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不明白,這樣的好兒郎,閨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且這人不是她喜歡了很久的嗎,為什麼就不愿意成親呢。
當時赫連蓁中毒的事情比較突然,景泰帝又封鎖了消息,外人并不知曉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褚寧被宣入宮時一臉懵,可宮里的人不給她時間準備,直接將她帶進了宮,這一去就是月余。
褚家人差點沒急瘋。
然后褚寧一帶著兩大車的賞賜回來時,他們都驚呆了。
褚寧簡單的把事情說了,道是真正救了公主性命的人是張大夫,九公主已經向皇上舉薦了他,圣旨馬上就到,招張大夫入太醫院任職。
聽了這話,大家都紛紛向張大夫道喜,秦氏羞愧的同時又有些擔心,覺得自己慢待了張大夫,唯恐他事后算帳。
張大夫是個豁達的人,才不會跟一個后宅婦人計較。
再說秦氏雖對他有不滿,卻沒有讓人苛待他,他在這里白吃白喝了好幾年,都沒報答過人家呢,哪能為著一點小事而記恨,那他還是人嗎。
張大夫去了太醫院任職,也還是住在褚家,與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且他對褚家人的態度也一如既往,漸漸的秦氏也就放開了,誠心誠意的接納了這個家庭成員。
褚寧拒婚,她沒有辦法之下,還去請張大夫做說客,張大夫道,“寧寧做事有分寸,弟妹不用擔心。”
聽他的話,秦氏就沒那麼焦急了。
日子一晃到了八月。
朝廷三年一度的武舉人考核正如火如荼的舉行,吸引了全京城人的目光。
“女的!那是個女的!”
有人指著擂臺上的褚寧,大叫道,“怎麼會有女人上臺?”
“嘿,我當什麼呢,大驚小怪的。”旁邊有人切了一聲,“武舉人比試從來沒有規定過,只需男人參加。”
“這位兄臺說的是,的確沒有規定說只能男人參加武舉人比試。”
“可是、可是……”
“一邊待著去,別耽誤我們看擂臺。”
景泰帝坐在高臺上,左邊是太子赫連岐,右邊是九公主赫連蓁,兩人都目光炯炯的盯著褚寧看,景泰帝也一直關注著她,“小九啊,褚寧的功夫到底怎麼樣啊,那些人粗手粗腳的,別再把她給打壞了吧。”
“父皇放心,寧寧不會被他們打傷的。”
赫連蓁對閨蜜有一種天然崇拜,小寧寧揮揮手就能把那群蠢貨掀下去,不過就是怕太扎眼,才這麼低調,不然,哼,那些蠢東西一個也別想好。
擂臺上,凌瀟狂風掃落葉般把一眾武生全部打下了擂臺,轉頭卻跟褚寧比劃了兩下后就倒在了地上。
景泰帝……
太子……
赫連蓁,“噢噢噢!褚寧贏了!褚寧贏了!”
景泰帝好笑的問道,“那男子是什麼人?”
赫連蓁一臉懵,“兒臣不認識啊。”
景泰帝哦了聲,沒有再問。
赫連蓁興奮的又叫又跳,“顏文瑾是文狀元,褚寧是武狀元,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父皇你給他們指婚吧。”
赫連岐眼皮跳了跳,原來褚姑娘與文瑾是舊識。
也對,他們都來自臨邕。
景泰帝頗感興趣的問起了顏文瑾和褚寧的事,赫連蓁要維持小孩人設,不能說很多條理分明的話,“顏文瑾很喜歡寧寧的,寧寧也喜歡他,父皇就給他們賜婚吧。”
景泰帝笑,“賜婚豈是兒戲。”
這種事當然是要當事人有意才行,不然他一道旨意下去,結出一對冤偶來,那就不美了。
讓人招來新科狀元郎,也是新晉的翰林侍讀顏文瑾,景泰帝問道,“你與褚寧丫頭是什麼關系?”
顏文瑾忙將他們的淵源說了,“……是臣對不起她,讓她受了委屈,所以現在,只要她愿意給臣機會,臣就一直會在原地等她。”
赫連岐垂首聽完,再抬起頭時,眼底一片清明。
景泰帝笑著跟赫連蓁耳語幾句,她立即跑開將褚寧拉了過來,褚寧忙不迭的行禮,“拜見皇上和太子殿下。”
“平身吧。”
因為褚寧送的藥,才保住了小公主的命,景泰帝一直視她為女兒的救命恩人,還想著怎麼尋個機會,賞她一個身份呢,比如縣主什麼的,結果他還沒行動呢,她已經給自己拼了個身份,新科武狀元。
這還真是。
都讓他無用武之地了。
那便賜婚吧。
人情總要還不是。
“朕要給你與新科狀元郎顏文瑾賜婚,你可愿意?”
褚寧看向顏文瑾,然后在對方略顯緊張的深情注視眼,笑了,“臣愿意。”
她現在是大夏的新科狀元,自然是要稱臣的。
“好!”
景泰帝大笑,“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第239章 (大結局)
皇上都賜婚了,這婚禮自然不能馬虎,顏文瑾與褚寧雙雙請了婚假,與家人一起回臨邕城辦婚禮。
噢,順帶說一下,褚寧能進武舉選撥最后一輪,不只是因為有凌瀟那個大助攻,還因為她文章策略寫的好,且寫得一手好字,遒勁有力,神彩飛揚,不象出自女子之手,倒象是個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寫的。
景泰帝原本沒想封她做官的,畢竟大夏王朝沒有這個先例,不過在看了她的文章后就改變了想法,把她安排到了兵部,做了正七品的小官,專職整理修復孤本兵書,和撰寫公函策略等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