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時興起舉辦的活動。
這里面肯定有鬼!
然而生性活潑開朗的小寶才不管那麼多,一向以軟萌可愛自居的他對于剪頭發這件事充滿興趣,幾乎不假思索的就想第一個去剪頭發,幸虧大寶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大寶氣呼呼的:“是不是傻?平白無故的干嘛讓人剪你頭發?”
小寶表示不服氣:“剪個頭發而已,咔嚓幾下子就好了嘛。”
大寶簡直被他氣笑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懂嗎?”
小寶顯得理直氣壯:“不懂。”說完,他居然還又故意沖著大寶做出一個鬼臉,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上面反復試探。
逼得大寶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一來二去的兩個小家伙就開始拌嘴,任憑誰也勸也沒用。
彼時,孩子們也都在老師們的帶領下一個個排著隊地準備剪頭發,一眼看上去所有人乖得不行。
仔細看時有的人眼里還含著淚。
更有甚者躲在教室里不肯出來,結果還是被老師找到并拎出來等著剪頭發。
漸漸的,孩子們一個個都剪完頭發了。
僅剩下大寶和小寶兩個人落單了。
一個老師自告奮勇地走到他們面前:“乖,就剩你倆沒有剪頭發了。”
大寶充耳不聞,一張小臉上寫滿倔強。
小寶則猶猶豫豫的,時不時還又偷看一眼大寶。
一來二去的又浪費不少時間。
等到老師再打算勸時,幼兒園卻突然響起放學鈴聲。
而簡伊寧偏就踩著點一樣出現:“大寶和小寶,媽咪來接你們嘍。”
聽到簡伊寧的聲音,大寶便好似有了主心骨一樣,二話不說的拉起小寶就往她的方向跑,母子三人親熱地抱在一起,手牽著手一塊兒走了。
徒留那個老師在風中凌亂,就只差一點點啊……
事后,江臨川的人氣得抓耳撓腮,隔著電話把收買的幼兒園老師大罵一頓,非逼著對方退錢給他,決不能叫一分錢打水漂了。
結果對方反過來咬他一口,直接罵他里外不是人:“連上幼兒園的孩子都不肯放過,社會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
我去,想要點頭發被說成是喪盡天良?
老天不長眼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非得要剪頭發才行?
不能直接動手拔嘛?
想到這兒,那人仿佛又重新看見希望了:“要不你動手拔點他們的頭發給我。”反正只要他能拿到那兩個孩子的頭發就行了。
結果對方直接把電話掛斷,壓根兒不給他一點面子。
被逼無奈之下,那人只好得垂頭喪氣地準備回去交差,中途找人訴苦時卻遭到無情的嘲笑:“男孩子的頭發哪是說拔就能拔出來的?你以為是女孩子嘛?”
拜托,不就是一個頭發長和短的問題嘛?稍微克服一下不就好了。
第12章 勉為其難破例一次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人已然像咸魚一樣開始擺爛了——當時他以為的懲罰最多就是熬幾個通宵,卻沒想到江臨川直接把他調離原來的崗位,故意安排他從基層崗位重新做起。
這就好比是辛辛苦苦地走了九十九步,眼瞅只差一步就要熬出頭了,偏偏最后一步踏錯導致所有努力全白費……
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江總,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為了保住飯碗,那人只差跪下來求江臨川放他一馬了。
然而江臨川哪肯多看他一眼?對待辦不成事的人,他只會當成是廢物一樣看待。
“滾。”
薄唇輕啟,只一個字便輕易將那人的希望擊碎了。
事后,江臨川便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面,在外人看來好似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毫不關系。
唯有仔細看時才會發現他不時皺著眉,握著筆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了。
另一邊。
簡伊寧和兩個孩子剛回到家。
大寶便神神秘秘地湊到她的耳邊說:“媽咪,今天幼兒園發生了一件怪事兒。”簡伊寧卻以為大寶只是故弄玄虛而已,因而并沒太放在心上:“幼兒園能發生什麼怪事兒?你這個小腦袋里不要整天胡思亂想就好了。”
天才小時候不也上幼兒園?
一步一步來嘛。
“媽咪,我沒開玩笑。”大寶刻意地板著臉說,乍一看上去簡直就像個縮小版的江臨川一樣。
不愧是有血緣關系啊。
簡伊寧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一句,轉而又有點莫名的小情緒——分明孩子是她生的,憑什麼要長得像別人?!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伸手去捏大寶的臉:“以后不要板著臉了,你只是個上幼兒園的小孩子啊。”
大寶很想辯解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奈何他的臉正被親媽像面團一樣捏來捏去,以至于想說句話都難。
小寶則在一旁拍手看熱鬧。
三個人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
及至大寶終于逮到機會說出幼兒園突然組織剪頭發的活動,簡伊寧這才變得嚴肅起來:“好端端的剪人頭發干嘛?事先也不發個通知,太不把家長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