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體諒她身體不適,他就……
恨恨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手便撓上了她的癢處,“還淘不淘氣了……”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躲避他的手,求饒道:“不敢了,不敢了,夫君饒命……”
兩人在床上笑鬧了一氣,起身時已快到了午時。
看著高懸于頭頂的烈日,徐妙音微微有些窘,怎麼就睡到了午時了?
玉春將午膳擺上了桌,便來請人,扶她坐下,便將一盅湯放在了她面前。
徐妙音用勺子攪了攪,便聞到了一股藥味,問道:“怎麼有藥味?”
玉春見她那嫌棄的模樣,抿嘴一笑,“姑娘不用擔心,這藥膳補身安神,煨了一早上,只是聞著有藥味,味道卻與一般的湯汁無異。”
徐妙音半信半疑地拿起湯匙,輕輕喝了一小口,果然沒有藥味,這才慢慢喝了起來。
“姑爺了?”徐妙音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道。
這午膳都擺上了,怎不見人?
“姑爺被徐明請去了書房,說是會回來用午膳。”玉春如實答道。
“那我們便等等吧!”
徐妙音起身來到廊下,溫暖的日光便包裹住了她,那陣暖意讓她舒服的微微瞇了眼。
突然一陣奔跑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她,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有人抓著自己的手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她愣了一息,下意識地想轉身看看,卻感覺一尖銳硬物抵上了自己的脖頸。
“別動,否則我就殺了你!”那人言語雖冷,卻多些驚顫。
聽聲音應是一個少年。
徐妙音側眼看去,這少年不及自己高,抵在她頸脖上的手拿著一塊碎瓷片,帶著些顫,卻沒有真正傷害她。
玉春在一旁緊張的不行,生怕這少年傷害到姑娘,更怕姑娘要是被傷到了分毫,她鐵定會被主子扒了一層皮不可。
玉春想要靠近,少年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警惕地看著玉春帶著徐妙音向后慢慢退去,并警告玉春,“你別過來!”
看見他手里的瓷片向姑娘的頸脖又靠近了幾許,她便不敢再靠近了。
玉春急的不行,院外那些暗衛干什麼去了,怎麼能讓一個陌生人闖進來。
徐妙音試著與他說話,放柔了聲音道:“孩子,你別怕,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
肖鐸冷哼了一聲,“你和外面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放心,我是徐府的主人,他們都要聽我的,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徐妙音依然柔聲勸著,“這樣,你放下手中的利器,我們好好談談……”
“哼,你們都想要我的命,我不會相信你們的,你,別過來!”
肖鐸帶著徐妙音想慢慢退回屋里,卻見玉春試圖靠近,一邊大喝,一邊退到了院子里。
玉春心里輕呼了口氣,好在沒有讓人進屋,把人逼到院子里才好救人,只是他們怎麼還不動手,要是主子回來,所有人都要完蛋。
躲在暗處的暗衛心里也急的不行,只是先太子與夫人離的太近,他們沒辦法保證不傷到夫人,故而遲遲不敢動手。
院子里正僵持著,瀾音院外,影子帶著人也躲在暗處觀察著院子里的情況,心里一陣叫糟。
原以為憑先太子這瘦弱身板也逃不出徐府半步,誰想他身上竟藏了一塊碎瓷片,自己隔斷了繩索,趁他們來柴房提人的時候,兔子一般的竄出來,竟然跑到了瀾音院來。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了,先太子在外流浪了數年,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就是憑了這份急智。
院里院外的人都心里無比忐忑,但世事就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影子感覺有人靠近,轉頭一看是方書懷,當即便跪了下去。
方書懷在書房與喬止商議完之后的部署,便打算回瀾音院用膳,剛走到門口,便見影子帶人貓著腰躲在院門處。
他臉色瞬間便冷沉了下來,看也不看跪著的影子,抬步便走進了院中。
院中徐妙音還在勸著肖鐸,兩人都背對著院門,并未看到方書懷的走進,當聽到腳步聲時,已是來不及。
肖鐸只感覺自己的后腦一痛,隨即便失去了意識,人也軟倒在了地上。
徐妙音怱怔間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方書懷抱在了懷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檢查著她是否有受傷,見她并無任何外傷,松了一口氣,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肖鐸,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便揚聲喚人將肖鐸帶下去。
徐妙音見護院將肖鐸粗魯地提起來往外走,起了惻隱之心,便出聲道:“先將少年帶去客房,讓府里的老大夫給他看看。”
這突然暈倒,應是身體有疾,反正他也未傷著自己,她救一救也無妨。
兩個護院面面相覷,都向方書懷看去,徐妙音見兩人不動,順著他們的目光也看向方書懷。
方書懷見她眼有懇切之色,眼底閃了閃,揮手讓他們將人帶下去,算是答應下來。
徐妙音見他答應下來,又瞧他面有冷色,便問道:“夫君何時變的如此鐵石心腸了?”
方書懷嘆了口氣,“他想傷你!再說我的善意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