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明?徐皎月想了想,那不就是現在的云香嗎?他都已經將真相告訴徐妙音了,還讓她說什麼?說后面發生的事?那不誠心要把人逼瘋嘛!
話說回來,他為什麼要把徐妙音逼瘋,對他有什麼好處?應該說,對他背后的人有什麼好處?
徐皎月思忖了一番,想不出所以然來,看來她還得多知道些消息,現在還不是把所有事情告訴徐妙音的時候。
徐皎月回道:“記得,他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父親知道嗎?”
徐妙音搖了搖頭,說道:“徐明跟在父親身邊多年,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又受到脅迫,所以便悄悄的告訴了我,父親那里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不可能對肖麒一點成見都沒有。”
徐皎月再問道:“除了這些,家姐還知道些別的事嗎?”
徐妙音搖搖頭,但又有些猶豫地看著徐皎月,不知應不應該將自己重生回來的事告訴嬌嬌,她怕她不相信她,也更怕她難受!
徐皎月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神還有些悲涼,便將她的手握在手里,柔聲道:“家姐,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和我說,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徐妙音見徐皎月眼含懇切,便有些動容,現在她能相信的也只有家人了!
她緩緩說道:“嬌嬌,其實我是重生而來的,兩個月前龍舟賽落水時就回來了,所以我知道一個月后徐家會發生什麼!我努力去改變,以為將所有災難的根源遏制便不會發生那場悲劇,可是,卻還是沒有改變徐家家產被奪的命運,現在我只希望肖麒能放過我們一家人,讓我們一家人平安離開,我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們平安!”
說到后面,那種失去所有親人的恐懼又籠罩住了徐妙音,讓她抑制不住地哽咽起來。
而徐皎月則是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肖麒為她重建的徐家,還有他們這些假扮的人,在她眼里是重生而來的慰藉,她為著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在默默忍受著痛苦回憶給她帶來的煎熬,卻又在她以為有希望的時候,有人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現在自己也成了幫兇。
更加讓她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她居然會以為自己是重生而來,她是多麼想改變這個結果,才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徐皎月為她感到悲涼,也更加明白她的苦楚。
她突然很想幫助她查出殺害徐家滿門的真兇。
徐皎月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抱在懷中,輕輕地拍扶著她的背,卻發現徐妙音哭累了,睡著了過去。
她將人放躺在床上之后,掀開床幔,下了床。
徐妙音應該很累,先讓她睡會兒吧!
肖麒正在書房內聽著暗衛的匯報。
“肖鐸并沒有在漳州停留太長時間,似乎是得到誰的指示,又輾轉去了蜀地,到蜀地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行蹤。”暗衛陳述完,跪地等著肖麒的命令。
“他可有與人接觸?”肖麒問道。
暗衛垂首道:“并未,只是他在去蜀地之前,似乎是有人給他留了暗號,暗號已經拓印下來,屬下正在確認。”
隨后暗衛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肖麒。
肖麒接過展開一看,是一朵三瓣花,枝丫的方向正是西南方向。
肖麒眼神驀地變得凌厲,沉聲吩咐道:“繼續查,一定要先到肖鐸的行蹤!”
暗衛領命出了書房。
肖麒起身,喚來了府里的暗衛,問了徐妙音的行蹤,得知她現在在泠月軒,便向泠月軒行去。
肖麒到泠月軒時,徐皎月聞聲出門來迎。
徐皎月抬眼看了看肖麒面無表情的臉,心都提了起來,他不會是知道他們的計劃,來興師問罪的吧?
肖麒冷眼看著徐皎月有些戰戰兢兢地模樣,撇開了眼,問道:“人在哪里?”
徐皎月道:“她累了,正睡著了?”
肖麒移步進了屋,并沒在意徐皎月的異常。
徐妙音早就醒了,也聽到了肖麒的聲音,直到聽見了開門聲她才起身下床,正巧這時肖麒推門進來。
徐妙音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沒和他說話,與他插肩出了徐皎月的屋子。
徐皎月等在屋外,見徐妙音出來,上前一步叫了聲家姐,眼底都是關切。
徐妙音拍了拍她的手,笑著道:“沒事,我先回去了,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姐姐再來看你。”
徐皎月只能放開徐妙音的手,目送兩人出了泠月軒。
今晚的月色有一些暗淡,讓她瞧不清前路,也看不清身旁的人。
徐妙音并不想回瀾音院,與其待在那讓人窒息的院子里,她寧愿在花園里一直待著。
肖麒見她步伐緩慢,便也隨著她,漫步在花園里。
兩人一時誰也沒說話。
直到天色晚了,肖麒怕她受涼,才開口說道:“回去吧!”
徐妙音并未回應他,只是邁步朝瀾音院行去,肖麒笑了笑跟在她身旁護著她。
這兩日徐妙音并沒有跟肖麒說上只言片語,只要肖麒出現的地方,她都會避開。
難得今日她能乖順地與他走在一起,他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