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嘴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大武呆愣在原地,聽話的張開了嘴,
清冽的酒香混雜著女子身上的藥香傳到鼻尖,大武身體本能繃緊一瞬,隨即輕笑出聲,低頭攬緊了懷中可人兒的腰。
他x的,這人屬狗的吧。安小小趴在醫館柜臺后面,心中咒罵不已。
距離除夕已經三日了,嘴唇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痛,容娘每見一回就偷樂打趣一次,饒是臉皮厚的安小小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稻香村的醫館生意逐漸恢復正常,剛開始醫館重新營業時,村民們還有點不太好意思,見安小小依舊是笑意盈盈招待他們,心里也逐漸放下了芥蒂,過年這幾天甚至還主動送了些下酒菜過來,安小小照單全收,甚至還回贈了許多補血養氣的藥丸。
期間還有個小插曲,之前在醫館養傷的小伙計某天自己走了,給他送藥的學徒到房間找他時,床上已經空蕩無人,只留下了一份書信。安小小得知此事后沒有多少反應,沉默看了書信半晌,神色如常說了句隨他去吧,這事也就揭翻過了。
“安娘子,有你的信。”
正當安小小無所事事感嘆歲月靜好時,村頭的跑腳夫大大咧咧走了進來,她眼皮都未抬,扔出幾枚銅錢給他,懶洋洋把信件揣在懷里,繼續趴在柜臺養神。
“是安家村的信,說是急件。”跑腳夫數了數銅錢,正要離開,轉頭又多了幾句嘴了:“安娘子還是快處理的好。”
安家村的信?安二叔!
安小小皺眉,抬起身子拆了信。信上只有寥寥數語,她快速掃了一遍,神色愈發凝重。
“你又要回趟安家村?”剛收拾好東西走進醫館后院的大武,抬眸就看見安小小在收拾東西,一聽是要回安家村,瞬間就拉長了臉,“這初七都沒過,什麼事這麼急。”
“是不是姜潮又有什麼事找你了。”大武酸溜溜道。
“是藥材鋪的事。”安小小轉頭把信用力拍在大武胸膛,擰了把肉,又好氣又好笑:“行了啊,差不多得了。”
“這次不需再偷偷跟我,現在學堂放假,你走了誰管得住那兩只。”
大武不滿哼了幾哼,又實在沒話反駁,只能跨起個大臉,沒有搭腔。
租好牛車,安小小和來送別的兩只小的膩歪了一下,抬頭看到仍然氣鼓鼓的大武,好笑道:“還在生氣?”
大武轉開頭,不吭聲。
“幫我把包袱遞給我。”安小小故意不搭理他,跨上牛車朝大武伸出了手,后者不情不愿走過去,把東西遞了上去。安小小噗嗤笑了出聲,傾身快速在他臉上啪嘰了一口。
安書玥和安羽策反應迅速,同時抬手擋住了對方的眼。
“等我回來。”安小小朝大武耳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立馬趕起牛車離開。
男人呆愣愣站在村口,一動不動望著牛車離開的方向,半晌說不出話來。
......
“大武叔還要站多久,我想回去了。”
“不知道,不然我們先回去。”
到了安家村,安小小沒有歇息,馬不停蹄去了藥材鋪,剛趕到那里,眼前的景象就讓她心頭一涼。
原本規整的藥材鋪此刻一片焦黑,被燒掉了一半的牌匾豎放在門口,安二叔和郎中臉上灰撲撲的,忙近忙出搶救藥材,眼中全是心疼。
xx的。安小小握緊拳頭,勉強壓抑住胸中的怒火,快步上前搭手,低聲喊了句:“安二叔,我來了。”
“哎喲,丫頭來這干什麼,不是讓你到農舍等我。”安二叔見到安小小也是一驚,他趕忙躲開安小小的手,后退了兩步:“這里臟的很,你先在旁邊等我。”
安小小充耳不聞,她朝郎中點頭示意了下,直接沖進了藥材鋪。
“哎,這丫頭!”
有了安小小幫忙,三人幾下就把藥材清點完畢,算好了損失。
“可惜了,都是我前幾天剛進的藥材。”安二叔摸著藥柜,滿臉心疼,不停念叨:“都是讓人特意留,成色個頂個的好。”
郎中也在一旁默默嘆氣,藥材鋪中還放了幾本難得的醫書,被火一燎,只剩了些殘頁。
把藥材鋪打掃干凈,幾人收拾出一個小角落,三人渾身都是灰,各不嫌棄各自,直接席地而坐,商量起事。
“丫頭,你醫館的事還好吧?”安二叔坐下搓搓手指頭,躊躇著開口。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索性安小小也沒想瞞著,笑著說了句無事,便開始問起了藥材鋪近況。
原來藥材鋪剛開張就被安村長盯上了,原先只是時不時丟失點藥材,安二叔苦于沒有證據,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沒有告知安小小。
誰料對方見他們沒有反應,愈發過分,不停派人騷擾藥材鋪,趁夜把藥材鋪桌椅掀了個底朝天,好幾日安二叔開店,都見里面狼藉一片,像是打了場戰。
“真是畜生都不如!竟然敢放火燒...哎,都怪我。”安二叔越說越氣,最后竟忍不住咳嗽起來,郎中在一旁趕緊幫他順了下背。
郎中原先是醫館里的學徒,安小小見他機敏好學,帶出師后特意將他放到了藥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