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x他大爺。
安小小氣得額頭直跳,封住她的穴位后,立馬施針營救,眾人吵鬧聲和李秀才哭喊聲此起彼伏,安小小咬牙大呵:“想讓她活就都他娘給我閉嘴!”
.....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安小小吸氣凝神下針。
幾道銀針下去,李春花臉上逐漸好轉,安小小還未來得及松氣,她的臉色又開始急速轉白,隱約浮現死氣。安小小心頭一跳,伸手去探脈搏,內心忍不住爆出了一連串臟話。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下這麼狠的毒,真一點活口不留??
安小小肉痛不已,但救人要緊,只能暗暗開啟空間,掰了一點點之前制藥還剩的回春參須子,喂入了她的口中。
x的,為了這種人浪費我的藥。安小小心痛得想捶自己胸口。
“你且聽我說。”見人臉色逐漸紅潤,她神情嚴肅地朝李秀才道:“人是救活了,但毒性太烈,恐是傷到了根基,醒來后,可能心智......”
“安姑娘你說實話就好。”李秀才將李春花攬入懷中,搖頭道。
“心智可能還不如五歲孩童。”安小小本來想說還不如安羽策,但她轉念一想,誰要拿羽策和她比。
咱家還孩子可沒有她這麼缺德且蠢。
“罷了罷了,都是命。”李秀長苦笑搖頭,神情哀凄。
“李春花與館內伙計合伙謀人性命,現待會縣衙,擇日再判。”這場鬧劇總該到了收場,縣官嘆氣準備打道回府,豈料安小小又說了一句且慢。
“又要干什麼。”這一天下來又哭又喊的,縣官頭疼得不行,他無奈嘆口氣,開口提醒道:“速戰速決。”
“誰說他們合伙謀人性命了?”安小小抱臂一笑,朗聲道:“還不快進來。”
祠堂大門猛然被推開,兩道身影款款走了進來。
一人是多日不見的大武,一人則是在醫館內的“尸體”。
“詐尸了!!”眾人不知道誰發出了聲尖叫,村民們抱頭鼠竄,衙役們奮力維持持續,現場才堪堪安靜下來。
“你...你不是死了麼。”小伙計大驚失色,嚇得縮在一旁,連連發抖。
“在下姜潮見過大人。”長袍儒雅的男子朝縣官款款施禮,他朝伙計微微一笑道:“小兄弟莫怕,在下并無大礙。”
這不笑還好,一笑小伙計更是害怕,直接嘎的一聲,昏厥了過去。
縣官再次嘆了口氣,和同樣驚訝的村長對視一樣,雙雙走回了高位。
“安小小,本官命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如若再有隱瞞,必仗責伺候。”
縣官大人都下最后通牒了,安小小也不再搞什麼騷操作,恭敬跪在下方,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從去縣城比賽起,安小小就隱約覺得不對,馬車的損壞、比賽藥材被換,這顯然都是有人刻意為之,不愿她去主城比賽,她索性將計就計,回到了醫館。
“那你是如何得知他會在你藥中下毒?”
“大人,我醫館抓藥熬藥之事從來都是學徒去做,一個負責在大堂掃灑接客的伙計突然要去學煎藥,這難道不夠奇怪?”安小小笑了,她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伙計,暗暗搖頭。
果然只有蠢人才喜歡蠢人。
“那這又是?”縣官視線轉到了姜潮身上。
“在下是安娘子的朋友,受她之托,趕來幫忙。”姜潮又是一拜。
第五十八章 恢復平靜
姜潮說話不疾不徐,清晰有理,把事情所有的經過全部告訴了縣官。
安小小回到稻香村前就已經派人給他送去了書信,他先比安小小到達村里,在郊外附近租了間田舍,方便隨時了解情況。
因為醫館采用的是專人熬藥的方式,小伙計被安小小故意安排一對一照顧姜潮,所以那幾天也不怕再生其他什麼事端,只要注意姜潮不要出事就好。
事情水落石出,兩人雖然沒有真正害人性命,但罪不容恕,最后決定各罰兩人十五大板,當庭執行,以儆效尤。
十五大板,聽著簡單,實則打人的木板又重又厚,衙役稍微使用下巧勁,木板的力道就會透過皮肉滲透進骨子里去。
小伙計暈在地上幾下就被打醒,哭天喊地挨了還不到十板又再次昏厥了過去。等十五大板全部挨完,整個人氣息微弱,渾身濕透的趴在地上,屁股血肉模糊,和衣物黏在一起,慘不忍睹,安小小使了個眼神,憨三不情不愿把他扛在肩上帶回醫館,嘴里還在嘟嘟囔囔:“這種人姑奶奶管他作什麼。”
至于李春花,應剛中了毒身體虛弱,心智又受到影響,最后是李秀才代為受罰。衙役幾板下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已經是面色全無,安小小看了片刻,伸手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算是給他留了保命法子后,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我還以為安娘會幫他求情。”大武跟在她后面,笑道。
“自己教不好女兒干我什麼事?”安小小沒有多余的感想,她偏頭聳肩道:“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她只負責救人,不負責教人,人各有命,她可沒那麼多菩薩心腸。
“如果是書玥和策兒做了此事,你會如何?”大武往后看了看還趴在地上的李秀才,想了半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