肖鐸,秦戰也紛紛舉杯。
每個人的眼底都閃著細碎的光,為了未來,喝盡了杯中酒。
這一晚,九黎山上的所有人都懷抱著希望酣然入睡。
🔒第48章
時間如逝,又過了幾個寒暑。
朝廷里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五年前皇帝南下遇刺,多虧榮國公挺身相救,皇帝才救回了一命,榮國公卻因重傷在家榮養,而此時邊關卻傳來急報,金人的十萬鐵騎南下,榮國公傷剛好,便被委以重任奔赴前線,直至第二年夏才將金人擊退,但為保邊境安全,榮國公自請守關,同年的秋闈爆出科場舞弊案,舞弊學子當夜被歹人所殺,引起全國學子的紛紛抗議徹查,同年冬,禮部尚書下獄,卻牽扯出五城兵馬司貪污行賄之事,皇帝震怒,要求兵部,刑部和大理寺聯合徹查,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關鍵性的證據,只是緝拿了幾個兵馬司不大不小的官,至今卻還未有定論。
還有一件事,皇帝無意間發現冷宮之中有個孩子,一查之下,發現是先帝的遺腹子,便接出了冷宮,養在了身邊,加上那麼多年皇帝都無所出,朝臣們都紛紛猜測,皇帝是不是另有目的也不可說!
當然,這些事現在已經與徐妙音無關了。
她現在只想和親人好好生活在一起,把日子過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這幾年他們擴建了山上的木屋,畢竟一下子要住那麼多人,加上阿綰也長大了,肖鐸也已經成年,需要規避的地方就多了起來。
剛過八歲生日的阿綰手里拿著肖鐸給她做的風箏,從屋子里跑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只赤色的狐貍。
“阿貍,我們放風箏去咯。”說著邁著小短腿跑到了湖邊的空地上,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山谷里。
“阿貍,你幫我叼著風箏,這里,對,不許松口哦,我叫你松口你再松開。”
阿貍似乎很通靈性,阿綰讓它怎麼做它便怎麼做,聽話的就像是被圈養的一般。
“誰能想到這只狐貍不過是半年前被阿綰無意間救回來的,想不到居然會那麼通人性。”
徐妙音看著那一人一狐對身旁的徐皎月說道。
徐皎月笑著打趣道:“家姐你可是忘記了白狐報恩的故事?說不定它真的是來報恩的呢?”
徐妙音見她沒個正形,莞爾道:“看來那些話本子你也不是白看的,只是你可別教壞了阿綰,跟你一樣沒個正形。”
徐皎月笑得狡黠,“喲,那可晚了,我都是作為睡前故事說給阿綰聽的。”
徐妙音也沒反駁,看著阿綰這麼無憂無慮的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徐皎月看了看天色,說道:“齊玥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這太陽都快下山了。”
徐妙音抬眼看向已經偏西的日頭,心里也難免有些擔心。
“這趟去成都府,把去年訂茶的那幾家老主顧送了就回來,怎麼會耽擱到現在了?”
徐皎月看她一副操心的模樣,便寬慰道:“這都來回多少次了?放心吧,這次秦戰事跟著去的,你還不放心?”
徐皎月對于自己丈夫的能力是從沒有懷疑過的。
徐妙音也點了點頭,秦戰做事她還是很放心的。
兩人放寬了心,便去準備今天的晚飯了。
可是眼看都入夜了,秦戰一行人卻還沒有回來。
望著那被點亮的石梯,卻不見一個人影,徐妙音心里有些隱隱不安。
想了想,便打算親自出去看看,剛跨出門檻,便被在一旁看書的肖鐸叫住。
肖鐸幾個跨步走到她跟前,說道:“妙姨,這黑燈瞎火的,還是我出去看看吧!”
徐妙音看著已經高出她一個頭的肖鐸,想著這孩子一直跟著秦戰學武,若是他去自然是合適,但是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不用出去太遠,就在頂上看看,別下山,你一個孩子下山也不安全。”
肖鐸被這麼一說,饒了饒頭,嘴里一邊嘀咕著,“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一邊將佩刀掛在腰側,轉身便朝出口的石階跑去。
徐妙音正著急地張望著,并沒有留心他說了什麼。
瞧著是個青年模樣了,但是心性還跟孩子一樣,徐妙音搖搖頭。
誰知肖鐸守到后半夜都不見秦戰他們的一點蹤跡,他才返回了崖下,給徐妙音他們帶消息回去。
徐妙音見肖鐸帶回的消息,神情便有些嚴肅了起來。
就算不能按時回來,秦戰都會想辦法帶消息回來,這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
可現在卻沒有任何消息。
“肖鐸,準備準備,明天我們下山一趟。”
在山上太坐以待斃了,山下什麼情況還是要探一探才知道。
肖鐸也不含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立馬起身去準備了。
一旁的徐皎月也擔心地道:“家姐,你說會是什麼事?讓秦戰都沒辦法送消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