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扶策轉身就往魔宮走。
有兩名草精丫鬟出現,她們面無表情,一左一右地拉住白稚兒的胳膊,拽著她跟在了豐扶策身后。
白稚兒大驚:“豐扶策!”
“別叫我的名字。”他回頭,冷冷警告。
白稚兒被迫跟進了魔宮,魔宮內部,比她想象的要更為華麗磅礴。
四處都是各種堆砌的寶石水晶,火紅與金黃之色相互映襯。
豐扶策一揮手,兩個草精就將她帶入一間寬闊輝煌的殿閣。
地上鋪滿了白色狐毛所做的墊子。
草精松開手的一瞬間,白稚兒立刻用手去揮動法力,試圖解開極鐵寒鏈。
然而,只是徒勞。
豐扶策站在門口,薄眸冰冷地看著她:“別白費力氣了,否則,你想雙手也被捆住嗎?”
第1539章 三年了,我賭成功了嗎
白稚兒急忙抬頭:“你不能關著我,天庭找不到我會著急!”
“與我何干?”他冷笑一聲。
白稚兒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豐扶策身后的陸妄。
“陸妄,你……”
陸妄看向豐扶策,面有為難:“魔尊大人,您不是說不會為難陛下嗎,她身體嬌弱,不適合捆在這里,您能不能開恩……”
他話都沒說完,豐扶策已經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陸妄默默地低下頭。
白稚兒這才怔忪:“陸妄,你怎麼能這麼做!”
陸妄內疚至極:“對不起陛下!”
“有何好對不起的,相比她傷害別人的那些話語和手段來說,這種算的了什麼?”豐扶策說完,揮手示意草精關門。
白稚兒撲到門口,卻只撞上了冰冷的門扉。
豐扶策有那麼一瞬間皺眉,又緩緩忍了下來。
門內,是白稚兒哽咽的聲音:“你可以懲罰我,但能不能不要是現在?”
豐扶策沒有回話。
良久,白稚兒聽到他們遠去的腳步聲。
她只能無力地滑落,坐在地上。
陸妄被豐扶策趕回九重天去了。
而豐扶策一整日,都拿著一面觀世鏡,面無表情地在看。
白稚兒起初縮在地上好久,久到他差點忍不住要去親自看看她是不是暈了。
但是沒過一會,她似乎有些不舒服,捂住腹部慢慢地站了起來。
隨后白稚兒躺去了那張寬大的床榻上。
她放下了簾子,豐扶策看不見里面,只是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接下來,兩個時辰過去,白稚兒一直在床榻上不曾下來。
她睡著了麼?
豐扶策沉吟在想。
“魔尊大人……”朱厭已經是第六次呼喚了。
豐扶策回過神,將鏡子扣下來:“何事?”
朱厭默默道:“您讓屬下去查的事,屬下已經了解了些許。”
“相依草讓仙人服食以后,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少修為,但是如果魔族之人修煉時以相依草輔佐服用,他的功力則可以激增,是魔族的良藥。”
這也是為什麼,相依草只開在魔宮的后面。
在魔界,唯有豐扶策有這個享用的權利。
聽言后,豐扶策稍稍頷首,示意朱厭退下。
他薄眸泛著冷冷的幽光,在沉思,既然這樣,白稚兒吃相依草干什麼?
豐扶策暫時沒有想到。
但是,他從袖子里,拿出那段白稚兒寫的紅綢。
上面的字句是——
“三年了,我賭成功了嗎?”
豐扶策緩緩沉息:“她到底在賭什麼。”
白稚兒不吃不喝地躺在床榻上,草精幾次進來勸說,她都不予理會。
終于,在被困在魔宮的第三天,豐扶策來看她了。
彼時,白稚兒穿著單薄的月藍色衣袍,肌膚雪白,披散的黑發散落在肩上。
她就那麼坐在床榻邊,露出來的腳踝突兀地垂著鏈子。
豐扶策揮手,示意草精退下。
“你不吃不喝,也死不了,所以,不用想著用這個方法,威脅我。”他冷冷開口。
白稚兒抬眸:“我沒想威脅你,我知道你恨我,你現在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發泄,我不吃喝,只是因為我沒胃口。”
第1540章 求求你
她比三日前剛關進來的時候平淡多了。
豐扶策不知為何,竟有一絲沒來由的恐慌。
他害怕真的將她磋磨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可是他又那麼恨她。
想到她絕情的一面,豐扶策露出一抹嗤笑的嘲諷。
“發泄?”豐扶策幽幽昂首,眼眸中烈火如燒:“我什麼都不曾做,只是將你鎖起來,你便以為,這就是發泄嗎?”
他說著,豁然走過來。
白稚兒一驚:“你要做什麼?!”
豐扶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床幃欄桿處,白稚兒被迫背對著他。
她十分不安地掙扎,腳鏈嘩嘩作響,豐扶策卻依舊緊貼過來。
他手繞前,緊緊握住她的脖子,似掐,卻沒有使勁。
“你知道什麼是發泄?你的心冷硬無情,我自然無法傷你,但你應該清楚,我想要的發泄落在你身上,會是什麼樣。”
“所以,休要大放厥詞,別惹我不高興,你的日子才能好過點。”
他冰冷的話語帶著恨和愛,說出口以后,猶如裹了糖的刀刃。
傷人,也傷己。
白稚兒本來天天躲在床榻里吃相依草,肚子沒有怎麼痛過了。
她剛剛一番掙扎,這會兒肚子又疼了起來。
魔胎的氣息不安地跳動,她疼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臉色也剎那間慘白。
她強忍著疼痛,哽咽說:“你說夠了嗎?說完了就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