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過的很好。”
李海冰喜歡她,她是心知肚明的。
大學時她心里有人,就拒絕了李海冰。
而今她已經結婚了,更不可能再接受他的愛意。
目光落在空蕩蕩的手腕。
就在一分鐘前,她已經取下了手鏈放進了盒子里。
李海冰察覺到,眼神里掠過一抹落寞,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可是郁璟琛他……”
“我怎麼?”
男人低沉略帶不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對我有什麼不滿?”
“你來這里做什麼?”莫妮卡嫌棄地看著郁璟琛,活像眼前的人是什麼污穢的東西。
郁璟琛沒回話,盯著君妜的眼神漆黑深沉。
李海冰護在君妜身前,“郁總,好久不見。”
郁璟琛冷冷撇了他一眼,“剛才你在酒吧門口摔了個狗吃屎。”
李海冰臉色有些難看。
他來的急,沒注意腳下,確實摔了一跤,樣子有些狼狽。
“郁總,你怎麼到這里來了,我們還在等你喝酒呢。”諂媚的女人在郁璟琛身后喚著,聲音嗲的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郁璟琛關上門,轉身跟著女人離開。
有病。
這是君妜對郁璟琛的評價,他們雙方各玩各的,玩的好好的。
突然過來掃興。
說幾句又走。
“君妜,你就這麼受這臭男人的氣?老娘今天非去掀了他的天靈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精蟲。”莫妮卡氣呼呼的。
君妜拉住她的手,搖頭,“算了,他有病。”
被這一掃興,三人唱的不怎麼盡興。
正準備離開時,一個服務生臉色焦急推開了房門,“君秘書,可能得麻煩你過去一趟。”
“怎麼了?”
君妜擰眉,第一時間就猜測是不是郁璟琛那邊出幺蛾子了。
“郁總那邊出事了。”服務生的聲音都在打顫兒。
君妜三人趕到郁璟琛所在位置時,郁璟琛坐在沙發上,一張臉黑的能滴出水來。
他的手心流著血,仔細看還能從中看到玻璃渣子。
不遠處,一個男人正紅著眼眶跪在玻璃渣子上,樣子瘋狂,像只發情的野狗。
要不是他身后有人拉著,怕是早就撲向縮在沙發上穿著清涼的女人們面前了。
“君秘書,這人帶了禁藥。”
保鏢低聲道。
禁藥?
君妜抬眸看了眼他。
保鏢支支吾吾道:“讓男女……”
不用說,君妜也知道了。
“郁總喝了那杯酒。”保鏢閉上眼,有種想死的沖動。
是他們失職,才讓禁藥混進來。
“經理呢?”君妜臉色嚴肅不少。
“已經讓人去叫了。”
君妜走到郁璟琛面前,看了眼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一些,“郁璟琛,你感覺還好嗎?”
郁璟琛抬頭,發狠的眼神撞進君妜的眼里,君妜深吸了口氣。
“還能控制。”
郁璟琛聲音有些抖。
“還不快過來扶郁總。”
君妜沖著一旁的保鏢怒吼,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了變化。
保鏢畏首畏尾的,“郁總不讓。”
“阿……阿妜。”郁璟琛艱難吐出二字,隱忍地看著君妜。
“你們還待在這里做什麼?”
君妜朝不遠處的女人們吼著。
隨后,女人們像是得到了解放,紛紛離開。
“你現在的情況,必須去醫院。”
君妜上前攙扶著郁璟琛,她能夠感覺到他在竭力克制著。
“坐我的車。”李海冰開口。
“好。”
君妜點頭,倒是身旁的郁璟琛有些不情不愿。
她沒好氣,卻還是沒說重話,“不要讓爺爺擔心。”
郁璟琛瞬間乖了下來。
莫妮卡看君妜一個人攙扶太困難,上前想要幫忙,卻被郁璟琛避開,低聲咒罵:“你不愿意,我還不愿意呢。”
幾人費勁力氣好不容易才到了私人醫院。
郁璟琛已經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酒吧經理姍姍來遲,看到君妜就點頭哈腰,一臉苦兮兮,“君秘書,郁總情況如何了?”
上次攝像頭的事還沒過幾天,這又出了事。
看來他這份工作怕是干不長久了。
再繼續下去,命都要沒了。
“還在手術室。”
君妜看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躊躇再三,還是沒有撥打。
“說吧,怎麼回事?”
酒吧經理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在得知郁總出事后,他第一時間就想去見郁總,可光見沒用啊,他得交代出一二來。
這不,在得知郁總去醫院后,他立馬調查了監控,問了那個下藥的男人。
男人被郁總強迫喝下了不少禁藥,整個人根本無法溝通。
他倒是在男人的手機里發現了些東西。
酒吧經理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記錄遞給君妜,“您看這個。”
君妜接過手機。
聊天記錄很簡單,就是有人出錢讓男人將藥下在酒水里。
隨后直接給了男人包廂號。
除此之外再沒其他有用的信息。
君妜點進跟男人對話的頭像,想要查看有沒有有用的個人信息。
然而什麼都沒有,甚至賬號還注銷了。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君妜的手機倏地響了,看了眼來電人,接通電話,“爺爺。”
“璟琛怎麼樣了?”
老爺子焦急的聲音傳來。
君妜看了眼還亮著燈的急救室,“還在手術室里。”
“在哪家醫院?”電話里還傳來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君妜如實回答。
想了想勸道:“爺爺,對方來頭尚不清楚,您要不還是待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