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原本不看好這塊地的其他人看到了謀利的可能,緊跟著才有今天的工人無故被害。
“王妃?下官也清楚跟您無關,正打算去府上請您呢,能不能跟下官回一趟衙門……”
縣令姍姍來遲,腳步沉重,面色猶豫,卻在看見人群中的程蔚瑤的瞬間端起了笑臉。
誰不知道這塊地皮是程蔚瑤的產業,而程蔚瑤的背后那可是現在風頭正盛的清平王,擺明了對方就是沖著清平王來的……可自己一個小小縣官,也只能按照正規的流程走了。
“我明白。走吧,帶上尸體一起吧,說不定有蹊蹺呢,是吧仵作?”
程蔚瑤掃了一眼眉頭緊皺的仵作,從善如流地配合縣令的工作。她不擔心自己會被扣帽子,案發當時自己壓根不在,還指望著這些工人幫自己干活呢,不可能下殺手。
至于因為這點不幸的意外出售地皮就更不可能了,越是這樣,她越要讓自己的娛樂城扎穩腳跟!
程蔚瑤去了衙門做客,而溫成云也在街道和程蔚寧狹路相逢,確切來說是程蔚寧餓虎撲食,一廂情愿。
“程大小姐自重,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了。”
溫成云的臉色很臭,眼眸宛若寒星。他是嫌府里悶,出來走走,身體正在恢復,不宜動用武力,不然早就把面前的女人丟出八百米遠了。
程蔚寧則是沉浸在自己成功地撲著溫成云到了墻角而沾沾自喜,既然沒有把自己丟出去,這說明男人對于自己也不是全然沒有意思的嘛。
只有溫成云現在拒絕的話語,她就全部當做是欲拒還迎吧。
“程蔚寧!”
溫成云的耐心有些耗盡了,他的手掌繃直,隱隱有了想要動用武力的沖動,大不了就多吃幾頓藥膳,再和夫人道個歉……
“為什麼你叫她就那麼纏綿,是因為我來晚了是嗎?可是我能幫你的更多,比如你的毒,是誰下的,前朝的余孽是誰,這些只要你問,我都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到底哪里比她差了?!”
程蔚寧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般淬著對于程蔚瑤的恨意,但是在看向溫成云的時候卻化成了綿綿的春水,殊不知這強烈的對比反而讓溫成云更加毛骨悚然。
溫成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關于自己的毒是皇室的秘密,前朝余孽的事情更是連父皇都沒有告訴。程蔚寧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你能告訴我什麼?你知道些什麼?只要你給的足夠多,本王能給你的也不差……”
溫成云幾乎是瞬間就有了決斷,他察覺到了吳七接近的氣息,抬起手撩了一下程蔚寧的發絲,實則是給了吳七一個靜觀其變的手勢。
“重活一世我比你想象中知道的更多,比如上一世的太傅就是改朝換代的前朝余孽,他是前朝的人……”
程蔚寧有一些心猿意馬,她為了討好溫成云上來就丟了一個炸彈,不過理智很久就提醒她應該有所保留。對于男人來說,太容易得到的反而容易被拋棄……
“好了,我言盡于此。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你什麼時候想開了,隨時可以找我。以清平王的手段,想要造訪我的閨房應該不難吧?”
程蔚寧撤退的毫不遲疑,她篤定這個消息足夠溫成云把程蔚瑤趕下王妃的位置。
而溫成云則是抿著唇瓣,站在原地內心五味雜陳,就連一旁的吳七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雖然心有預感,覺得太傅有些可疑。但是真的從程蔚寧嘴里得到答案的時候,溫成云還是忍不住情緒波動。
太傅蔣南天自從他記事起就一直都在皇宮之中負責教導皇子們,就連父皇都是他的學生。蔣南天的存在,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要是他是前朝的人,那麼十年如一年地呆在這些覆滅前朝的仇人面前,甚至還能靜下心來悉心教導,這一份城府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進宮,父皇必須知道!”
溫成云換了換呼吸,冷靜下來后,當務之急就是告訴父皇這一件事。不為別的,如果太傅的身份存疑,那麼身為太傅之女的皇后,必然也是危險人物。
父皇和蔣夢媛青梅竹馬,要真是這個女人在背后下手,防不勝防!
溫成云感到皇宮的時候,溫乘風已經換了一身朝服,正打算去皇后的宮里坐坐,還沒等出宮殿的門就被溫成云急匆匆地阻攔了。
“怎麼了?你素來穩重,很少有慌亂的時候。”
溫乘風的龍袍袖口都被拽的起了皺褶,他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反而新奇地看著這個性情外放的兒子。
“太傅是前朝的人,不管是廖宇的貪污還是孫有才的幕后指使很有可能都是同一個人!”
溫成云長話短說,至于消息的來源是重生,這樣不靠譜的理由他沒有說出口。見識過程蔚瑤能瞬間搬空一個倉庫后,他對這類無法解釋的事情表示理解,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