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叫唐淺的姑娘,已經遭遇不測了?
白稚兒在破門而入,和算一卦中,她選擇了算一卦。
她指尖飛快掐算兩下。
虛卦,顯示她所要找的人不在家,且快回來了。
白稚兒松了口氣。
沒死就好。
既然不在,她就等等。
在門口等著也無聊,白稚兒干脆推開坐電梯,去了樓頂。
站在整棟高樓的天臺上,她望著不遠處聚集著的烏云。
“要下雨了,希望這個唐姑娘早點到家。”
如果沒有在下大雨之前見到唐淺,按照卦象的顯示,她至少得等到半夜。
隨后,白稚兒拿出乾坤袋,從里面掏出一個貴妃榻擺正,又搭上了幾把油紙傘,固定在頭頂。
她拿出昨晚放進去的甜葡萄和茶水,一邊吃一邊等雨。
狂風大作,卻絲毫沒有吹亂她的衣裳。
“3……”白稚兒似乎聆聽著天邊的聲音:“2……”
當她抬頭,看向黑沉沉的天空時:“1。”
嘩啦啦——
下大雨了。
白稚兒算了一卦,果然還沒回來。
她無奈地重新躺回椅子上:“就知道還要等。”
紛擾的大雨,沒有淋濕她半點。
不一會,白稚兒等的睡著了。
她側躺著,穿著高跟鞋的腳踝搭在貴妃榻邊,枕著一卷書,睡的恬靜。
不知過了多久,“老婆愛我,我愛老婆”的鈴聲響起。
嚇得她猛然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卻發現天早已黑透了。
大雨也已停息,只留下秋天的清冷。
乾坤袋里,手機鈴聲還在不斷作響。
白稚兒連忙拿出來,按了接聽鍵。
溫潤低沉的嗓音從那邊傳來:“喂?夫人,聽得到嗎?”
白稚兒揉著眼睛坐起來:“嗯。”
豐扶策一頓,他身后的火光燃燃大作,映照著他的西服也生出一團光暈。
他劍眉微揚:“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剛睡醒?”
白稚兒打了個哈欠:“是呀,唐淺不在家,我不想傻乎乎地等著,就來天臺上沒人的地方,支了個躺椅睡覺。”
“唔,現在天黑了,”她拿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了:“我猜她應該回來了。”
豐扶策笑的懶洋洋:“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因為我暫時也不能過去接你,等你事情結束,用現在的手機給我回個電話,要實在不會用的話,就用法力傳音給我。”
白稚兒嗯了一聲,聽見他那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她頓時皺眉:“你那兒怎麼了?事情不順利嗎?”
豐扶策回眸看了一眼火場。
“來的遲了一點,這個楊健家里發生了火災,救護車已經把人拉走了,看起來燒傷的很嚴重,不過一條命保住了。”
他們來的時候,楊健住的別墅已經被大火吞噬包圍,而這里是開發區,周圍的別墅都暫時沒有出手,故而無人幫忙報警。
還是豐扶策一邊報警,豐凜星一邊上去一腳踹開客廳的落地窗。
才徒手將人拖了出來。
巧的是,不過十分鐘警察和消防都來了。
第1586章 腳麻了,從樓上飛下去了
所以豐扶策要帶著兒子留下來善后。
白稚兒得知事情經過以后,忙問:“兒子乖不乖?”
她問這話的時候,豐凜星正在不遠處,被記者采訪。
“小朋友,有人拍到是你進火場把人救了出來,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勇氣呀?跟阿姨說一說好不好?”
豐凜星擰眉,對著鏡頭,一副十足小大人模樣的臭臉。
“要什麼勇氣?不就是火嗎?”
這話把記者說的啞口無言。
豐扶策溫柔對妻子道:“他很好,很乖,我正牽著他,他在吃棒棒糖。”
白稚兒放下心來:“辛苦你了。”
最后她加了一句:“我先掛了,老公。”
豐扶策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他繼而舒展眉目,薄唇笑的弧度愉悅。
這時,豐扶策余光看見,他兒子豐凜星一把躲過記者的麥克風。
“這個東西是棒棒糖嗎?”小家伙皺著俊秀的眉頭。
在他打算品嘗鑒定一下的時候,豐扶策已經冷著臉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
隨后,豐扶策修長的手,推開了攝像機:“不接受采訪,有事問警察。”
說罷,他就帶著兒子坐回了邁巴赫里,一腳油門,向醫院的地方趕去。
白稚兒那邊,掛了一個電話后先算了一卦。
受卦象提示,她走到天臺邊朝下看了一眼。
一個長發女子正朝她所在的樓棟走來。
唐淺裹緊了風衣,踩著銀亮色的高跟由遠及近。
冷風刮起垂在胸口的大波浪卷發,露出她一張嬌俏的臉龐,眉眼與紅唇相得益彰。
“你別勸我了,這部戲我才不去呢,你明明知道我的底線,爛片不接,更不跟辱國導演拍戲!”
唐淺朝天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手伸進包里摸索著什麼:“好了你別替他們說話了,這部戲我肯定不接,缺錢也不接。”
跟照片上一樣,就是唐淺。
白稚兒不打算在她的家門口見她了。
以免一直蹲點,會讓唐淺以為她是壞人。
她決定掐個訣,直接到樓下,裝作偶遇,找她要一點頭發。
不過這個要求很奇怪,也不知唐淺會不會答應。
白稚兒爬上天臺,正打算飛掠下去的時候。
因著腳麻,沒反應過來,高跟鞋忽然絆了一下防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