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劇烈喘息起來,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白天小公主說的話。
那些尸骨,會來尋找打擾了它們長眠的人。
突然!
一道黑影從窗外閃過。
管事嚇得一聲大叫,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閉上眼哭著喊:“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受人指使,才去亂葬崗挖了你們的尸骨!”
“我保證!明天天一亮,我就將你們好好安葬,給你們燒去許多紙錢賠罪,別纏著我,別纏著我啊!”
這時,一聲軟糯的聲音傳來:“你肯承認咯?”
管事一愣,豁然睜開眼。
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下一秒,房門被人踢開,桌上的燭火,也重新燃起。
白稚兒邁著小腳走了進來,臉上是靈動狡黠的笑意。
而她身后,跟著一身銀袍的豐扶策,還有陸妄。
第726章 慶王吩咐他來搗亂的
管事磕巴:“公主……殿下?”
白稚兒哼了一聲。
“白天你就多次想要害我,見我不中計,又想出埋尸骨這種惡毒的想法!”
下午,小家伙去了花園里找黑蛇霄黎。
黑蛇都告訴她了,它在暗處看的清楚明白。
這個管事,不僅想害她摔跤,還想推她入水!
豐扶策冷著臉上前,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抬靴,隨后利落的下腳!
“咔”的一聲脆響。
管事左邊的胳膊,竟被少年直接踩折了。
“我的胳膊,啊——!”他慘叫不斷,在地上打滾。
豐扶策垂著冷眸,語氣殺伐至極:“沒將你直接殺了,已是手下留情,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說。”
管事只喊疼,卻死死咬牙,不肯開口講是聽了誰的吩咐。
豐扶策眼神幽冷。
他牽住白稚兒的小手:“我們先出去,讓陸妄挑斷他的手腳筋,再來審問。”
折磨人的方法,他有的是!
不怕他不招,就怕他是個不知道被誰利用的蠢材!
白稚兒乖乖點頭:“好噠。”
管事見他們似乎要來真的,即刻哭著求饒:“公主殿下,我說,我都說!”
白稚兒回眸,氣呼呼地道:“不想被廢,那就少廢話,到底是誰安排你來的,全部交待出來!”
管事因疼痛,聲音略顯虛弱。
他哭道:“是慶王爺。”
白稚兒小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愣。
“慶王……”她掰著手指仔細回憶:“唔,讓我想想喔,好像是誰來著……”
豐扶策冷淡接話:“是你的小叔。”
“對喔!”
慶王白北讓,年僅二十二。
據說是個俊美多才的男子。
但可惜,白稚兒自從回到京城以后,就沒有見過他。
晴眉曾說過,慶王與皇上之間有矛盾。
所以這些年,慶王寧可在外面做個閑云野鶴的王爺,也不愿回京城。
白稚兒皺起眉毛:“你撒謊!小叔才不會是那種人!”
管事疼的滿頭大汗:“小人哪里還敢騙人,那邊柜子里,有幾個書信,公主一看便知!”
豐扶策看了陸妄一眼,陸妄當即去取書信。
果真被他找到幾封。
白稚兒和豐扶策一起看了一眼。
小家伙白嫩可愛的面上,浮起層層疑惑。
這真的是她小叔的信嗎?
管事道:“小人雖沒見過主子,一直都是書信往來,但是,公主應當認得出來慶王殿下的私印吧?”
白稚兒誠實搖頭:“不認得。”
管事差點急吐血。
這也不能怪小家伙。
因為慶王實在是太神秘了,一直不露面,就連跟他有關的文書,都少之又少。
白西烈是不會主動跟這個鬧脾氣的弟弟和解的。
慶王也就一直不出現。
所以,能接觸到慶王私印的人,必定是慶王的心腹。
可白稚兒沒見過,怎麼能證明這是真的?
這時,豐扶策沉息開口:“這是慶王的私印沒錯。”
白稚兒張圓小嘴:“扶策哥哥,你為什麼會見過?”
豐扶策垂眸望著她說:“當初皇上與慶王生爭執,讓我拿走慶王一半的家財,其中有些慶王自己所作的字畫,上面就有他的印章。”
第727章 扶策哥哥的安慰真特別
白稚兒垂下長睫,有些落寞:“可是我跟小叔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吖。”
豐扶策看出小家伙的傷心。
他抿了抿薄唇,說道:“但即便有私印,也不能證明這就是慶王的安排。”
豐扶策冰冷的眼神看向管事。
“畢竟,連他自己都說過,他從未見過慶王,一切都只是以書信來往。”
白稚兒打起精神,重重地哼了一聲。
她奶兇奶兇地質問:“那你說,為什麼小叔要安排你來搗亂!”
管事喊冤道:“信中王爺都說了,只要小人讓公主的文府不能如期竣工,拖得越久越好。”
白稚兒鼓起粉乎乎的臉頰,像個不解的一團小棉花云。
“可是……小叔為什麼要阻止文府開辦呢?”
管事長吁短嘆:“哎喲公主小祖宗,這還有為什麼?您可知道,您辦的這個接濟窮人讀書的文府,暗中遭多少人記恨?”
“那些有錢的公子們,靠的就是門第家世,您弄一個文府,讓窮人也能讀上書,去跟貴公子們爭官位,可不就是被人厭惡嗎?”
“鳳朝文府,損害了多少達官貴人的利益啊,您想想!”
白稚兒聽言,更加黯然地垂下了小腦袋瓜。
“所以,小叔也覺得稚兒這樣做,是損害了他的利益嗎?”
小家伙郁郁寡歡,大大的水眸里,滿是可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