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們兩個跟我們回去。”
張颯指著君妜跟張瀟兩人說道。
兩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太過反抗,可為了不引起他們的疑心,他們臉上依舊掛著不想去的想法。
“我勸你們最好歇了想逃的心思。”
李偲冷笑著提醒道。
君妜跟張瀟對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跟在李偲和張颯的身后。
十分鐘后,君妜等人來到山洞門口。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距離湯山中心地帶并不遠了。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強忍著沒有回頭去看。
郁璟琛此時躲在暗處,眼睛布滿了血絲,雙手依舊被人死死鉗制住,生怕他一個沖動破壞了整個大局。
“放開我吧。”
郁璟琛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起伏,他獲得自由的瞬間,君妜已經跟著李偲他們上了車遠去。
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在進到一個漆黑的山洞后,李偲拿了幾瓶水出來遞給君妜跟張瀟,以及其他人。
在他們不可抗拒的眼神下,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喝下了水。
沒多久,君妜便感覺自己眼皮沉重,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張瀟堅持的比她略久一些,但還是昏睡了過去。
“行了,把你吃人的眼神收回去吧。”
李偲緩緩開口。
張颯冷哼一聲,別開腦袋。
“是,湯爺。”
李偲突然應了一聲,將耳朵里的耳麥取下遞給張颯。
張颯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伸手接過:“喂,湯爺。”
他們今日的一舉一動都在湯爺的監視中,他們身上不僅佩戴了耳麥,同時還有攝像頭。
所以,君妜跟張瀟并不是他們想要的,而是湯爺要的。
“不管你現在心里有多少不滿,都給我受著,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回來后自己去領罰。”
耳麥里傳來男人的聲音,狠厲且粗狂。
張颯愣了瞬間,點頭:“是。”
“人帶回來后,就不用關水牢了。”
湯爺話音剛落下,張颯跟李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但兩人還是很快應下:“是。”
凡是被帶入湯城的人,無論男女都要在水牢里待上一周的時間才會被放出來,主要是為了磨煉他們的氣性,讓他們收斂住自己的性子,服從湯城的管教。
而現下,湯爺竟然破例了。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竟然讓湯爺這麼優待。”
張颯盯著君妜跟張瀟的臉,分析著到底是誰讓湯爺破了這先例。
倒是李偲,他從君妜的臉上收回視線,緩緩道:“你不覺得她長的像瑤姨嗎?”
“瑤姨?!”
張颯一臉震驚,看著君妜的臉跟自己記憶中瑤姨的臉仔細對照起來。
兩張臉的眉眼竟然神似。
“這……你是說,她是瑤姨的女兒?”
“嗯。”
李偲點頭,在看到君妜的第一眼他就發現了,他并不想挑選君妜入湯城,可他違背不了湯爺,這才有了他教唆張颯跟張瀟打賭的事。
可,最終還是被湯爺看穿了。
張颯顯然也想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但他并沒有責怪李偲,反而是擔心地看著他:“那你這次回去豈不是又要脫一層皮?”
李偲跟他不同,李偲是湯爺收養的義子,他們是名義上的父子關系。
可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層關系,導致每次李偲犯錯后,湯爺都會親自管教,他見過最嚴重的一次就是李偲被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身上沒一塊好肉。
“脫唄,又不是第一次脫。”
李偲語氣有些無所謂。
反正這麼多年也過來了,他根本不在乎。
相反,他每一次都期待著自己死去,可湯爺根本不允許他死,只會讓他疼的死去活來。
張颯將唇抿成一條線,對比起來,他去領的罰就輕太多了。
他拉過李偲的手,在他的手上寫下幾個字。
“想逃嗎?”
李偲猛地握住了張颯的手,眼神陰狠,隨即沖著他搖了搖頭。
兩個人視線交流著。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
李偲怒視著張颯,讓他不要做錯事。
張颯微垂下腦袋,將眼里復雜的情緒收斂。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李偲沖著張颯微微搖頭,最終后者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車后,就有人上前將車里的人挨著抬下來,帶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走吧,我去找干爸,你去領罰。”
李偲說完,跟張颯背馳而去。
君妜被人抬著,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被粗魯地扔在人堆里,而是被送進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里。
在送她進去的人離開后,君妜猛地睜開了眼睛。
在計劃時,她跟張瀟就已經提前注射了藥劑用來抵抗令人昏迷的藥物,避免昏迷過程中出現突發狀況。
加之到魁哥那里時就被下過一次藥,她體內早就有了抗性。
因此她昏睡地并不沉,李偲跟張颯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她多少是聽到了一些。
瑤姨!
她的媽媽叫楚瑤!
會是媽媽嗎?
君妜眼里已經泛起了淚水。
若是媽媽的話,這些人叫她瑤姨,那是不是就表明媽媽這些年過的還挺好?
可在毒梟窩點里,真的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