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嬌嬌見她這模樣,有些不忍心地垂下了眸,讓她打碎一個人的希望,她真的做不到!
徐妙音哭了一會兒,便擦了擦眼角,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后日我給你消息。”說完,便轉身出了偏房。
徐妙音出了偏房便回了主屋,陸時方已經走了,肖麒還躺在床上未醒,秦戰站在床尾守著肖麒,見徐妙音進來,便恭敬地抱拳退了出去。
徐妙音慢慢坐在了床邊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肖麒。
肖麒睜開眼時,便見著徐妙音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出神,便輕聲喚道:“妙妙。”
徐妙音回神,見他已經醒了,便問道:“可感覺好些了?”
肖麒點了點頭,想坐起來,徐妙音見狀便扶著他坐了起來,給他腰后墊了兩個靠枕好讓他能舒服些。
這時玉春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徐妙音接過藥碗,吹了吹,才喂到了肖麒的嘴里。
肖麒則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直到一碗藥喝完都沒有挪開眼。
徐妙音垂著眸問道:“你就這樣喝下了我端給你的藥,你就不怕我下毒嗎?”
肖麒淡笑道:“不怕!”語氣肯定,是萬分的相信她。
徐妙音不知他哪里來的底氣,認為她不會傷害他。
徐妙音抬眸看著肖麒,平靜地問道:“肖麒,我再問你一遍,你要如實回答我。”
肖麒看著她道:“好,你問。”
徐妙音深吸了口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殺了我父親和妹妹?”
肖麒望著她的眼睛,她的眼底有對他的期待,也有對他的情意。
他默了默,回答了一個字,“有。”
肖麒的口氣平靜異常,卻讓徐妙音覺得這簡單的一個字已經將她打入了地獄一般,身心都備受煎熬。
再問時,徐妙音的語調便有些顫,“你對我的愛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徐家的家產?”
肖麒仍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徐妙音,說道:“對你的愛是真的,為了徐家的家產也是真的,我既想要徐家的家產也想要你!”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一點也不掩飾他的野心。
若不是徐妙音有了之后的計劃,也對肖麒釋懷了許多,估計她還要刺他一刺,這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既想要謀奪錢財還想要別人的愛?
但經歷過昨晚,她也想通了,只要他不傷害父親和妹妹,她便可以將徐家的命脈拱手相讓。
“肖麒,徐家的家產你可以拿走,制鹽的秘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還會想殺了他們嗎?”
肖麒垂眸看了看她因緊張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甚至指甲都陷進了皮肉里都毫無所覺,她只關心他會不會殺了她的家人,連她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
肖麒牽起她緊握著的雙手,將兩只手分開,看著她已經有些微微出血的手背,心疼的道:“難道你都不關心你自己嗎?為了他們你可以傷害你自己?”
徐妙音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紅著眼倔強地看著肖麒,想讓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肖麒抬眼看向她,很快便敗下陣來,說道:“在得到秘訣的那一刻,我便不想殺他們,我知道你最在乎什麼,我便不會傷害他們,但是我卻不想他們再出現在你面前,你的眼里心底必須只有我一個人!”
徐妙音淡淡的笑了笑,眼神柔和了些,抬手摸向肖麒的臉,說道:“好,那你答應我永遠不傷害他們放他們走,我便留在你身邊。
”
肖麒握住她撫著自己臉的手,微微蹭了蹭,“好,我答應你!你也不能反悔。”
徐妙音傾身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便算是她的回答。
肖麒也沒再多問,只是顯露了幾分疲色,說道:“妙妙,我累了,你陪我躺一會兒吧!”
徐妙音扶著肖麒躺下,便脫鞋上床躺在他的身邊,肖麒握住她的手,漸漸睡了過去。
秦戰將齊嬌嬌帶回了她的屋子,便轉身想走,卻被齊嬌嬌扯住了衣袖。
秦戰疑惑地轉頭看她,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齊嬌嬌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神神秘秘地道:“你想不想讓你們主子不用再為情所哭,讓他們倆重歸于好?”
秦戰立馬警惕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嬌嬌按著秦戰的肩讓他坐下,說道:“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讓徐妙音能恢復記憶,這樣大家都不用再這麼演下去了。”
秦戰瞥了她一眼,“現在我們也沒有在演了。”
齊嬌嬌一噎,干笑了兩聲,說道:“哎呀,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將大火發生的情景再在她面前演一遍,這樣她一受刺激不都能想起來了。”
見秦戰想搶話,她便接著道:“你讓我把話說完,你再說,我們在這個過程中,將徐任年身死和徐皎月失蹤的情形在她面前按照真相來給她上演一遍,她便能知道真相又能恢復記憶,還能和你家主子和好,你看如何?”
齊嬌嬌說完,秦戰便詭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居然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讓徐妙音再次受刺激恢復記憶,就算他愿意,主子還不愿意了。
再說主子另有安排,為了不破壞主子的計劃,便不能再讓她去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