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琛握緊了放在腿側的手,盯著郁時敘的眼神充滿了冷意。
“小叔,還真是關心我跟阿妜的家事。”
“這是自然,畢竟郁家就你們兩個小輩,作為長輩我自然是要多關心關心的。”
聞言,郁璟琛吊兒郎當的笑了起來,“是嗎?我怎麼記得小叔當年欠下不少情債,說不定其中就有偷種之人哦。”
郁時敘臉色瞬間冷了冷,不過很快他就再次笑了起來,:“是你小叔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不過璟琛啊,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可不要像小叔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傷了阿妜的心啊。”
郁璟琛眸子里閃過一抹戾氣,“這個就不勞小叔你操心了,天色也不早了,小叔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說完,他上樓來到書房處理公務。
江管家在一旁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他跟在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對于郁時敘的爛事他知道的內情更多。
“二少爺,請。”
“江助理,哦,我忘了我爸死了后你已經是這個家的管家了,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在我爸身邊有二十多年了吧?”
郁時敘盯著江管家。
“是的。”
“我們聊聊?”
江管家垂著腦袋,半晌,才抬起頭搖了搖頭,一瞬不瞬地盯著郁時敘:“二少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很抱歉,我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那件事當年是怎麼處理的,郁老親自做的,我沒有參與。”
“你跟了他這麼多年,我不信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郁時敘神色焦急,他死死地盯著江管家的神情,不敢錯過絲毫。
江管家還是搖頭:“抱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論你問再多我也只能給你這個回答。”
郁時敘跟江管家對視,抿了抿嘴角,若有所思著。
他笑起來:“既然這樣,我就不為難江管家了。”
江管家面上依舊沒有絲毫松懈,當年憑借一己之力差點兒將郁氏毀掉的郁時敘如果有這麼好對付,郁老又怎會出此下策。
不過他也確實沒撒謊,他確實沒有參與,具體的也都不知道。
“多謝二少爺體諒,走吧,前面就到了,郁老之前將客房遷出了主別墅。”
江管家指了指不遠處的別墅。
郁時敘看了眼身后的住別墅,毫不在意地跟在江管家身后。
江管家將郁時敘帶到后,果斷轉身離開。
郁時敘看他將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似的,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他既然回來了,當年欠他的,他怎麼也要拿回來。
他隨意找了個能顧看到住別墅的客房住下,靠坐在窗臺,他開了瓶紅酒,動作優雅地倒進高腳杯,淺淺地品嘗起來,余光時不時地看向住別墅的方向。
這里的視野倒挺不錯。
就是不知道那老頭子泉下有知,知道他這次回來是想將郁氏徹底拉下馬,會不會氣的從墳墓里爬出來。
“呵,就算是爬出來我也不怕,活人還怕個死人不成?”
他冷笑起來。
江管家在自己的房間里翻來覆去怎麼都沒睡著,他深知這次郁時敘回來鐵定沒那麼簡單,只是不知道孫少爺有沒有察覺。
他猛地翻身坐起。
,不行,他得去跟孫少爺提個醒。
來到主臥室門口,他躊躇半天才準備敲門,就聽到不遠處書房發出動靜。
他走過去,書房的門沒有關上,郁璟琛正翻看文件,眉頭緊蹙,而之前發出動靜的聲音,就是他扔在地上的文件。
江管家敲了敲門。
“請進。”
郁璟琛專心看著眼前的文件,沒有抬頭,待簽下自己的名字后才抬眸,“江管家,這麼晚找我是有事嗎?”
江管家神色為難,最終還是開口提醒道:“孫少爺,這次二少爺回來不安好心。”
聞言,郁璟琛正襟危坐,他冷硬著一張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江管家。
,江管家被盯著額間冷汗直冒。
“你是發覺什麼還是知道些什麼?”
郁璟琛思忖片刻,問道。
江管家只覺得口干舌燥,喉頭不停上下滾動,他抿唇緩慢道:“唉,這件事孫少爺不記得也很正常,畢竟當時發生的時候,你也不過才六七歲。”
“嗯?”
郁璟琛知道,他自己可能要知道一些過往舊事了。
“二少爺當年跟一個女子交往,兩個人一往情深,只是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就鬧翻了,二少爺為了討好那個女子,二話不說就要用郁氏去證明自己愛她的心。”
“郁老知道后,整個人大受打擊,差點兒一病不起,要不是你爸爸艱難地將郁氏撐起來,郁氏怕早就不存在了。郁老康復后,又重新掌權郁氏,將二少爺囚禁了三年,之后送到了國外派人看守,不允許他回國。”
“至于那個女子,郁老怎麼處置的我也并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那女子當時好像已經懷有身孕。這次二少爺回來多半就是為了那女子而回來的,之前二少爺就在向我打聽那女子的下落。”
江管家說完,整個人頹喪不少。
郁璟琛抿唇,這件事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小叔當年是真的愛慘了那女子。
他曾見過那女子一面,雖然記不清面容,但依稀還是能夠回想起來她的氣質,應該是個溫柔的女子,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