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很快她卻又改變主意,一個人坐在附近的咖啡店里默默想了一會兒,轉頭撥通金桃的電話:“馬上趕到江氏集團,算我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說完,她便直接掛斷電話,絲毫不給閨蜜拒絕的機會。
金桃表示上輩子就是欠她的。
過了大概半小時,金桃趕來了,卻只能和簡伊寧保持電話聯系,仿佛簡伊寧就是故意躲著她一樣:
金桃:“還有啥吩咐?”
簡伊寧:“幫我要回孩子。”
金桃:“啥玩意兒?”
簡伊寧:“我給姓江的打電話,你只需要替我跑腿就行了。”
金桃:“我要收費的。”
簡伊寧:“看來我們是時候絕交了。”
話音剛落,金桃立馬認慫了:“說啥呢,憑咱倆的交情能伸手向你要錢嘛?”
這還差不多。
簡伊寧滿意地嘴角上揚,一只手漫不經心地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緊繃的聲線終于松緩了點兒:“完事后請你喝咖啡。”
金桃笑罵:“省省吧。”
之后,金桃找機會混在人群里進入江氏集團。
簡伊寧則撥通江臨川的電話,一開口就冒著火藥味兒:“姓江的,快把我的孩子還回來!”
江臨川不由嗤笑一聲:“憑什麼聽你的?”
要臉麼?
簡伊寧恨不能當面甩他一巴掌才好,偏又只能耐著性子說話:“別逼我報警,懂嗎?”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嘟囔說,“搞得好像你是他們的父親一樣,誰信哪?”
殊不知江臨川隱約聽到了這句話,表面上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唯獨內心始終不能平靜。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個孩子和他……
不等江臨川再開口,電話忽然就被掛斷了。
只留下他一個人若有所思。
緊接著金桃便趕來帶走兩個孩子。江臨川本想要阻止她,奈何兩個孩子抱著她不撒手,逼得江臨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桃帶走兩個孩子。
事后,他獨自一人在辦公室里待了一宿。
簡伊寧則直接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了。
到家以后,她理所當然的教訓起孩子:“你們一個個的翅膀都長硬了?居然敢瞞著我偷跑出去,萬一在外面遇到危險怎麼辦?萬一你們被人拐跑怎麼辦?”
兩個孩子紛紛低著頭不敢說話,局促又不安的樣子直戳人心臟。
良久,終是小寶先抬起頭來撒嬌說:“媽咪,對不起……這件事不怪哥哥,其實是我一個人想出的主意。”
騙鬼呢?
這分明就是大寶才能想出的主意。
小寶只能算幫兇。
不過倆人一個也別想逃過懲罰,否則下次豈不是把房頂都要掀開了?
“從現在開始兩個人閉門思過,”簡伊寧深知必須狠下心才行,所以她直接無視撒嬌的小寶,“未經我允許誰也不能提前出來。”
兩個孩子聽話走進房間。
隔了十分鐘左右,簡伊寧悄悄打開一條門縫往里張望時,卻看到大寶一個人津津有味地搗鼓電腦,小寶則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倆人簡直欠收拾!
為了防止大寶盯著電腦不放,簡伊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網斷掉。
結果沒一會兒大寶竟從房間里沖出來教育她:“媽咪,做人不能不講武德!”
第20章 過分了
說白了就是心里不服氣唄。
呵,不服憋著!
要不然兩個孩子結伴離家出走算了,橫豎簡伊寧還能帶回來一個女兒來養,正愁虧欠女兒這麼多年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才好。
這麼一來也算兩個孩子做了一件好事兒。
然而做母親的總是嘴硬心軟——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堅持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三胞胎。
奈何大寶也是被刺激得昏頭了,猶豫半天就是不肯說一句服軟的話。
母子倆的關系逐漸變得劍拔弩張,甚至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火藥味兒。
千鈞一發之際,門鈴忽然響了。
可是誰也不肯去開門,仿佛只要動一下就算認輸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兩個人的倔強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打出來的。
到頭來只能小寶去開門,一邊費勁踮起腳來開門一邊忍不住小聲抱怨:這個家沒他可怎麼辦哪?
結果來人又是金桃。
見她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兒,簡伊寧便感到頭疼:“你是打算負荊請罪嗎?”如果不是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她正忙著教育孩子呢。
“我不是已經將功折罪了嘛?”金桃一邊賠著笑臉一邊避重就輕地回答,“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這事就算翻篇了好不好?”
說完,她又不等簡伊寧回答,自顧自的把大寶抱在懷里:“瞧我們家大寶怎麼一副受了委屈又要故作堅強的樣子啊?你這是遺傳誰的基因呀?”
喂,過分了。
當面抱著她的孩子就算了,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提基因的事兒,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她和江臨川的孩子嘛?
“放開,”簡伊寧故意冷著臉說,“想要自個兒生去,別總把眼睛盯在我的孩子身上。”
金桃卻故意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順勢又把小寶撈到懷里:“跟你商量件事兒,要不把兩個孩子放到我那里住一段時間,也好讓你輕松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