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父親沒有熬過去,活活氣死!我多次上狀,卻都被擱置了下來,若不是母親尚在,我一度想過自盡。可就是這個時候,樊夫人出面,替我攬下了此事!”
“樊夫人單獨審了相關的人員,在徹查清楚以后,勒令他們將我們的祖業歸還,官府還判決他們賠償我們應有的損失,也罰了那幾個聯合起來搶奪我們家業的人,棍刑杖罰。”
“直到去年年底,我們的生活終于恢復了正常,我母親為了答謝樊夫人的恩德,特地讓我拿著一萬兩登門拜年,順帶感謝當年樊夫人挽救了我們的家庭。”
樊心惠此時淡淡道:“之前臣婦不肯說,是因為考慮到這畢竟是林家的家事,故而不好明說。”
林家老夫人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以后,倒是顫顫巍巍地幫樊心惠解釋。
“不知道是哪個喪天良的舉報樊夫人,整個蓬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樊夫人為我們的付出!老婦我沒什麼能耐,但愿意用性命為樊夫人擔保!侯爺大人,您盡管派人去街上打聽打聽,他們哪個不夸樊夫人的好?”
白稚兒跟著輕輕點頭。
她倒是知道的,每次上街,都有人夸贊樊夫人,上到老人下到孩子。
起初,白稚兒還不明白,以為是樊家勢力強大,才會這樣。
但是看了這麼久,她終于知道,柯庸無能也無作為,樊夫人卻能面面俱到,聰慧非常。
也怪不得旁人更喜歡她,而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太守。
事情查清楚。
豐扶策頷首道:“那封舉報實屬污蔑,本侯會親自向皇上澄明。”
樊心惠行禮:“多謝侯爺,多謝公主殿下,但是臣婦在此,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白稚兒坐正身姿。
樊心惠道:“請公主和侯爺,罷免柯庸的太守之職。他在位期間,不顧民情,不聽民意,不配為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柯庸反應過來,大為驚怒:“樊心惠!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居然這麼歹毒!”
第1469章 你可知,何為父母官?
樊心惠目光冷冷。
“你寵愛妾室,伙同妾室私奔;你盲目信任,讓妾室失手弄死了我的孩子;你不顧蓬城百姓,一心只顧自己的玩樂;這次舉報我的人,就是你!這樁樁件件,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對不起我?你不配做樊家婿,更不配做禹州的太守!”
柯庸萬萬沒料到,樊心惠居然會在公堂上,將這些事抖落出來。
他怒不可遏,指著樊心惠:“好好好,既然你先說出來了,那我也不給你留面子了。寫舉報信的,就是我,那又能怎麼樣?你有本事,別做錯事,讓我抓住!”
“就讓公主和侯爺聽聽,你是怎麼背叛婦德,和別人茍且生下一子的!你別說我害死了孩子,那不是我的兒子,我殺了都不為過!”
白稚兒忽然開口:“證據呢?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要胡說。”
“回公主,臣當然有證據!”柯庸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正是那日有人偷偷告密,說兒子不是他的。
白稚兒看了一眼信件,問:“光是憑著信上的只言片語,你就讓我們相信你,那可不行,凡事講究證據。寫這封信的,你可知道是誰?不妨叫他來。”
柯庸面上一愣。
他支支吾吾:“微臣……微臣沒有調查。”
白稚兒呵笑一聲:“這空口白牙,想污蔑一個女人,可就太容易了,沒有證據的事,就別拿到公堂上來說。”
“雖然你們的家事,本公主無權過問,但是剛剛聽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覺得如樊夫人所說,柯大人,你這個太守做的,并不合格啊。”
“百姓冤情,你推脫責任,百姓求告無門,你也不反思自己,反而悄悄地寫信舉報一直以來辛苦為民的妻子。”
她回眸,對豐扶策道:“扶策哥哥,你現在就寫信,告訴爹爹,柯庸這個職位,我要給他撤了!”
柯庸大驚失色:“公主殿下!微臣知錯了!”
白稚兒拍了拍衣裙,目光冷漠:“何為父母官,你連職責都沒有弄清楚。”
豐扶策淡淡點頭:“那就按照公主意思辦,雷虎,你去將柯庸的官帽、官牒,一并收回來。”
柯庸急忙捂住頭頂的烏紗帽。
“公主殿下!侯爺!微臣是無辜的,微臣……微臣不是不想管這些百姓,而是樊心惠一直壓微臣一頭!微臣怕管多了,讓她不高興,微臣都要看她的臉色生活!請殿下明鑒啊!”
白稚兒哼笑一聲:“我可看不出來你需要看樊夫人的面色生活,反而你還有膽子,伙同妾室抱著孩子逃跑,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你是個太守,你走了,百姓們怎麼辦?”
“習慣于享受妻子能干帶來的便利,卻又倒打一耙,怪她太厲害,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
豐扶策看向雷虎,微微擰眉。
似是有些不滿雷虎動作太慢。
他的小魔寵都再三表示討厭柯庸了,怎麼還沒有把他拖走!
雷虎接觸到自家侯爺冰冷的眼神,急忙上前,把滿口喊冤的柯庸帶走了。
白稚兒看向樊心惠。
卻見她堅強的故作鎮定,眼眶卻紅了。
再要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吧。
第1470章 不要和她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