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猜,少說話!”
又警告般看了玉春一眼,玉春只能癟癟嘴,不說話了。
兩人正在廊下剝著核桃,打算今天做些核桃酥讓徐妙音開開懷,卻見秦戰背著徐皎月進了院來。
兩人呆愣了半晌,互看一眼,一人去稟報徐妙音,一人上前去迎人進來。
徐妙音聽玉春說嬌嬌來了,她一時還沒有回過神,只轉頭向門口望去,正好瞧見秦戰背著徐皎月進門來,玉春和玉秋忙去扶人。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忙坐正了身體,看著玉秋和玉春扶著她進了內室。
只見她一蹦一跳的笨拙的來到她身邊,與她擠在一起坐。
“家姐那麼多天都不來看我,那只好我過來了。”說著還挪了挪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挽著徐妙音的手,頭倚靠在她肩上。
徐妙音眼底泛出柔意,溫聲說道:“我不是每天早上都有去看你嗎?”
徐皎月嘟了嘟嘴,“那不算,還有,家姐,六藝里面是不是還有射跟御兩門課啊?”
“是啊,怎麼了?”
徐皎月眼里泛著光,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徐妙音,“家姐,能不能讓陳先生先教我這兩門課啊,剩下的我們之后再學,行不行嗎,家姐!”
說到最后竟然還一邊搖著她的手一邊撒嬌。
徐妙音看著撒嬌的妹妹,矛盾了那麼多天的心豁然開朗,這才是自己的妹妹才對!
徐妙音笑意盈盈地道:“不行,你現在傷著腿了,等腿好了再說吧。”
徐皎月一聽,動了動自己的右腿,卻感到一陣鉆心的疼傳來,疼的臉都皺在了一塊兒。
第14章
徐妙音本看著她耍寶了,卻突然見她表情不對,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可消停些,讓秦戰背你回去,再好好躺著吧,你乖乖的,明天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
徐皎月馬上又眉開眼笑了,“好,我看玉秋他們在剝核桃,我要吃核桃酥!”
徐妙音笑著滿口答應下來,隨即讓秦戰將人又背回了泠月軒。
徐皎月趴在秦戰的背上,面無表情地道:“你答應我的馬鞭可別忘了。”
見他不吭聲,便捶了一下他的肩,“你聽見沒有?”
“你下次別再惹夫人懷疑,再露出馬腳,誰都救不了你。”
秦戰語氣平靜地說道,但話里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徐皎月眼睛一亮,興奮道:“你們那個主子長得真帥,都可以出道了。”
秦戰臉一沉,低斥道:“你再說胡話,你就自己走回去!”說著作勢要將她放下去。
徐皎月覺著自己的身體馬上要往下滑了,兩手一揮,抱住了秦戰的脖子。
開玩笑,人是假的,腿傷可是真的。
“別別別,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那你把手松一松,我要喘不過氣了!”
“……”
云收雨霽,瀾音院里的人都松了口氣,掛心的事是無中生有,于是玉春的婚事就又被徐妙音提上了日程。
煩惱的事沒了,徐妙音便想著要好好為玉春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婚禮。
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可不能委屈了他們。
徐妙音想著自己這個主子肯定是要多給些陪嫁才是,于是便想著給玉春打兩套頭面,又想著自己懷疑嬌嬌的事,便心有愧疚,就也想給徐皎月做兩身衣裳,這麼決定下來,便讓玉秋去請宋叔過來,先商量玉春與福壽的婚事。
宋叔一聽玉秋的來意,瞬時便頭疼了起來,但又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跟著玉秋去了瀾音院。
先請人坐下,再上了茶,徐妙音才笑著道:“宋叔,玉春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人才品行您都清楚,她從小陪我一起長大了,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既然與福壽有了姻緣,我也不好耽擱她,您看呢?”
“玉春自是沒得挑,能嫁給福壽,是福壽的福氣。”宋叔笑著道。
既然宋叔答應下來,那之后的事也就順理成章地辦了起來,至于婚期,宋叔說還是要找人好好看看才行,也就沒定,但是這個也不妨礙她為玉春準備嫁妝和為徐皎月裁新衣的事。
連著多日,方書懷都在書房處理玉京送過來的奏書,因臨近雨季,雨勢漸起,防御工事得馬上做起來才行,再加上汛期之后要做的應對措施,這都讓在玉京易容成自己的季為良應付不來,只能快馬加鞭將奏報送到揚州來。
方書懷看著桌上的奏報,眉頭緊了緊,書案上是來自云貴總督的奏報,云貴一帶在本是雨季的天氣,卻連著兩月沒有下雨,多地干旱致作物無收,再這麼下去肯定會引起暴亂。
就在他頭疼不已,猶豫不決的時候,聽見門外有人稟報,宋叔求見。
他冷眼盯著書案上的奏書,沉聲讓宋叔進來。
宋叔進了書房,剛跪下行了禮,便聽上首的人說道:“發生何事了?”
方書懷的聲音冷而沉,讓跪著的宋叔清凌凌打了個顫,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只能硬著頭皮稟道徐妙音正在籌備玉春與福壽的婚事。
“她想辦就辦吧!”方書懷漠然道。
“可是,他們兩畢竟是……”宋叔不敢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但房內的兩人都清楚剩下的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