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鉆戒”,什麼“求婚”,聽得褚彥一頭霧水。
不過有一點金銓說得沒錯,沾上出云峰洛家父女,確實麻煩得很。
他一揮手中長劍,拉著金銓直接站了上去,“站穩了。”
劍光一晃,兩人身影消失在空中。
再出現時,已經繞了忘塵峰整整一圈,停在后山半山腰的位置。
至于那洛師姐,任憑她的飛羽團扇如何厲害,也追不上褚彥御劍而行的速度,早就在半路跟丟了。
金銓腳步虛晃,扶著樹干站穩,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
早知道,他中午就不該在膳堂吃那麼多酥燜羊肉!
金銓抬眼,就見自家小師叔仍風度翩翩地站在那,白衣似雪,不染纖塵,連頭發絲都沒被吹亂一根。
同為金丹修士,真是人比人,不能比啊!
正感嘆著,一盞熱茶遞了過來。
茶水清冽甘甜,帶著股淡淡的草木香,正是忘塵峰山巔才產的云霧茶,金銓喝了一口,頓覺得胃里不適好了許多。
果然,他家小師叔是個面冷心熱的。
金銓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叭了叭嘴,“這云霧茶真不錯,上回在我師父那也喝過一回,可惜他老人家摳門得很,一兩都不舍得分給我。”
“拿去。”用細麻繩捆著的油紙包,飛到面前。
差不多是二兩茶葉的樣子。
“還是小師叔大方!”
金銓將茶葉小心翼翼地收入儲物袋,一抬眼,就見小師叔準備飛回小院,他忙將人攔住,“小師叔,我要是你,最近就不露面,避避風頭……”
“為何?”
“還不是因為那鉆戒?哦對,你最近沒下山,可能還不知道這個。”
金銓立馬開始為自家小師叔解釋起“鉆戒”是什麼。
“總之,就是每位修士一生只能買一次,現在很多人都用送鉆戒來表明心意,以此表明對方是自己心中唯一愛慕的人。小師叔,據我所知……”
金銓小心地看了眼小師叔的神色,見他頗為平靜,才接著說:“除了出云峰的洛師姐,還有藏海峰的瞿師妹、寧川峰的周師妹,近來也在銘心閣買了鉆戒。”
自打三年前小師叔在劍法比試中拔得頭籌,這幾位,就明里暗里地向小師叔表達過心意。
如今銘心閣的鉆戒一出,這幾位更是鉚足了勁,想讓小師叔收下她們的鉆戒……
可見有時候天賦太高,相貌太好,也是一種煩惱。金銓同情地看了眼自家師叔,“小師叔,要不你還是先閉關,或者出去避避風頭吧?”
說完,他一拍腦門,想了起來,“對了,正魔大會將近,我師父最近正在擬定人選,不然小師叔……你去參加正魔大會?”
…
正魔大會一天天臨近。
虞曦遲遲沒能突破金丹。
月見谷路途遙遠,眼見距離出發沒有幾日,虞曦心中越發急切。
最直觀感受她這份心情的,就是每日陪在她身邊的木頭親戚,和睡醒后總喜歡爬到親戚床板上的小龜。
“曦曦,你把我帶上,要是打不過別人,你就把我變化回床,你躲在床板底下。”
小龜也說:“尊上把我也帶上,要是有不開眼的招惹尊上,龜爺我定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光會罵人有什麼用?”木頭床說:“你還是留在魔宮看家吧!”
小龜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誰說我只會罵人?龜爺我這烏龜殼,最是堅硬不過。”
它微微立直身子,對著虞曦拱了拱兩條小前腿,說道:“尊上,您要是遇到敵人,別往床底下躲,直接把我拋出去擋著,我的龜殼可比它這破床板結實多了。”
眼見一床一龜快要吵了起來,虞曦急忙開口,“都帶,你倆跟我一起去。”
剛安撫好一床一龜,右護法等人就在魔宮外拜見。
這次來的不單是右護法,還有五門三教的門主、教主,就連一直駐守在凌舟山的麻衣長老,也不遠萬里趕了過來。
一入內,麻衣長老便苦口婆心勸道:“尊上,正魔大會路途遙遠,又深入正道把持地帶,尊上萬萬不可以身涉險啊!”
合歡教陌九娘也點頭附和,“麻衣長老所言有理,上回錦繡城,凌霄宗的人見過尊上,屬下擔心尊上此次再度露面,他們有所猜疑,會對尊上不利。”
右護法當即反駁:“尊上何等尊貴,若是放在萬年前,凌霄宗那些雜碎連給尊上提鞋都不配,何須害怕他們?”
“右護法,話不能這麼說……”
殿內魔修大佬們分作兩派,有人支持魔尊大人率領魔門弟子在正魔大會大放異彩,也有人反對魔尊大人以身涉險。
就在殿內吵成一團時,一名護衛匆匆趕來稟報,“啟稟尊上,左護法出關了。”
虞曦心頭一凜。
完犢子,不用糾結去不去正魔大會,她這魔尊生涯,可能就快要到頭了。
第35章 希望之火已被重新點燃
鬼剎門門主烏閻,原本正在那說:“我準備了十具金丹境人偶鬼仆,都是抗揍和跑得快的,保管能在四象陣內護尊上周全。”
一聽護衛來報,驚愕一瞬,隨即驚喜道:“左護法出關了?”
“太好了,這個時候出關,剛好趕得上與我們一同護送尊上!”