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奧布力喀斯木也有些疑問:“既然你說那位女士已經把她手里的股份都賣了出去,那為什麼她現在還是這家公司百分百的控股人呢?”
趙奧寨眼中閃過陰險的光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下前段時間欲麗設計公司的事情。
“本來那位好心的前輩,看在他當時處境那麼困難的份上,直接按照市價收購了簡伊寧的股份,后來又因為他自己不涉及設計這個行業,直接把股份給了自己的愛子,但是誰知道他認為愛子不擅長經營公司,一上位就直接出了幾個昏頭昏腦的政策,搞得大家當時都以為欲麗設計公司就要這麼破產了呢,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一段時間,就有人發現簡伊寧突然重新回到了欲麗設計公司,雖然手上沒有公司的股份,卻成為了公司新老板的老師,并且獲得了公司全權的管理權。”
趙奧寨故意閃爍其詞的說道,任誰聽了都會以為這其中有陰謀存在,不然簡伊寧一個已經失去手上所有股份的人,怎麼可能搖身一變短時間內又掌握這麼大的權利?
至少奧布力喀斯木就好像是這麼想的,他臉上的神色變了一瞬間,但還是沉默著沒說話。
趙奧寨知道他還需要加一把火,裝作沒看到奧布力喀斯木臉上的難看神情,繼續說道:“之后的事情就更加復雜了,欲麗設計公司不知道為什麼過了一陣子突然動蕩起來,甚至已經處在了要破產的邊緣,我們尚合設計公司出于人道主義,決定收購無人接手的欲麗設計公司,可誰知道……唉!”
趙奧寨裝作傷心的嘆了口氣,成功引來了奧布力喀斯木的注意力。
奧布力喀斯木十分緊張的問道:“之后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讓你這麼嘆氣?”
趙奧寨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十分羞恥說出自己的黑歷史一樣,吞吞吐吐的說道:“說起這件事來我也是很慚愧,虧我自以為這把年紀不會上當受騙了,沒想到還是在簡伊寧身上跌了個大跟頭。”
“我好心好意收購欲麗設計公司,想著不讓簡伊寧虧損的那麼慘烈,我們公司也可以得到一些欲麗設計公司剩下的資源,算是兩贏,誰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騙局,簡伊寧事先已經把欲麗設計公司里面重要的資源和項目都轉移走了,只留給我一個空殼公司和一堆爛攤子,本來欣欣向榮的尚合設計公司,也因為接手了這些爛攤子,一下子被拖慢了發展的腳步,現在還沒消化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趙奧寨悄悄的用眼角撇了一眼奧布力喀斯木,看他臉上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心中一定,知道今天算是穩了。
不過面上,他卻是裝作十分傷心的樣子,伸手抹了一把臉,慢吞吞的說道:“之后我就聽說簡伊寧突然重新建立了一家欲麗設計公司,很多管理人員都是原來她手底下的人,當初我收購欲麗設計公司的時候,這些人員不知所蹤,結果卻在新的欲麗設計公司里面冒出了頭。而簡伊寧更是重新獲得了欲麗設計公司100%的股份,原來的那位新老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打探簡伊寧公司里面的事情……”
趙奧寨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說道,話里話外仿佛都在暗示簡伊寧用的手段不干凈,所以才會給外界留下這樣奇怪的印象。
奧布力喀斯木果不其然,聽出了他的潛臺詞,臉上露出被愚弄的表情,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生氣的說道:“所以說,簡伊寧先是拋棄了欲麗設計公司,然后又用陰謀手段不干凈的弄回了股份,重新成為了欲麗設計公司的負責人?甚至在這其中還辜負了救她一次的恩人?!”
“我這次竟然看走了眼,我還以為簡伊寧是個十分出色的人才,沒想到她竟然人品如此低劣,我怎麼會讓她這種人跟我合作?!”奧布力喀斯木語氣懊悔極了,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吳老板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了一眼趙奧寨,趙奧寨也發覺了,不過卻面不改色,他說的也都是事實啊,只不過小小的潤色了一番,改了一點點地方又省略了一點事情而已,又沒有說謊,別人誤解是別人的事情,難道能說是他的錯嗎?
趙奧寨臉皮厚,干脆當做不知道吳老板心里正在腹誹他,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奧布力喀斯木,看他似乎消化完這些事情了,才狀似后悔的說道:“唉,你瞧瞧我這張嘴,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一大堆,還讓奧布力喀斯木先生你心情不好,我真是該死!”
奧布力喀斯木一副十分天真的樣子看著他,急切的搖頭說道:“趙,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要不是你把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我還被蒙在鼓里呢,我應該感謝你才對,怎麼能說你該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