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棠謙身邊的女人也笑著開口道,她便是棠溪的后媽——白靈。
緊接著白靈便拉了拉身邊的一對兒女,“快來跟你們的哥哥姐姐打聲招呼!”
棠玉顏聽棠溪提起過兩人,女的是妹妹,叫白雅,男的是哥哥,叫白麒。兩人是龍鳳胎,年滿18,只不過……都不是她二叔的血脈。
兩人齊聲問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棠玉顏禮貌地回了一句你們好。
而棠溪沒有理他們,只是跟棠玉顏的爸媽打了招呼,這對夫婦他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秦芮和棠筠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再親近他們也不好插手,只不過他們是真心把棠溪看做親兒子來對待的。
于是乎兩人對視了一眼,秦芮打著圓場開口道:“好了,晚飯還在做著,你們幾個年輕人估計也不想跟我們嘮嗑,去后庭院玩吧!”
棠玉顏和棠溪應了一聲,提步離開,白雅和白麒緊隨其后。
來到后庭院,棠玉顏和棠溪一人霸占了一張躺椅,靜靜地欣賞外面小池盛開的夏荷。
白雅和白麒不熟悉這里,被他們落在了身后,兩兄妹在國外長大,第一次如此直觀地領略到中式建筑之華美,贊嘆不已。
走了一會兒才看到棠溪和棠玉顏的身影,白麒主動湊到了棠玉顏身邊,喊了聲:“姐姐。”
棠玉顏眉頭皺了一下又散開,坐直身子看著他的眼神透著淡漠的疏離,跟剛剛在長輩面前完全是兩副面孔,“不好意思,我是獨生子女。”
白麒默默地重復了一遍她的話,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到底是年輕氣盛,被下了面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同性相斥,尤其是美麗優秀的女生更容易遭受到同性的嫉妒。白雅從見到棠玉顏的第一眼起,便是這樣。
這會兒見自己哥哥被落了面子,跟棠溪控訴道:“大哥,你看姐姐怎麼能這樣說話……”
棠玉顏聞言看了她一眼,長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說這話時見我尤憐。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咦!茶香四溢!
棠溪冷冷地輕嗤了一聲,橫了她一眼,“我妹妹愛怎麼說話就怎麼說,關你屁事!還有,別亂吠,我只有她棠玉顏一個妹妹!”
話落,白雅的臉色和白麒如出一轍。
白麒給她遞了個眼色,但她很不甘心,咬牙道:“可是媽媽說了你是我們大哥,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棠溪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悠的冷笑起來,陡然起身掐著白雅的脖子,一字一句道:“那她有沒有說過她是怎麼爬上那老頭子的床成為我后媽的!有沒有說過你們也不是棠謙的血脈!”
彼時太陽已經完全藏匿起來,亭子里一片昏暗,天邊僅剩一點余光。
白雅被他滿身的戾氣嚇得開不了口,聽到棠溪的話眼底閃過心虛。
一只素白的纖手按在了棠溪的手腕上,是棠玉顏。看著他搖了搖頭,開口道:“哥,不要臟了手。”
棠溪順從地松開了手,白雅被嚇得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白麒反應過來立馬過去扶她。
棠玉顏拉著棠溪徑直往小花園走,棠溪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后,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
見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問:“怎麼了?”
棠玉顏松開他的手腕,揚起笑臉轉過身,看著他說道:“哥,把眼睛閉上。”
棠溪照做了,棠玉顏拉著他繞過假山,“睜眼吧。”
映入眼簾的是一小片白色的郁金香,從外面看剛好被假山擋住了。
棠溪怔住了,眼眶不自覺地泛紅,這是他媽媽最喜歡的花,過兩天便是她的祭日了……
說話的聲音哽咽著:“顏顏,這是你種的?”
棠玉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完全是我種的,我也是上次偶然發現這里長了株野生的郁金香,便猜測這里的泥土應該適合種植,找人移植了一小部分,讓我媽幫我照料著,這不剛好開花了嘛!”
頓了頓又注視著他:“怎麼樣哥,開心一點點了嗎?”
“嗯。”棠溪收拾好情緒,又恢復了以前那副不羈的模樣。
只聽見棠玉顏嘆了口氣,惋惜地說道:“我剛剛應該把你哭鼻子的樣子錄下來發給檸姐姐他們看看的”
說完便吃了棠溪一記栗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哈?居然敢算計你哥,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棠玉顏頓時不樂意了,“哥,你怎麼能怪我呢,還內涵沈良懿,哼!”
“胳膊肘凈往外拐!”
“才沒有!”
……
我的哥哥
兩人伴著嘴回到客廳,就看到白雅和白麒兩人一聲不吭地坐在白靈身邊,白雅的眼眶紅紅的,明顯哭過。
就在白雅以為長輩會替她主持公道的時候,棠筠和棠謙對視了一眼,開口道:“你們兩人倒是玩夠了,還不快去洗手吃飯,也好意思讓大家等你們!”
這話聽著像是在責怪,可話里話外都是寵溺的意味。
白雅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扯了扯白靈的衣袖,就連白靈也有些詫異,垂下眼睫,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看向亭亭玉立的棠玉顏心中卻多了幾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