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喛,老三……”
待三人都進了面館,褚大郎方從停放在路邊的一輛馬車后面走出來,他陰著臉冷冷的看了眼面館的招牌,冷哼一聲,轉身走向一個小乞丐。
隨手丟了一個銅板過去,他冷聲說道,“去,給大爺盯個人。”
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戾氣橫生,死丫頭自己倒是過得自在,卻把他害得這麼慘,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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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之哥哥、敏之哥哥,你終于來了!”
顏文瑾剛剛踏入公治宴的王宮,公治菱就聽到了消息,然后迫不及待的跑了來,“敏之哥哥……”
一襲娥黃宮裝的明媚少女象只輕盈的小燕子,輕揮著翅膀盈盈飛舞著,來到顏文瑾身邊,“敏之哥哥……”
顏文瑾側身避開撲過來的少女,“昭慶公主。”
見他這般疏離,公治菱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幾年不見,敏之哥哥竟跟菱兒這般生分了,真是太傷菱兒的心了……”
顏文瑾不動聲色的退后一步,對坐在上首看戲的公治宴說道,“瑾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看他這樣,公治宴頗覺無趣,“敏之,先別急著走啊,孤還有事要與你商量呢。”
顏文瑾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公治宴無奈起身,親自動手拉住還欲往顏文瑾身上撲的人,“菱兒,皇兄與敏之還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回去吧,等皇兄忙完了,就去陪你用晚膳。”
原本還對他攆人不滿的公治菱聽了這話眼睛立馬亮了,“我去讓人準備晚宴,給敏之哥哥接風。”
說完,她也不管兩人是什麼反應,就又象只輕盈的小燕子是的,快樂的飛走了。
公治宴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妹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但……
“聽說你們那位淑妃娘娘給你指婚了?”
待公治菱走后,公治宴用目光示意顏文瑾坐下說話,“到底是哪家名門貴女,竟要勞動淑妃娘娘親自給你指婚?”
“呼延敬德次女,呼延如風。”
公治宴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呼延如風?那不是個傻子嗎?”
顏文瑾面色如舊,“她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哈!”
公治宴笑起來,“即不是傻子,那你就娶回去唄,呼延敬德的女兒呀,人家身份貴重著呢,配你可是綽綽有余。”
顏文瑾淡淡的看他一眼,“沒事我走了。”
“別,急什麼,我這話還沒說呢。”
公治宴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身邊內侍立馬雙手接過,快步交到顏文瑾手中。
“這是截獲到的書信,沒想到高長庸那狗東西竟跟東俞的人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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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她娘,你看看誰來了?”
這日褚守禮回來時,身邊多了一個膚色黝黑的少年,正是秦氏大姐的小兒子曲樹春,他自踏入褚家大門起,就感覺自己在做夢。
一路走進來,腳下象是踩著棉花,輕飄飄的特別不真實。
吱吱呀呀的聲音戛然而止。
秦氏錯愕的看著一臉恍惚的曲樹春,“樹春?你怎麼跑到縣城來了?”
褚守禮笑道,“樹春是來縣城找工的,恰好遇到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說完,他見秦氏還傻楞楞的,就道,“樹春還沒吃飯呢,你去給他下碗面。”
秦氏習慣性的就要使喚褚靜,不過突然想到她這會還在書院沒回來,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和面搟面很耽擱時間的,她還要織布呢。
“快去呀,孩子還餓著呢。”
在褚守禮的再次催促下,秦氏只能忍著不滿放下了手中的梭子。
曲樹春目光直楞楞的看著屋里的家具,他感覺這夢也太真實了些。
“來,過來坐。”
褚守禮見曲樹春一直傻呆呆的,跟丟魂了是的,也大約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一時之間就有些百感交集。
莫說是這孩子了,就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也從未敢想過這樣的日子。
“這個季節,地里不是正忙著嗎,又要澆水又要施肥的,正是用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家里幫忙,這個時候出來找工啊?”
聽到褚守禮的話,曲樹春趕忙收回發散的思緒,沉聲說道,“轉過年一直沒下雨,地里有些旱,上游村又把河里的水給截了,澆不上水,地里就更旱了,眼看著麥苗都抽抽了,不定哪會就全枯了……”
聽了這話,褚守禮直皺眉,“上游村把水截了,你們村里的就沒跟他們理論嗎?”
“怎麼沒理論,光仗都打了好幾場了,可還是沒把水通開。”
第114章
“表、表妹。”
德育書院離家有些遠,褚寧為了上學方便,便在車店租了輛馬車,每日定時定點來接送她們姐妹。
褚寧每日都是陪著褚靜三個一起回家,然后若有事去鋪子的話,再單獨行動,有時請這位姓張的車夫再送一程,有時是她自己步行過去。
總之,她都是要先把三個小的送回去,才去做自己的事。
從不讓她們三個自己在外面,就怕遇到麻煩處理不了。
今兒也如往常一樣,她準備先把人送到家后,再去店鋪,沒成想馬車剛停下,就有人迎了上來,還喊她表妹。
褚寧納悶的看過去。
黑黝黝的少年郎依舊瘦得驚人,身上的衣衫也依舊破破爛爛的跟乞丐服差不多,不過人倒是挺精神的,就是有些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