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害怕,我只是想摸摸你,不是為了帶你走。”白稚兒安撫它說。
福牛警惕地看著白稚兒一會,豐扶策卻笑:“我替她向你保證,她不是不講理的神仙。”
如此,福牛才肯靠近半寸。
白稚兒摸著它的犄角,感受著它將孩子孕育的極其強壯。
她溫和地夸獎它:“你真是個厲害的母親。不過,你的丈夫去哪兒了?”
福牛“哞哞”兩聲。
白稚兒才聽明白,原來那只妖牛已經死了。
它們來到彩云山,想避開九重天的追剿,可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妖牛就受到了彩云山上毒蛇的攻擊。
在跟毒蛇大戰過后,兩敗俱傷,皆死去。
只剩下福牛懷著小牛犢,生活在此處。
白稚兒見它不愿意離開,只好收回了手。
“你確定不隨我回九重天嗎?不回去,可就做不了神獸了。”
福牛十分通人性,堅定地搖頭。
白稚兒知道,它要護著肚子里的孩子。
故而,她尊重它的選擇。
“那好,回去后,我會讓天兵天將不再追剿你,你可以放心地生活了,不用到處躲藏啦。”
第1526章 就算要賭,也該是我來賭
最后,白稚兒和豐扶策,看著福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雨的盡頭。
它即便受到了寬恕,也不愿離開彩云山。
白稚兒想,它大概是想守著那頭妖牛最后離世的地方。
一時間,她有些難過。
連神獸都知道為了感情,堅決地拋棄身份也在所不惜。
而她,卻沒有勇氣,去讓豐扶策賭萬分之一的可能。
她不能,也不敢。
天上又開始下雪了。
豐扶策拽住她的手:“這雪要躲,否則會凍傷元神。”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剛才的洞穴里。
豐扶策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些柴,用火點燃后,洞穴里燃起暖烘烘的烈焰。
白稚兒坐在火堆旁。
她說:“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吧。”
豐扶策冷眸一片冰涼:“為什麼?你又要說什麼仙魔有別的話?我說過,我有辦法解決。”
白稚兒堅定搖頭:“我心意已定,你就當我自私。”
“你不是這樣的人。”豐扶策非常果斷:“從你三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白稚兒,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他情緒沖動,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豐扶策想看她的目光,白稚兒別過頭去,不愿跟他對視,就怕被他看出端倪。
然而,豐扶策卻不給她回避的機會。
他緊緊捏住她的下頜,再三追問:“你告訴我,為什麼如此絕情?”
“白稚兒,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說的那些話,我回去以后想了多久才說服自己?”
白稚兒眼中淚光閃爍:“你討厭我就好了,不要說服自己。”
豐扶策握著她肩膀的力氣愈發收緊。
“我做不到!”他低啞的嘶吼:“我說服我自己,就算你之前營造出來的都是假象,是騙我的陷阱,我都愿意接受了。”
“我更痛恨我自己,如果你是騙我的,那麼等于你將我的真心扔在地上踐踏,可為什麼即便你覺得我的真心毫無價值,我卻還是想捧起來獻給你。”
“為什麼我的一顆心,被你的話,傷的好像要化為灰燼,可在見到你以后,還是選擇為你炙熱。”
“這幾天,我拼命回憶,我只想證明是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讓你不高興了,也不想聽到你說你是真的想跟我劃清界限。”
豐扶策說著,竟然笑著哽咽,他目光通紅,盯著白稚兒,好像害怕她忽然不見一樣。
“白稚兒,我的愛,是垃圾嗎?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這麼徹底?”
白稚兒淚意決堤,她低下頭:“不是你說的這樣……”
豐扶策為她擦淚,聲音沙啞,反復追問:“那你告訴我,你到底顧慮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但是你不要這樣,讓我不明不白的遠離你,這樣我會受不了。”
白稚兒長睫顫的厲害,眼淚如雨落下。
她沉默了許久。
忽然,白稚兒抬起頭。
“就算要賭,也該是我來賭吧……”
豐扶策擰眉不解:“賭?”
白稚兒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嬌弱的身子撲過去,主動吻了過去。
第1527章 魔尊說,他來提親了
豐扶策先是一愣。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他又不敢。
他怕這個時候,更引起她的厭煩。
但沒想到,白稚兒竟主動親近。
他跌坐在地,大掌護著她的腰,豐扶策將她往前推了一寸,加深了這個讓兩人都渴望已久的吻。
短短幾日的自我懷疑、擔心、煎熬,都被白稚兒的舉動撫平。
豐扶策克制著火熱的情意,他盡量只點到為止的親吻。
但不知覺中,白稚兒竟拿掉了他的外裳。
很快,他察覺到了白稚兒的意圖。
豐扶策猛然捉住她的手,他薄眸中,竟再無鎮定。
“在這里?不行,我們還未成親,你……”
白稚兒卻根本不聽,只捂住他的嘴,再次翻身為上,將他按倒。
“你要是現在推開我,就永遠永遠,別再說喜歡我。”她含著哭腔的聲音,在他耳畔傳來。
對于豐扶策來說,是足以讓他發瘋的魔藥。
在瞬間之中摧毀他所有的意志。
接下來的事,白稚兒都記得懵懵懂懂了。
她只知道,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未任性的做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