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廳一看,來人竟是曲樹春,“表哥?”
女子讀書不為科考,故而先生們管理的不是很嚴格,褚靜和褚恬褚然這次回來是請了長假的,曲樹春也把手頭上的事情交待下去了,有時間長待,一走兩年多,現在回來了,當然也要回家看看的。
然后大家伙一起回京。
這是回來前就定好了的,所以曲樹春過來,定然不會是因為回京的事。
褚寧就想著她現在是蜜月期呢,沒有大事,爹娘是不會讓表哥過來的,“出了什麼事?”
曲樹春說道,“你別急,不是咱們家……”
說到咱們家,他還有些羞赧,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神色,“是老褚家。”
褚寧哦了一聲,“他們又來求我爹了?”
曲樹春欲言又止,“你現在有時間嗎?”
褚寧點頭,“走吧,回去再說。”
顏文瑾換過衣服后,也趕了過來,“我與你們一起。”
曲樹春就去看褚寧。
他擔心顏文瑾聽到老褚家那些污糟事后會輕視褚寧。
褚寧無所謂。
別說那些東西早就跟他們家沒關系了。
就算有。
又如何?
他們是他們,她是她。
馬車駛進巷子時,褚寧聽到了大狼的叫聲,她臉色一變,“狗娘養的!”
曲樹春……
他小心翼翼覷了下顏文瑾的臉色。
還好、還好,顏大公子沒有惱。
馬車尚未停穩,褚寧就一個箭步跑了下去,顏文瑾一個習武的,想扶她的手伸出去了,都沒有抓著,可見其速度。
褚寧旋風般轉過影壁墻的時候,迎頭就碰上一個血呼拉的東西,嚇了她一跳,“什麼鬼?!”
林捕頭死死抓著褚守信,“這狗東西想燒了你家宅子,虧得大狼機警,不然這會火都起來了。”
“娘的!當年的帳老娘還沒跟你算呢,還來作死,那老娘就成全你!”
褚寧抬腳就踢了過去,差點把林捕頭帶倒,“大狼把他撓的不輕,你別再打了,不然還沒上公堂就咽氣了。”
顏文瑾慢絲條理的說道,“這好辦,去回春堂拿兩副藥灌下就是。”
褚寧冷笑,“就讓他這麼死了,確實便宜了他,那就多灌幾副藥吧,把身子養壯了,再跟他慢慢算帳。”
褚守信機靈靈打了個哆嗦,這還不如直接死了呢。
上房里傳出嗚嗚咽咽的哭聲,褚寧頓時就顧不上褚守信這狗東西了,她急急跑到上房,“爹,你別難過,為那種畜生,不值當。”
褚守禮搖頭,“不是為褚守信。”
褚寧眨眨眼,“那是為什麼?”
褚守禮痛哭流涕,不能自抑,秦氏則沉臉坐著不開口,褚靜姐妹也皆肅著小臉,默不作聲,褚寧只好看向走進來的曲樹春,“這到底怎麼回事?”
曲樹春就嘆氣,“褚守信記恨老褚家賣他,就、就一把火將老褚家燒了。”
褚寧哦了一聲,“那人呢?”
曲樹春看向褚守禮,“據說都受傷了,褚老爺子和老伴……走了。”
褚守禮嚎啕大哭,“老褚家完了!”
褚寧:早完了。
失德之人必不長遠。
就老褚家那些人的稟性,早晚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褚守禮不忍褚平貴夫婦走的凄涼,就自掏腰包為他們辦了一場白事,體體面面的將人安葬了,又拿出錢來請方村長幫忙,讓人給大房二房和四房建了一座茅草屋,好讓他們有個地方安置。
可那些人根本不領情,吵著嚷著道是他們受了傷,不能再做重活了,褚守禮得養著他們才行,不然他們若是餓死了,他就沾了因果,犯了罪孽。
褚守禮原本還想在回京前,給他們備下足夠多的藥材,讓他們慢慢養身體,結果被他們涼透了心,直接撇開再也不管了。
回京前,他特意帶了厚禮去拜托林捕頭幫忙看顧宅子,林捕頭笑道,“有大狼在,誰也不能來搗亂。”
大狼和小灰灰一樣,是人類帶大的,從小吃的是熟食,所以哪怕它能自己打獵,也得有人幫忙做飯才行,褚守禮就很不好意思,“大狼給你們添了許多麻煩。”
林捕頭笑得更歡了,“褚兄弟千萬別這麼說,這兩年托它的福,我們家可是吃了不少野味。”
聽他這麼說,褚守禮也很高興,“總歸還是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等下次回來,我請林捕頭好好喝兩盅。”
林捕頭就道,“那趕情好,就怕你不得空。”
褚寧是出嫁了,可還有三個小的呢,她們都在讀書,家里又做著生意,哪個也撇不下,怕是短時間不能回來了。
褚守禮笑,“等老二成了親,我就把家交給她,然后回來住。”
京城雖好,可他還是喜歡這里。
這是他的家。
……
轉眼間又是兩年。
方盛宇和公治菱的婚禮亦是選在了金秋時節,褚寧抱著女兒,謝琦抱著兒子,兩人擠到人群前面圍觀嫁妝,“嘖、嘖,西洋國君這是把整個皇宮都給公主搬來了嗎,真是太厲害了!”
謝琦笑道,“方盛宇這小子命可真好。”
褚寧也笑,“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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