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辦公室,棠玉顏就毫無形象地倒在沙發上,把高跟鞋踢掉,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
沈良懿幫她把鞋擺好,又去找了個花瓶把梔子花插好,放在辦公桌上。
棠玉顏目不轉睛地盯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夏日的太陽此時已經懸掛于蒼穹,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在木地板上,她的愛人每一步都踩著光影,在光里。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溫柔地嗓音在耳邊響起,棠玉顏回過神來,看著他笑道:“想你啊!”
“就這麼愛我?人都在你面前了還想著!”沈良懿在她身邊坐下不禁打趣道,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指腹觸及到細膩的軟肉沒舍得用力就松開了。
棠玉顏的耳尖悄悄地染紅,坐起來在他的注視下親了上去,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隨后轉移注意力道:“你什麼時候下班啊?”
“還有幾份文件要處理,你乖乖待著,餓了柜子里有零食,別吃太多就行。”男人說完抬手把她自己弄得凌亂的發絲捋順,拍了拍她的小腦瓜以示安慰。
棠玉顏聞言點了點頭,推了推他,“去吧去吧。”
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沈良懿忙不忙就無所謂了。
要是此時認真工作的男人聽到她心中所想,棠玉顏今晚一定不會好過……
下班,晚餐,散步,兩人每天都重復著這樣的工作生活,但因為身邊有了重要的人,便不會覺得厭倦。
整頓職場
朝九晚五是無數上班族夢寐以求的,可卻是少數人擁有的。
手機鬧鐘應時響起,一截白皙卻不是力量感的手臂從被窩里伸了出來,顯著青筋的手拍了聒噪的鬧鐘一巴掌,那令人心煩的響聲終于停止了。
沈良懿睡眼惺忪,懷里的小姑娘似乎被吵醒了,不滿地嚶嚀了幾聲,眉頭秀氣地皺起。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低聲哄道:“乖,起床了。”
男人清晨的聲音低沉繾綣,宛如悅耳的大提琴,動人心弦。
棠玉顏聽著覺得耳朵有點癢,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施舍般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悶聲問:“幾點了?”
沈良懿抬眸看了一眼鬧鐘,“7點20分。”
“嗯……”棠玉顏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卻沒有一點起床的動作。
沈良懿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是經年不變的溫柔,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棠玉顏枕著的手臂,起床去洗漱,給她做早餐。
直到沈良懿做好早餐,棠玉顏才慢悠悠地從被窩里爬出來去洗漱。
吃過早餐后兩人交換了個上班吻,然后分道揚鑣。
為了方便上班,兩人就住在紫竹公寓,也就是之前棠玉顏經常留宿的地方。而那座名為浨御的四合院,是他們的婚房。
棠玉顏為了低調點,每天都只開她那輛白色的奔馳去上班,8點55,掐著點到達公司。
于棠玉顏而言,上班能做倒一絕不做倒二,下班能爭第一,絕不當第二!
只不過新人報道,有時候被“多多關照”也是難免的。
她剛到工位還沒坐下,一疊文件夾就扔到她面前,聲音清脆響亮,引得其他人側目,一看那人是副部長,就不奇怪了。他們不是沒有怨言,只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有怒不敢言。
棠玉顏掃了一眼來人,西裝革履,呸!明明是衣冠禽獸!那點稀疏的頭發梳的油亮,比她之前物理老師的頭還要亮。
漫不經心地問道:“副部長,您老有何貴干?”
那男人姓何,大家被地里都叫他何老鼠,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棠玉顏,“你是新來的員工吧,聽說你是華清畢業的,能力應當很強吧,把這些個文件都翻譯了吧!”
“不好意思,部長沒給我安排這項工作,您老還是自己留著吧。”棠玉顏神色冷艷地反駁道。
何老鼠頓時怒目圓睜,咬牙道:“你一個新人,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就算你是華清畢業的,也得聽我的!這女人吶,不管是進了職場還是在家里,還是得聽話點好!”
“您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聽部長的?那不太好吧?”棠玉顏故作震驚,一臉為難地開口,聲音卻一點也不小,其他人都偷偷的看向兩人,豎起耳朵。
何老鼠被這番話氣得臉綠,看向棠玉顏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淬了毒般。不知想到什麼,冷笑了一聲,“不做也可以,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眾員工聽到前半句還以為何老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聽到后半句替這個新來的小姑娘捏了把汗。
這何老鼠仗著是經理的舅舅,私底下為非作歹,不僅壓榨普通員工,有時候還騷擾女員工。曾經有男的看不過他這種行為,出了頭,后果卻是被開除……
說完便帶著他那堆文件回來辦公室,步伐囂張,神情跋扈,但很快,他就囂張不起來了。
棠玉顏提步跟在他后面,路過一位女同事時,對方拉住了她的手臂,看著她認真地道:“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喊我們。”
棠玉顏繼而看向其他人,他們都對她點了點頭,必要時候他們可以找借口幫助她脫離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